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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知音之辩(中):你在对这片大地做什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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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在‘听’我们的手。”黑衣护卫在旁低声,“香路今夜有两道,第二道从蒹葭洲绕回,像是看我们怎么应。”

“他要试我们‘逼不逼’。”郭嘉看一眼礼官,“礼官在棚,不言即礼。——不逼。”

此时,东门“风铃刻”与宫墟“风铃刻”同时一颤,时差不满两息。郭嘉眼神一亮:“心线定了。”

“第三锁,会在旧塔台基。”黄月英从容落笔,在工簿板上把三点连出一条更紧的线,“他的‘不挪’之‘心’,在石,不在水。”

“石,最不挪。”礼官喟然。

“也最会回声。”太学博士补了一句。

第三声“锁”果然来得像石一样干净。远北的风声忽然像被收紧了一线,一束极细的回声沿地皮掠过,像刀片从砚面上轻轻刮过。四处“风铃刻”同振,香听盘第三层潮痕在盘心合成一个针尖般的点,再不内吞。地听盘白砂纹稳稳当当,回环像把张开的手,既不抓,也不放。

“三锁已成。”黄月英松了一口气,抬眸,“他把自己的‘不挪’给了我们。——心线在旧塔台基,鼓骨在‘河北三曲’与‘蒹葭洲’之间。乌巢行辎,正好在此线的胃部。”

“粮在哭。”郭嘉低声,“昨夜我们拿到的那粒米,不是偶然。”

“他还没完。”礼官指向小棚的工簿——纸上又现两行新字,显然借风所留:

“不逼,是礼。

不取,非政。

我不挪,你也不挪。明日,将谁先动?”

“他把刀锋递出来了。”夏侯惇嗤笑,“问谁先动?——我!”

“不是今晚。”郭嘉拦下他的火,“我们要让这句问,在城里先问一轮。”

他转向礼官与博士:“**小报改‘问报’。**首条不写‘祥’不写‘哀’,就印六个字——‘你在对这片大地做什么?’下分三栏:‘工答’、‘礼答’、‘民答’。工答写‘止痛、定律、正名’,礼答写‘节、分、名’,民答请‘工士’与各坊父老各书一句,署名按印。今夜三更前贴出。”

“把问交给民。”礼官点头,“问而不乱,是大礼。”

太学博士也笑:“弟子们,回字屋写‘民答’,今日学的,不在纸上,在心上。”

众人分头而去。黑衣护卫领人继续布“风铃刻”、设盐盘、画外环。老匠回窑,吩咐少年徒:“火慢一寸。”绞车司在塔下把“停—稳”二字重重敲到木牌上。工士们抱着尺与小简跑去各坊访“民答”。

薄暮,第一份“问报”贴上西市口。围观者先是愣,然后一个个把手压在自己心口,像在确认那口气还在。第一个在“民答”下按手印的是西市卖汤饼的寡妇,她写得笨:“别让地哽住。”第二个是东工的张姓老匠,他写:“火自己找路,咱就别抢。”第三个是宫墟边的看门小吏,他写:“哭够了就不哭,别装。”

短短三行,比任何雅言都直。小报下一刻被贴到北门、东门、南市、宫墟外棚。黑衣护卫在每张报旁都立了一个小小“风铃刻”,铃不叮,只微颤,像每一句简白的“民答”都有自己的节拍。

夜上,天子未至,近侍却带来一只小匣。匣内无书,只一方小印,印上四字:“问可入”。近侍代旨:“朕许‘问报’之名。”礼官收印,长长吐了口气:“这一笔落下,‘问’从此不妖。”

子时将近,小棚背后的素帛在风里轻轻摆动。清商小鼓按“二四落”自击三下,整个祠后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住了衣角。心线那边的第三锁在极远处轻轻回了一声,像鱼尾轻扫水面。

这一次,对方没留字。香听盘上第三层潮痕小小一聚,又散。礼官起身,朝旧井方向三拜而已。黄月英不催,她等。等到更鼓一过,她才在昨夜对方写字的那一页纸下,补了两句,写得很慢:

“你在对这片大地做什么?

我替它止痛,为它定律,与它合拍。”

她抬起笔,又添了一句:“不挪,不等于不动。”

纸角一压,墨香极淡。她把这页放回工簿,合上,起身拢袖。礼官把素帛上“礼在前,法在侧”四字再抚一遍,目光温沉。

回程半途,黑衣护卫从暗处掠来,低声:“第三锁有影。旧塔台基下游三百步,有人埋短桩十二,桩间挂风葭为幕,形似鼓骨,覆以芦簟。桩头涂油。其人不多,脚印细,步距均。”

郭嘉唇角压紧:“这就是‘不挪’的‘心’。”

“要不要破?”夏侯惇手在短甲上扣了扣,骨节“喀”地一声。

“不破。”黄月英与郭嘉同时开口。两人对视,黄月英接着道:“**今夜不动人,不动桩,不动香。我们先把‘火路’**画好——明日一旦起‘天鼓’,城内‘回环’转作‘火路’,胸墙转作短垣,‘泪槽’转作‘截喉’,‘泵碗’转作‘水弩’。他若要让大地跟他的鼓,我们就让大地先听我们的‘拍’。”

“拍在城,不在手。”礼官轻声。

太学博士在旁点头:“拍在书。”

“拍,也在民心。”杜畿把刚刻好的“工礼石”背后摩挲了一下,那里新添的两行小字已干:“不署名之请,不可暗赴;无名之礼,不可暗取。”

众人散去各守。夜色更深,丹鼎边那一点红心节律稳定,地听盘白砂纹如湖。香听盘的第三层潮痕不复起,像对方也在收声。城里人睡下之前,许多人在“问报”前停了一瞬,低声把那句**“你在对这片大地做什么?”**念了一遍,像在问别人,也像在问自己。

三更末,风忽然自北回身,带着非常细的谷壳腥与芦苇甜。黑夜深处传来一声极远极低的“轰”,不是哀,不是锁,是骨下第一记试鼓。四处“风铃刻”几乎同时微颤,时差不满一息。香听盘第三层潮痕只是轻轻冒了一个极小的点,随即又灭。

黄月英在丹鼎旁睁开眼,她在那里守了半夜。她把“镇音石”向南微挪一线,像有人在梦里替婴儿拢了拢被角。她没有看天,只看地:“他会问第二句:你凭什么动?”

“我们会答第二句:凭‘问’与‘律’。”郭嘉在黑暗中回应,他像已经看见了旧塔台基下那条心线上将要架起的芦幕与鼓骨,也看见了许都城内“工礼石”边将要围起的人影与问声。

风过,夜复沉。焦尾不鸣,木响不作。只有“风铃刻”在每一座巷口、每一块市墙旁边细细地抖了一些极小、极有秩序的颤。它们像在对这片大地——不,是在对每一个人——说:先问,再动;先慢,再快;先合,再破。

——钩子:第三夜,鼓将正鸣;对方的第二问会落下——“你凭什么动?”知音之辩(下),将以一记“民答之锤”,回敬“鼓骨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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