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入围戛纳，戛纳开幕（2/2）

李扬摇摇头：“不行，循环的核心是‘重复中的变化’，服装必须一致。让服装组给 extras （临时演员）系上同色丝巾做标记，下次再错直接换新人。”

杀青前最后一场戏是科林与克里斯蒂娜在虚拟世界重逢的公园戏。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草坪上，瑞安牵着斯嘉丽的手缓缓走来，两人相视一笑。李扬突然站起来：“等等，背景音乐太响了，关掉。”

他走到演员面前，“不用说话，用眼神交流。科林的眼神要带着释然，克里斯蒂娜的笑容里藏着‘似曾相识’的恍惚。”

监视器里，两人站在逆光中，身影被拉得很长。当斯嘉丽轻轻歪头时，李扬低声说：“完美。”

当天的戏份结束后，他对着喊来温自仁说道：“Jas，给剧组放 10 天假，我要去趟法国。”

温自仁放下扩音器说道：“李导放心，工业光魔那边的进度我会随时跟进的。”

5 月的戛纳，蔚蓝海岸的风带着咸湿气息。

李扬从芝加哥飞来时，戛纳曼德琉机场的出口处已经挤满举着相机的记者。他穿着简单的深色西装，圆圆跟在身后亦步亦趋，推着行李箱刚走出海关，就看到张松文站在人群里挥手，身上那件定制西装衬得他身形格外挺拔。

“李导，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张松文接过李扬的背包，“刚才在机场书店看到《电影手册》封面是您的《电锯惊魂》，法国观众会不会不接受《活埋》这种压抑的题材？”

“他们去年把金棕榈给了《大象》，说明评审团喜欢尖锐的作品。” 李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棺材里那场对着打火机喃喃自语的戏，比任何花哨的镜头都有力量。”

几人乘车沿着海滨大道驶向丽思卡尔顿酒店，沿途的电影海报随风招展。

张艺谋导演的《十面埋伏》巨幅海报立在电影宫前，章子怡的红衣剪影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刚走进酒店大堂，就听到熟悉的京腔 —— 韩三坪正和王佳卫站在吧台前聊天，后者指间的香烟袅袅升起。

“小李！可算把你盼来了！” 韩三坪快步迎上来，握着李扬的手上下打量，“你这可是给咱们华夏电影人长脸了，现在外媒都在说，华语电影又出现一个了能和好莱坞抗衡的天才导演。”

王佳卫慢悠悠地吐出烟圈，墨镜后的目光落在李扬身上：“李导的镜头语言很有意思，你的《黑洞》和《电锯惊魂》我都看过很有意思，期待你的《活埋》。”

李扬刚要回应，就被一阵香风打断。

张蔓玉穿着香槟色礼服从旋转门走进来，发梢还带着海风的湿气：“李导，恭喜入围。你的《电锯惊魂》叙事节奏很爵士，没想到拍起文艺片也这么厉害。”

正说着，张一谋带着章紫怡和金诚武走了过来。“李扬，咱们又见面了。”

张一谋握着他的手，指腹上还带着胶片的划痕，“《十面埋伏》的首映定在大后天，你一定要来。对了，昆汀刚才还问起你，说要和你好好聊下。”

隔天的开幕红毯上，闪光灯如星河般璀璨。李扬和张松文两人并肩走在红毯中央，看到徐科正和评审团成员谈笑风生。

这位武侠片大师朝他比了个手势，用口型说：“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