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我躺平的时候最像赢了(1/2)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熹微的晨光刺破云层,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便以雷霆之势席卷了整座皇城——皇后娘娘苏烬宁于昨夜遇袭,身受重创,已陷入深度昏迷,奉太皇太后懿旨,即刻移居南苑暖阁静养,凤仪宫暂时封禁三日,任何人不得擅入。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
紫大臣领着内阁一众老臣,连奏三本,痛陈国不可一日无主,恳请皇后移交执政玉玺,由内阁暂代朝政。
然而,三本奏折皆如石沉大海,被凤仪宫门前不苟言笑的禁军统领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只带回一句冰冷的口谕:“娘娘静养,诸事勿扰。”
一时间,人心惶惶。
帝后俱“亡”的流言蜚语如疯长的野草,在京城的街头巷尾肆意蔓延,大有“江山易主,天下将乱”之势。
然而,无人知晓,在这场风暴的中心,所谓的“南苑暖阁”之下,别有洞天。
阴冷潮湿的地窖里,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草药苦香。
苏烬宁正静静地盘坐在一张石床上,身上仅着一袭单薄的素衣。
她的胸口、手腕、脚踝处都涂抹着一层墨绿色的膏药,那膏药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将她的体温与心跳都压制到了一种近乎假死的状态。
这是医女林墨耗费了无数珍稀药材才制成的“寒息膏”,能让她在避开所有追踪秘术的同时,每日仅凭一盏吊命的药汤维持神识清明。
此刻,她的指尖正捻着一粒比芝麻还小的黑砂,在昏暗的烛火下,那黑砂折射出一种诡异的幽光。
这,正是昨夜那道侵入她体内的幽蓝蛊丝被心火焚烧后,强行剥离出的唯一残骸。
“如何?”苏烬宁的声音微弱却稳定,听不出丝毫病态。
一旁的林墨俯身,用银针小心翼翼地拨弄着那粒黑砂,秀眉紧蹙,神情凝重无比:“回娘娘,此物……是‘归墟母蛊’的残核。母蛊万中无一,非以心血蕴养十年以上不可成形。更重要的是,它沾染了一丝极其隐晦的灵识烙印,这烙印的气息……与属下在太上皇师尊遗物中感受到的别无二致。可以断定,昨夜出手之人,必然是接触过师尊本体的亲信。”
“亲信?”苏烬宁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怕是不止是亲信那么简单。”
她抬眸看向垂手侍立的蓝护卫,语调骤然变得锐利:“蓝护卫。”
“属下在!”
“换上夜行衣,将这东西带去西市的‘鬼见愁’黑市。”苏烬宁将那粒黑砂用蜡丸封好,递了过去,“放出风声,就说有叛逃的宫中亲卫偶然得此奇物,不知来历,愿以黄金千两换一个答案。”
蓝护卫一愣,却没有半分迟疑,接过蜡丸沉声道:“属下遵命!”
计划精准而高效。
不出半日,伪装成落魄叛逃者的蓝护卫便带回了消息。
一个神秘的蒙面人并未支付黄金,也未回答问题,只是在验过那粒黑砂后,留下了一枚背面刻着一个“癸”字的古旧铜牌,便如鬼魅般消失无踪。
地窖内,烛火摇曳。
苏烬宁把玩着那枚入手冰凉的铜牌,眼底的冷意几乎要凝结成冰。
“癸……”她轻声念出这个字,随即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先帝亲设十二影卫,天干为号,地支为序。‘癸’字牌,位列天干末尾,却是唯一负责监察其余十一卫、直属帝王本人的密探。他们不仅知晓宫闱最深的秘辛,行事准则更完全遵从二十年前的旧制。很好,这条藏了二十年的大鱼,终于咬钩了。”
她的布局,环环相扣,没有一丝喘息的余地。
当夜,紫大臣在朝阳门前,当着所有闻讯赶来的王公大臣与世家代表,神情肃穆地公开宣读了一份盖有凤印的“烬骨诏”全文。
诏书内容石破天惊——皇后宣布,为彻底根除归墟之祸,将启动传说中的“焚天计划”:于七日之内,集齐王朝九座主城世代相传的“心火”,重铸镇国赤铃,以无上愿力重启归墟封印!
与此同时,另一则更为隐秘的消息,却通过特定的渠道,如暗流般渗入京城的各个角落:太上皇萧景珩的“遗体”,因恐遭宵小亵渎,将由药王谷传人林墨亲自护送,连夜移送至药王谷祖地安葬,具体路线全程保密。
一明一暗,一虚一实。
焚天计划是真,却也是最大的障眼法。
移送遗体是假,真正的杀招,藏在那口沉重的金丝楠木棺材里。
棺中空无一物,唯有底部暗格,静静躺着那半块从幻境中得来的兽骨利剑残片。
真正负责护送的,是化装成药童、混迹在队伍中的蓝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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