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马飞飞身陷囹圄——“南海一条龙”被锤半死,宁死不屈(1/2)
一、赠物:把命根子塞媳妇手里,爷们儿掉头就跳海
原文再续、书接上一回。
昭和年间夏末,东太平洋无名岛北岬,天刚蒙蒙亮,海雾浓得能拧出水来。马飞飞站在礁石上,脚丫子死死抠着湿滑的贝壳,手里攥着最后一块青铜罗盘碎片和那柄八卦金装锏,“啪”地往魏光荣怀里一塞,动作干脆得像扔颗手雷。
“光荣,你听好了——这罗盘原本七瓣,如今碎得就剩这指甲盖大的角。我要是回不来,你一定得把它拼完整。后辈认路,全指着这玩意儿呢。”
魏光荣掌心猛地一沉,金属硌得肉生疼。她没哭,就是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跟能切葱丝似的——跟马飞飞过了这几年,眼泪早就被海风吹干了。
马飞飞三两下扒掉长衫长裤,就剩条靛青短裤,一身刀疤枪眼在雾里瞅着,活像张破渔网。魏光荣把装着俩烧饼、一瓶烧刀子的皮囊往他腰上一扣,声音压得低低的:“活着回来,我等你。咱还得生个娃呢。”
马飞飞龇牙一笑,牙白得晃眼:“明白!”
话音刚落,他“噗通”一个猛子扎进海里,浪头一卷,人就没影了,只剩几缕血丝慢悠悠漂上来——旧伤崩了,海水一泡,那滋味,又麻又辣又酸又爽。
二、泅渡:四十里水路,全靠浪推
四十里水路,说远吧不算太远,可说近——那也得实打实游过去。马飞飞借着暗潮,一会儿狗刨,一会儿蛙蹬,活像条被狗撵着的海泥鳅,拼了命往前蹿。
远处日军舰炮“咚咚”响,跟敲破鼓似的。他探出头换气,啐了口唾沫骂道:“小鬼子大清早打炮,怕不是肾虚吧”,骂完又“嗖”地扎回水里。
晌午歪的时候,大王岛的黑石崖总算杵到了眼前。他攀着礁石往上爬,顺手薅了把海菖蒲,搁嘴里嚼成渣,往身上糊了个遍——这是为了盖盖身上的血腥气,省得被军犬闻着,那可就麻烦了。
崖顶的日军巡逻兵听见动静,一梭子子弹“嗖嗖”扫下来,石屑“噼里啪啦”崩了一脸。马飞飞暗骂一声“倒霉”,手一松坠下崖,拽着藤蔓“悠”地荡进了岛中间的密林里。
接下来就到了“遛狗”时间:他专挑枯枝败叶踩,“咔嚓咔嚓”的,动静大得跟过年放鞭炮似的。日军果然上钩,呼啦啦被牵着鼻子往西南方向追。
东北那头,冚家铲营队正猫着腰往外突围。营长冚家铲左臂折成个诡异的角度,还咬着牙抡着大铡刀嗷嗷叫:“马大侠给咱开路了,冲啊!”
三、背人:一百八十斤的冚家铲死沉,压在一百二十斤的马飞飞骨头架子上
马飞飞绕了个圈子,悄悄溜回小树林。就见冚家铲躺在树根底下,肚子上插着半截刺刀,血把周围的落叶染成了紫茄子色,看着就吓人。
“老冚,撑住!”马飞飞撕下短裤下摆,往他腰上一缠,勒得紧紧的,然后俯身把人往背上一扛。好家伙,一百八十斤呢,压得他膝盖“咔吧”响了一声,差点就跪下去。
他赶紧走起“鼍行步”——膝盖不弯,腰板不折,贴着地面“嗖嗖”往前蹭,速度倒不慢。
快到北岸的时候,“哗啦”一声枪栓响,三名日军斥候从礁石后面闪了出来,刺刀亮得晃眼。
马飞飞手疾眼快,把冚家铲塞进海蚀裂缝里,揪了把海藻一盖,妥了。
回身就跟鬼子干上了!一记“游龙探爪”抢过三八枪,枪托抡得圆圆的,“咔嚓”一声就砸碎了一个鬼子的喉结。另外俩刚要张嘴喊人,他手指变作凤眼,“噗”地戳在太阳穴上,戳完一脚把人踹进海里。
可哨声还是响了,“嘀嘀嘀”的,远处日军跟蚂蚁似的乌泱泱往这边冲。
马飞飞掏出最后一颗手雷,往裤兜里一塞,转身往林子深处跑,边跑边扯开嗓子唱《将军令》,嗓子都劈叉了还唱——就得把这些“狗”全引来。
“轰!”手雷炸成个大火球。马飞飞被气浪掀得飞起来,“咕噜咕噜”滚到坡底,好几把刺刀“唰”地围了上来,亮闪闪的对着他。
“活的!是南海一条龙!”日军中队长笑得见牙不见眼,嗓门那叫一个亮。
四、囹圄:吊在梁上,皮开肉绽也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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