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精神污染、反向溯源与“锚点”（2/2）

“这本书本身。”“螺丝”的声音带着技术宅特有的兴奋，“这种硬壳精装、特定题材的‘臆想书’，不可能是他自己印刷的。大概率来自某个小众的、甚至地下的出版社或私人印刷作坊。只要找到这本书的出处，就有可能顺藤摸瓜…”

没错！书的材质普通，但它的“内容”和“存在”本身，就是线索！

“立刻查！”晁夜下令，“所有涉及神秘学、符号学、非主流心理学出版的小作坊，尤其是近几个月接过这种‘私人订制’古怪订单的，一个都不要放过！”

『思维殿堂』再次全力运转。这一次，目标不再是309室，而是那本散发着精神污染的书。它成了一个新的、冰冷的坐标点。

庞大的数据筛选再次展开。E级数据库的权限被运用到了极致。“螺丝”如同一个不知疲倦的数字猎犬，穿梭于无数个阴暗的网络角落和出版记录中。

时间再次在紧张的搜寻中流逝。对309室的噪音骚扰并未停止，但晁夜和“螺丝”的重心已经转移。

终于，在十几个小时后，“螺丝”带来了突破性的消息！

“找到了！位于荷兰阿姆斯特丹的一家几乎不为人知的私人印刷工坊‘迷雾之镜’，大约两个月前，通过一个高度匿名的中介，接下了这本书的印刷订单。订单要求使用的纸张型号、油墨品牌都和我们扫描的结果完全一致！而且要求‘做旧处理’！”

“中介的信息呢？”晁夜立刻问。

“中介的匿名程度很高，但支付款项的加密货币钱包，虽然经过多次混币，但其最初的一个微小零钱来源，曾经与一个…嗯？…与一个资助‘欧洲古典符号学研究学会’的基金会账户有过极其短暂的、几乎被忽略的关联！”

线索闭环了！

“欧洲古典符号学研究学会”——这正是之前“螺丝”查到的、与“荆棘之眼”符号有关联的那个已解散的学会！

而资助它的基金会，竟然通过如此曲折的方式，联系到了这本用来攻击晁夜的书！

“余寸”或者说“荆棘之眼”，与他们追查的古老符号学会，存在着确凿无疑的、持续至今的资金和技术关联！

“这个基金会！它的背景！它的主要成员！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挖出来！”晁夜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harass 战术果然奏效了，逼得对方动用了更深层的资源，从而露出了马脚！

“已经在挖了！”“螺丝”的效率极高，“这家基金会注册在列支敦士登，表面业务是‘文化遗产保护’，但其资金流向极其复杂，与多家离岸空壳公司有关联，其中一家空壳公司的隐秘股东之一…是‘星烁资本’旗下的一家投资子公司！”

又绕回来了！“星烁资本”！

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指向了这个光鲜亮丽的金融巨鳄！它是“荆棘之眼”在现代社会的白手套，资金池，以及连接古老秘密与当代科技的枢纽！

“很好…”晁夜喃喃自语。 harass 战术不仅干扰了“余寸”，更像是一块砸进深水的石头，虽然没直接砸到鱼，却惊动了水底更深处的淤泥，让隐藏的怪物显露出了更多的轮廓。

他看了一眼角落里那本依旧被封存的、危险的书。

“余寸”先生，你的“礼物”，我收到了。而我的回礼，就是把你和你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一点一点，从深水里拖出来。

他再次联系“螺丝”，语气已然不同：

“cS-01，暂停对309室的噪音骚扰。‘业务员’也撤掉。”

“嗯？为什么？我们刚找到突破口…”

“因为目的已经达到了。”晁夜冷静地说，“再骚扰下去，除了激怒他，没有更大意义。现在，我们需要集中所有资源，深挖‘星烁资本’和那个列支敦士登基金会。那才是真正的‘锚点’。”

从针对个人，转向攻击其赖以生存的体系根基。

“夜骸”的锋芒，第一次真正对准了“荆棘之眼”更致命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