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地火爆燃、绝境通道与微光抉择（2/2）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原本的洞窟主区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边缘还在不断坍塌的焦黑坑洞，残留的能量如同电弧般在废墟间跳跃。至于门外的“影梭”是生是死，已无从得知。

“咳咳...够狠...这下，够他们喝一壶了...”石坚惨笑一声，又咳出几口血沫。

“出口...在哪？”晁夜喘息着问，这里显然不能久留。

石坚指了指裂缝深处：“这条缝...通往...地下暗河的另一条支流...顺着水走...能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微光集’的外围...”

他说话断断续续，伤势极重。

晁夜搀扶起他，两人艰难地在狭窄、陡峭的裂缝中跋涉。身后不时传来岩层继续坍塌的闷响。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传来了哗哗的水声，一股带着湿气和微弱硫磺味的风吹来。

裂缝尽头，是一个隐蔽的河滩，一条比之前更加湍急宽阔的地下暗河在眼前奔流。河对岸，隐约可以看到一些微弱的光点，似乎是一片规模更大的地下聚居地。

“‘微光集’...到了...”石坚虚弱地说，“老子...只能送你到这了...再往前...就是别人的地盘了...”

他挣脱晁夜的手，靠在一块岩石上坐下，独眼望着对岸的灯火，眼神复杂。

“小子...记住...你欠老子一条命...还有，你身上的麻烦...才刚刚开始...‘锻炉’、‘神殿’...还有那些阴魂不散的家伙...不会放过你的...”

他顿了顿，从怀里摸索出一块小小的、刻着简易地图和符号的金属片，塞到晁夜手里。

“这个...拿着...去集里...找一个叫‘灰鼠’的杂货铺老板...就说...是‘老码头’的石坚让你来的...他...或许能给你点...有用的消息...或者...帮你处理掉一些‘尾巴’...”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气息愈发微弱。

晁夜握紧那块还带着体温的金属片，看着眼前这个脾气古怪、技术高超、却又在最后关头救了他一命的守灯人，心情复杂。

“前辈...你的伤...”

“死不了...”石坚摆了摆手，闭上眼睛，“老子...还得守着这盏灯...快滚吧...别等那些没炸死的家伙...顺着水摸过来...”

晁夜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他深深看了石坚一眼，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然后，他不再犹豫，转身扛起一直静静躺在裂缝入口处的化身（那场爆炸似乎并未对其造成进一步影响），纵身跳入了冰冷湍急的暗河，奋力向着对岸那片闪烁着微光的聚居地游去。

河水冰冷刺骨，前途未卜。

石坚靠在岩石上，听着水声远去，缓缓睁开眼睛，望着晁夜消失在黑暗河面上的背影，独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小子...活下去吧...这个该死的世界...需要一点...不一样的‘变数’...”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最终被淹没在暗河永恒的奔流声中。

而对岸的“微光集”，如同黑暗中匍匐的巨兽，闪烁着诱惑与危险并存的灯火，等待着新的闯入者。

晁夜的下一段旅程，即将在这片更加复杂、更加混乱的地下世界中展开。而石坚塞给他的那块金属片，以及其中蕴含的信息，将成为他在这片微光之下的第一个指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