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火影的决断与齿轮的转动（1/2）

离开了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空木没有片刻停歇。

身形再次于无人察觉的飞雷神之术中模糊、消散，下一刻，已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火影办公室内。

午后的阳光透过宽大的窗户，为堆满卷宗和文件的办公桌镀上一层暖金色。

波风水门正伏案疾书，批阅着似乎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件，那标志性的火影斗笠放在桌角。

察觉到空间的细微波动，他几乎是瞬间就抬起了头，精准地看向空木出现的位置，眼中带着惯有的温和与一丝询问。

空木没有过多寒暄，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微微前倾，表情是罕见的严肃。“师傅，长门和小南那边，有结果了。而且，我挖出了更深层、更麻烦的东西。”

他以“从长门和小南处获取了更深层情报”为切入点，用尽可能清晰、逻辑完整的语言，将整个事件的骇人脉络，向这位他最为信任的师傅和盘托出。

从宇智波斑的谋划、黑绝跨越千年的骗局与“救母”执念，到宇智波带土因绝望而扭曲的月之眼计划，直至那笼罩在所有人头顶、最终的灭世危机——复活卯月女神‘大筒木辉夜’。

饶是以水门历经第三次忍界大战、处理过无数棘手事件的沉稳心性和卓越的信息接受能力，在听完这贯穿千年历史、牵扯神话人物、远超当前忍界普遍认知的庞大阴谋与威胁后，也不禁感到一阵强烈的、仿佛连脑仁都在震颤的头疼。

他放下笔，用力揉了揉眉心，试图消化这足以颠覆整个忍界秩序的信息量。

“所以，按照你的说法，”水门整理着有些混乱的思绪，谨慎地、一字一句地确认，眼眸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长门和小南，以及他们目前掌控下的晓组织，在看清了真正的敌人后，目前暂时可以算作是我们应对未来危机的……盟友了？”

“没错。”空木肯定地点头，语气带着一丝轻松，“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以后都会是我们可以有限信任、目标一致的盟友。他们已经从棋子的身份中醒悟，明白了谁才是真正要掀翻棋盘的敌人。”

水门沉默了片刻，那双总是如同阳光般温暖、能给予人信心的眼睛里，此刻却不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层深重的阴影与难以化开的痛惜。

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声音低沉：“那么……带土呢？那个阳光开朗的……带土。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了吗？哪怕只有一丝可能……”

空木脸上的轻松神色瞬间收敛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罕见的、发自内心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仿佛在描述一个无法沟通的物体：

“那个神经病，我是真的没办法，油盐不进。他和长门的情况本质不同。长门是被弥彦之死和斑的谎言蒙蔽，本质是寻求和平却走上了极端错误的道路，内心仍有对真实世界的眷恋和同伴的珍视。而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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