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马飞飞被流放到边陲清溪镇(1/2)
原文再续。
本以为重庆的风波会随着青铜鼎的归档而尘埃落定,马飞飞却没料到,赵承绶一回山城便颠倒黑白,在党务调查处与军政高层之间散布谣言,将马飞飞描绘成一个目无纲纪、擅杀同僚的凶徒。那些添油加醋的指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瞬间将抗日奇侠马飞飞缠入派系斗争的漩涡。
戴笠自然清楚其中内情,马飞飞的所作所为,虽有杀同僚之嫌,却皆是为了护国宝、稳固抗日防线。可党务调查处背后牵扯的势力盘根错节,各方弹劾的公文如雪片般递来,军政部的质询电话更是接连不断。戴笠在办公室里枯坐了一夜,烟灰缸堆满了烟蒂,直到天快亮时,才让人将马飞飞召来。
“你的事,我能压一时,但你毕竟是杀了中统的人,这个事情,难办。”戴笠指尖敲击着桌面,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党务调查处咬住你不放,各方都在等着一个说法。眼下唯一的办法,是你暂时离开这里,去个清净地方避避风头。”
马飞飞心中一明,这是戴笠能给出的最优解。留在重庆,只会成为派系倾轧的牺牲品,离开反而能保住性命,继续抗日。他挺直脊背,语气平静:“属下听从局长安排。”
戴笠从抽屉里取出一份调令,推到他面前:“去青溪镇吧,云南与缅甸交界的地方,虽是边陲,却也是日寇渗透的前沿,算得上前线。你去那里任军统抗日杂役,名义上是流放,实则继续为党国效力。”
马飞飞接过调令,指尖触到纸面的凉意。青溪镇,地图上不过是个小小的黑点,群山环绕,交通闭塞,连像样的公路都没有。他没有半句怨言,转身走出军统大楼时,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人心深处的阴霾。他知道,国统区的各大城市,已无他容身之地,与其在勾心斗角中内耗,不如去边陲真刀真枪地杀鬼子。
同行的,是他最信任的几名弟兄:日裔女杀手真子,当年被他策反后,便死心塌地跟着他抗日,一手忍术出神入化;爆破专家冚家铲,原是东太平洋军统抗日远征军独立营营长,炸碉堡、破防线的本事无人能及;还有十二名剑客,个个身怀绝技,是他多年来积攒的核心力量。
一路辗转,抵达青溪镇时,恰逢雨季。泥泞的小路在群山间蜿蜒,一脚踩下去便是半尺深的泥,裤腿沾满了泥浆。镇子比马飞飞想象中还要荒凉,房屋多是竹木结构,墙皮剥落,屋顶盖着破旧的茅草,被雨水泡得发黑。街上的百姓衣衫褴褛,补丁摞着补丁,眼神里满是警惕与麻木,见了马飞飞一行人,纷纷避让,仿佛怕惹上什么麻烦。
当地的军统联络员王保长,是个油滑的中年人,脸上堆着客套的笑,指着镇外山坡上一间破旧的茅草屋:“马长官,委屈您了,这就是您的住处。青溪镇条件有限,您多担待。”
马飞飞点点头,没多说什么。茅草屋四面漏风,屋里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和一张缺了腿的桌子,墙角还堆着些干草。真子和冚家铲正要抱怨,被马飞飞用眼色制止了。“能遮风挡雨就行,”他放下行囊,“我们自己动手收拾。”
接下来的日子,马飞飞带着众人砍伐竹子,修补屋顶,用泥土糊住墙壁的缝隙,又在屋前开垦出一片荒地,种上玉米和土豆。白天,他带领弟兄们训练,真子教近身格斗,冚家铲演示爆破技巧,十二名剑客则轮流传授剑术与侦查本事;夜晚,他便独自坐在山坡上,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思索着如何在这片荒芜之地,筑起一道抗日的防线。
起初,镇上的百姓对他们充满敌意。有人说他们是来抢粮食的,有人说他们是日军的探子,甚至有孩子朝他们扔石头。马飞飞从不计较,反而让弟兄们主动帮百姓修缮漏雨的房屋,帮着犁地播种,遇到生病的村民,还主动上前诊治。
马飞飞的医术,是跟山城八卦九门的师父学的。他的这个师父是个云游四方的江湖郎中,不仅医术高明,还精通暗器毒药。马飞飞跟着他。也练就了一手治病救人的本事。
那天,村里的张老汉突然发起高烧,昏迷不醒,嘴唇干裂起皮,浑身烫得吓人。村里的赤脚医生翻遍了药箱,也找不到对症的药,张老汉的家人急得直掉眼泪,跪在地上求乡亲们帮忙。马飞飞听说后,立刻提着药箱赶了过去。
他仔细摸了摸张老汉的脉搏,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断定是感染了风寒引发的急热病。他从药箱里取出柴胡、黄芩几味草药,用石头捣碎,加上些清水煮沸,待温度适宜后,用勺子一点点喂进张老汉嘴里,又取出银针,在他的太阳穴、足三里等穴位上轻轻扎了几针。
守了整整一夜,天快亮时,张老汉终于退了烧,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守在床边的马飞飞,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挣扎着要起身道谢,被马飞飞按住了。“好好休息,”马飞飞声音温和,“过几天就好了。”
