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敌友难辨（1/2）

商队提供了饮水和一小块阴凉。苏掌柜口中的“懂医理的伙计”是个干瘦的老者，他检查了阿史那力的伤口，又嗅了嗅气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掌柜的，这毒……老朽闻所未闻，霸道无比！恐怕……”老者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但他注意到，在老者说话时，那位苏掌柜的眼神似乎闪烁了一下，并非纯粹的同情，反而带着一丝……探究？

“苏掌柜见多识广，往来西域，可曾听说过‘鬼面曼陀罗’混合蛛毒的解法？”陈默试探着问道。

苏掌柜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惊异，虽然瞬间恢复平静，却没能逃过陈默的眼睛。他叹了口气：“此等诡毒，苏某亦是首次听闻。只怕……唉，唯有下毒者自身，方有解药了。”他话语圆滑，却滴水不漏。

陈默不再多问，道谢后回到裴明月和赵虎身边，低声道：“这个苏掌柜，不简单。他听到‘鬼面曼陀罗’时，反应不对。而且，你们注意到他商队护卫的眼神和站姿了吗？太过警惕，步伐沉稳，不像是普通商队护卫，倒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裴明月微微颔首：“他也一直在观察我们，尤其是你和我。”

一种新的不安，在得救的短暂庆幸后，悄然蔓延。

是夜，商队在沙丘背风处扎营。阿史那力依旧昏迷，但用了老者提供的普通解毒散后，毒素蔓延的速度似乎略微减缓，这让他保住了一丝微弱的气息。

陈默无法入睡，借着巡查的名义，在营地边缘踱步，实则暗中观察。果然，接近子夜时分，他看到苏掌柜的那名“懂医理”的老者，并未休息，而是鬼鬼祟祟地钻进了苏掌柜的营帐。

陈默悄然靠近，将耳朵贴在帐篷的皮革上，屏息倾听。

“……掌柜的，那毒，确是‘玄夜’内部所用之‘锁魂引’，若非及时缚住手臂，早已毙命……”

“嗯……那几人身份查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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