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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一念之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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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洼屯,夜色如墨。

被撸了职位、在家急得满嘴燎泡的前支书,像头困兽般在昏暗的油灯下转来转去,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都是那群天杀的知青!瘟神!扫把星!要不是他们跑了,上面能来查?能查出那么多破事?老子……老子完了!全完了!”他越想越恨,抓起桌上的粗瓷碗想摔,又舍不得,最终只能狠狠跺脚,发出无能的狂怒。

而与他家一墙之隔的现任大队长家,气氛却更加诡谲。大队长刚打发走几个来打探风声、同样惶惶不安的本家亲戚,关上院门,一转身,差点撞上一个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立在院中阴影里的人。

“我艹!谁啊,吓死老子了!?!”大队长吓得魂飞魄散,倒退两步,借着屋里透出的微光,才看清那人的脸——苍白,阴郁,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脊背发凉的微笑。正是失踪多时的南至清!

“你……你怎么进来的?!”大队长声音发颤,手下意识地去摸门边的铁锹。

南至清往前迈了一步,月光照亮了他半边脸,显得更加诡异:“大队长,别紧张。我来,是给你送一场富贵。”

“富……富贵?”大队长强自镇定,眼神却闪烁不定,“你少他妈唬我!你们惹出天大的祸事,还想拉我下水?”

南至清轻笑一声,声音低沉:“祸事?也是机遇。我手里有一批粮食,足够让你往上走好几步。听说……支书的位置空出来了?你就不想坐上去?或者……直接去公社,县城,当个吃商品粮的干部?”

大队长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下,眼神游移:“你……你放屁!粮食?哪来的粮食?你有这么好心?我不傻,你不就是想离间我们?门都没有!我们是有血缘关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血缘?”南至清嗤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血缘值几个钱?大队长,你就不想到县城上班?住楼房,骑自行车,办公室里一杯茶一张报纸?那才是人过的日子。守着这穷山沟,有意思吗?”

这话像一把钩子,引出大队长内心最隐秘的渴望。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粮……粮食在哪?”

“后山,那个废弃的庙里。”南至清的语气平淡,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大队长耳边,“你应该知道那里的,破四旧的时候,可是你亲自带着人去的。怎么,不敢去?怕看见被你们砸烂的佛像?还是怕看见……被你们活活打死的老和尚和小和尚的白骨?”

大队长如遭雷击,脸上血色尽褪,手指颤抖地指着南至清:“你……你怎么知道?!你胡说什么!”

南至清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森冷:“这些年,被你们克扣粮食,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我们几个,可是把这座山能吃的都找遍了。这才发现了那个破庙,还有庙里头……那两具头骨都碎了的白骨。我们都不用猜,就知道是你们干的。毕竟,没什么人会把庙搬得那么空,还把佛像推倒,除非……是心里有鬼,急着毁灭证据。”

他往前逼近一步,盯着大队长惊恐的眼睛:“粮食,就放在庙里了。给我开三张空白介绍信,盖上章,我要南下。你有了粮食,可以拿去打点上面的人。支书保不住了,你运作一下,自己上位,或者调走,都随你。等上面从别的地方调来新支书,哪还有你们耀武扬威的份,你说呢?”

大队长冷汗涔涔而下,心脏狂跳。当年的血腥场面和金光闪闪的佛像引动的贪欲、失手杀人后的恐惧,被南至清赤裸裸地揭开。他色厉内荏地低吼:“你……你就不怕我把你举报给警察?”

南至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肩膀耸动,发出低沉而压抑的笑声:“举报?好啊!那大家就一起坐牢好了。不过,在坐牢之前,我会先把那两具埋在哪只有我知道的白骨挖出来,送到公安局。你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不是这个理?”

大队长牙齿咬得咯咯响,最终,对权力和城市生活的渴望压倒了一切。他咬牙道:“我……我要先看粮食!”

“可以。”南至清爽快答应,“现在就去。”

两人借着微弱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摸上后山。山路崎岖,夜枭的叫声时不时响起,更添几分阴森。大队长心里七上八下,既盼着那批粮食是真的,又害怕南至清耍花样,更害怕面对那座承载着他罪孽的破庙。

终于,在山坳深处,那座早已残破不堪、只剩断壁残垣的小庙出现在眼前。月光惨白地照在倒塌的佛像上,那佛像面容悲悯,却布满裂痕和青苔,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地上果然堆着几十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垒得像座小山。

大队长心脏狂跳,扑上去,迫不及待地解开一个麻袋的扎口,伸手进去抓了一把。入手是冰凉滑腻的颗粒,他凑到眼前,借着月光一看——是米!白花花的大米!

他贪婪地深吸一口气,仿佛能闻到米饭的香气。然而,下一秒,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麻袋一角模糊的红色印字。他心里咯噔一下,凑得更近,仔细辨认——【军供粮】!

如同三九天被泼了一盆冰水,大队长猛地缩回手,惊恐地看向南至清,声音都变了调:“军……军供粮?!你……你他妈哪来的?!你们疯啦!!”

南至清站在倒塌的佛像旁,背对着他,声音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米倒出来,袋子毁了,谁知道是军供粮?大队长,要不要?不要,我找别人了。比如……跟你一直不对付的杨会计?他应该很乐意用几张空白介绍信,换这批粮食,还有……你当年杀人的秘密。”

阴风穿堂而过,吹得破庙门窗吱呀作响,仿佛冤魂的呜咽。大队长冷汗浸透了后背,贪婪、恐惧、担忧几乎要将他撕裂。最终,对粮食和升迁的渴望,以及害怕事情败露的恐惧,让他恶向胆边生。他眼角瞥见地上半块残砖,悄悄攥在手里,眼中凶光一闪,慢慢起身,朝着背对他、似乎正盯着佛像发呆的南至清后脑勺,狠狠砸去!

就在砖头即将落下的瞬间,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他侧后方的阴影里响起:

“你想干嘛?”

大队长动作僵住,骇然转头,只见另一个男知青赵卫东,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柴刀,眼神凶狠地盯着他。

南至清这才缓缓转过身,看着大队长手里举着的砖头,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捂着脸,低低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哈哈哈哈……”渐渐变大的笑声在空寂的破庙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他笑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举起一个巴掌大小、用油纸和麻线紧紧捆扎的东西,另一只手捏着一根细细的引信。

“大队长,”南至清的声音带着戏谑的疯狂,“你看这个,认识吗?我自制的炸药包,别看就这么点大,只要我点燃引信,‘轰’!你,我,这庙,还有这些粮食,全都得四分五裂,炸上天!”

大队长手里的砖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白得像纸,双腿发软,差点瘫坐下去。他哆哆嗦嗦地说:“我……我跟你开玩笑的……我……我这就去给你开证明!马上!”

“这就对了嘛。”南至清收起那令人胆寒的笑容,“赵卫东,你跟着他去拿证明。顺便,把我之前在他家院子里埋的那个小炸药包带走。我在这里等着。记住,如果,或者有人往山上跑……就立刻点燃它。大家,一起玩完。”

赵卫东沉默地点点头,柴刀往前一递,示意大队长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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