张老汉的家人对马飞飞感激涕零,杀了家里仅有的一只鸡,炖了鸡汤送来。马飞飞推辞不过,收下后,却分给了一同前来的弟兄和村里的几个孤儿。此事传开后,百姓们对马飞飞的态度渐渐转变。他们发现,这个被“流放”来的军统军官,和那些欺压百姓的官老爷完全不同,他不仅不抢不夺,还真心实意地帮着大家。
马飞飞抓住这个机会,在镇中心的空地上搭了个简易的台子,每天晚上给百姓们讲抗战形势。他讲日寇在南京的大屠杀,讲北平沦陷后的苦难,讲台儿庄大捷的振奋,讲无数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故事。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讲到悲痛处,声泪俱下;讲到激昂处,慷慨激昂。
起初,只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来听,后来,越来越多的百姓被吸引过来,每晚都挤满了台子周围。有老人搬来小板凳,有妇女抱着孩子,连平日里最沉默寡言的猎户,也会来站在角落里听。他们从马飞飞的讲述中,第一次知道,外面的世界正在经历怎样的苦难,知道了“抗日”不是遥远的口号,而是关系到每个人生死存亡的大事。
“日本人烧了我们的房子,杀了我们的亲人,我们不能再麻木下去了!”马飞飞站在台子上,目光扫过台下的百姓,“团结起来,才能把鬼子赶出中国,才能保住我们的家园!”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许多年轻人当场就说要跟着马飞飞打鬼子。马飞飞从中挑选了二十多个身强力壮、思想进步的年轻人,组成了青溪镇抗日自卫队。他亲自担任教官,对他们进行严格的军事训练:冚家铲教爆破技术,教他们如何用简易材料制作炸药;李望山教侦查技巧,教他们如何在山林中辨别方向、发现敌人踪迹;陈瑶妹教通讯方法,教他们用简单的手势和声音传递信息;马飞飞则教他们近身格斗和枪法,手把手地纠正他们的姿势。
自卫队的训练异常刻苦,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跑步,穿越山林,直到天黑才休息。马飞飞对他们要求严格,动作不标准就反复练习,枪法不准就加倍训练,但他也格外关心他们的生活。晚上训练结束,他会和队员们一起吃饭,听他们讲家里的事,遇到有队员家里困难,就从自己的军饷里拿出一部分接济。
在他的带领下,自卫队的战斗力迅速提升,队员们个个精神抖擞,眼神里充满了斗志。而马飞飞和弟兄们的付出,百姓们都看在眼里,越来越多的人主动加入进来,有人捐粮食,有人捐布料,有人甚至把家里藏着的旧枪拿了出来。
这天清晨,马飞飞正在地里查看玉米的长势,一名村民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脸色苍白,气喘吁吁:“马长官,不好了!山那边……山那边来了好多日本人,抓走了好几个村民,还抢了粮食!”
马飞飞心中一沉,手中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眼神骤然变得锐利,问道:“有多少人?带了什么武器?”
“大概二十多个,都带着枪,还有两挺机枪!”村民咽了口唾沫,“他们把人押到了隔壁的老鸦村,说要逼问咱们这里有没有抗日队伍。”
马飞飞转身就往茅草屋跑,一边跑一边喊:“所有人集合!”
冚家铲、真子和十二名剑客很快就聚集过来,每个人都神色凝重,手中握着武器。“日本人来者不善,”冚家铲沉声道,“他们抓村民,肯定是想打探我们的消息,说不定还想顺藤摸瓜,把我们一网打尽。”
“不能让他们得逞。”马飞飞目光坚定,“我们人少,硬拼不行,只能智取。”他略一思索,便制定了作战计划,“真子,你带李望山、张天问,从后山绕过去,潜入老鸦村,摸清日军的布防,找到关押村民的地方;冚家铲,你带赵三小姐、吴坤道,在村口的山道上埋上炸药,做好伏击准备;剩下的人跟我走,正面吸引日军的注意力,等真子那边得手,我们就发起进攻。”
众人齐声应道,立刻分头行动。
夜幕降临,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夜色如墨,山路湿滑。马飞飞带领着队员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靠近老鸦村。村里一片寂静,只有日军驻扎的院子里亮着灯,隐约能听到日军的说话声和村民的哭泣声。
按照计划,马飞飞让几名队员朝着院子的方向开枪,子弹打在墙上,发出“砰砰”的声响。院子里的日军立刻乱作一团,纷纷端着枪跑出来,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射击。就在这时,真子带着李望山和张天问,趁着混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院子后方,干掉了两名守卫,找到了关押村民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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