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守灯人、地下规矩与“光”的代价（2/2）

“把门关上。”老人头也不回地吩咐道，自顾自地走到工作台前，拿起一个扳手开始摆弄一台不知用途的仪器。

晁夜反手关上闸门，沉重的锁闭声给了他一丝微弱的安全感。他小心翼翼地将化身放在角落一块相对平整的金属板上，自己则靠墙坐下，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老人的技术实力，远超他的想象。这里的许多设备，甚至不像是地下黑市能搞到的。

“怎么称呼？”老人一边忙活，一边问道。

“...夜。”晁夜迟疑了一下，报出了马甲名。

“夜？哼，倒是应景。”老人哼了一声，放下扳手，转过身，拿起一个扫描仪似的设备走向晁夜，“我叫石坚，这里的守灯人，兼修理匠。忍着点，我给你看看伤。”

他不由分说，将扫描仪对准晁夜。

仪器发出滴滴的声响，屏幕上快速滚动着数据。

“啧啧...辐射中度污染，多处软组织撕裂，左臂尺骨骨裂，能量循环系统紊乱，还有...某种强效生物毒素的残留和异变反应？老狗给你打了他的‘幽灵’？真是胡来！”石坚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又走到化身旁边，扫描了一下，屏幕上的数据让他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这东西...！混合性高烈度能量污染惰性化封存、深度辐射浸染、未知生物组织异变...内部还有极其微弱的意识波动残留...小子，你他妈是从‘猩红地狱’核心爬出来的吗？！这玩意儿就是个定时炸弹！”

晁夜沉默着，没有解释。他知道化身的状况骇人听闻。

石坚放下扫描仪，独眼（他的另一只眼睛是正常的，只是略显浑浊）死死盯着晁夜，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怎么弄到这鬼东西的。老狗让你来，是情分。但我这里的‘规矩’，不能破。”

“第一，你们身上的‘麻烦’，不能带进我的门。特别是这玩意儿（指化身），我可以帮你暂时稳定，但你必须尽快处理掉它，或者带走它。”

“第二，在这里，一切都要按‘价’付账。我的技术，我的药，我的地盘，都不是免费的。”

“老狗大概是用那点‘星火’替你付了首款，让你能走到我这。但后续的治疗、‘换皮’，还有帮你暂时屏蔽追踪，价钱另算。”

他走到墙边，指着一块挂着的木牌，上面用一种古老的、混合了符文和通用语的文字刻着价目表：

【能量签名重塑（临时）：根据强度和时间计价。】

【伤势处理（含辐射净化）：视严重程度。】

【设备使用\/材料加工：按市价。】

【信息咨询：看心情，通常很贵。】

【安全庇护：按小时计费，超时加倍。】

价格后面标注的不是普通的货币，而是一种名为“源质结晶”或“同等价值奇物\/技术”的单位。

晁夜看着那价目表，心头沉重。他身无长物，除了...

他下意识地摸向怀中，那里只剩下最后一点点“星火之种”的粉末，以及那枚神秘的玉佩。

石坚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

“别打那玉佩的主意。”他忽然冷冷道，“那东西牵扯的因果太大，我这个小庙供不起。至于‘星火’...你剩下的那点粉末，不够。”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昏迷的化身，独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不过...你这‘行李’本身，倒是有点‘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