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幽灵血清、污道求生与化身的悸动（1/2）

冰冷、恶臭、粘稠的黑暗瞬间吞噬了晁夜（本体）。

排污管道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沼气、化学废料和有机物腐败的混合气味，几乎能灼伤呼吸道。脚下是没过脚踝的、不知成分的粘稠淤泥，每挪动一步都异常艰难，发出令人不安的噗嗤声。管道壁湿滑粘腻，布满了令人作呕的苔藓和菌斑。

唯一的光源，是管道远处偶尔出现的、锈蚀栅栏透下的微弱天光，以及某些化学物质自行发出的、幽幽的绿色或蓝色磷光，将这地下世界映照得如同鬼域。

“幽灵血清”的药效正在晁夜体内疯狂肆虐。那并非单纯的痛苦，而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冰火交织的撕裂感。仿佛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被强行扭曲、重构，能量循环变得紊乱而奇特，散发出一种类似于重度辐射病患者特有的、衰败而扭曲的能量波动。

（晁夜内心os：这血清...果然霸道...）

他强忍着身体内部传来的各种不适——肌肉痉挛、视觉重影、耳中嗡鸣——扛着沉重僵硬的化身，艰难地在管道中跋涉。老狗给的干扰器在身后发出微弱的嗡嗡声，希望能干扰可能的追踪。

【低功耗环境拟态】在这种状态下根本无法维持，他现在完全依靠血清制造的虚假能量签名和物理上的隐藏来躲避追捕。

管道并非笔直，而是错综复杂，岔路无数。晁夜只能凭借着老狗最后那句“一直往东”的指示，以及【猩红同调】对宏观能量流动（主要是地脉朝向）的微弱感知，勉强辨认着方向。

黑暗中，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四面八方传来。是变异鼠群啃噬垃圾的声音？还是某种更危险的、适应了这黑暗环境的生物？晁夜的心始终悬着，握紧了手中那把依旧可靠的霰弹枪，虽然他知道，一旦开枪，巨大的声响会立刻暴露他们的位置。

呜——呜——

管道深处，隐约传来了某种低沉而规律的嗡鸣声，像是大型水泵在工作，又像是某种巨型生物在呼吸。

晁夜停下脚步，警惕地侧耳倾听。那声音似乎带着某种奇特的频率，让他体内混乱的能量和血清的效果都产生了一丝共鸣般的悸动。

（晁夜内心os：什么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循着声音来源稍微靠近一些观察。在这种地方，任何异常都可能意味着危险，但也可能隐藏着出路或信息。

他拐过一个弯道，前方管道骤然变得宽敞，形成一个巨大的地下沉淀池。池中浑浊的污水翻滚着，冒着气泡。而就在沉淀池中央，一台巨大无比、锈迹斑斑、却仍在运转的古老水处理装置正在发出那低沉的嗡鸣。装置的金属外壳上，布满了巨大的、非自然形成的凹痕和爪印，仿佛曾被什么庞然大物袭击过。

更让晁夜瞳孔收缩的是，在装置底部，靠近水面的地方，竟然附着着几片熟悉的、惨白色的、如同肉质苔藓般的物质！

是“苍白蠕行体”的残留物！它们竟然已经将巢穴扩张到了城市的排污系统深处？！

就在他震惊之际，背上的化身“廖凡”，那一直毫无动静、覆盖着暗红色痂壳的身体，突然极其轻微地、难以察觉地震动了一下！

不是之前失控时的疯狂挣扎，而更像是一种...内部的、沉闷的悸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其核心深处，被外界那嗡鸣声或是苍白物质的气息所触动，苏醒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本能。

（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连接，传递来一丝混沌的碎片）：...同源...排斥...吞噬...

晁夜猛地僵住！

（晁夜内心os：化身有反应了？！它对这环境和那些鬼东西有感应？！）

这悸动极其短暂，稍纵即逝，化身很快又恢复了死寂，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但晁夜确信自己感觉到了！血清带来的痛苦和混乱，并没有完全干扰他敏锐的感知。

（晁夜内心os：是因为血清扭曲了我的能量场，间接影响到了与化身的连接？还是化身内部的某种平衡被外界环境打破了？）

他不敢久留。无论原因是什幺，这里的危险系数都远超预期。

他正准备悄悄退后，离开这个危险的沉淀池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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