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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崩溃的美国经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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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4年5月3日,华盛顿。

门罗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着,像在数着看不见的节拍。他今年六十六岁,鬓角已霜,但眼神仍像1812年那个在国会为战争拨款据理力争的年轻议员。他记得1803年的路易斯安那购地,记得1812年战争里大西洋上的私掠与反私掠,记得1819年与西班牙的《亚当斯—奥尼斯条约》把佛罗里达收入囊中。他更记得,自1811年匹兹堡造出第一艘进入大河的蒸汽船“新奥尔良号”以来,这条河如何把半个美国缝合在一起——俄亥俄、田纳西、密苏里的谷物、木材、铁器,顺着河道滑进新奥尔良,再装上帆船,跨越大西洋,换来英国的工业品、法国的葡萄酒、德意志的机械。

而现在,这条缝合线被一刀切断。下游没了,南方没了,港口没了,信用没了。

“他们有多少人?”门罗问。

门罗沉默良久,忽然开口:“棉花能从加拿大出口吗?。”

“算上运费和人工消耗,那样毫无价格优势。”克莱伯恩苦笑。

门罗闭上眼。他仿佛又看见了华盛顿的财政部账簿:关税锐减,公债利率飞涨,银行贴现率一天一变,商人们把金往口袋里塞,把纸币往炉子里扔。他想起1819年恐慌,但那只是金融的痉挛;这一次,是血脉被掐断。

内阁会议室里,壁炉里的木柴噼啪作响,却驱不散从切萨皮克湾吹来的寒意。门罗坐在长桌一端,面前摊着一张被红蓝墨水涂得面目全非的北美地图。约翰·昆西·亚当斯、亨利·克莱、威廉·克劳福德、塞缪尔·L·索萨、约翰·c·卡尔霍恩围坐两侧,神情各异。

“先生们。”门罗把帽子放在桌上,“‘妈祖军’没有提出任何政治条件,只是封锁东海岸。从缅因到佛罗里达,所有悬挂星条旗的商船,一律不准离港。”

“这不是战争。”亚当斯第一个开口,声音冷得像新英格兰的石墙,“这是海禁,他们是要让我们自己窒息。”

“当初。。。”克劳福德皱着眉,“我们就不该招惹他们。”

克莱把一根烟斗在壁炉边磕了磕,“英国的纺织厂在等我们的棉花,而他们等到的是我们的崩溃。”

索萨冷笑,“我们的出口归零,进口归零。我们的航运业完了,造船业完了,保险业完了。我们的货币”他顿了顿,“我们的货币完了。”

“先生们。”卡尔霍恩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坚定,“我们也有海军,为什么不让海军去进攻他们的大西洋航线,切断他们的补给”

“切断他们的补给?”亚当斯打断他,“我们在海外没有补给点,如果还失去最后的海军,那接下来会更加被动”

“那就打。”卡尔霍恩的拳头砸在桌上,“我们还有海军。我们还有私掠船。我们还有民兵。我们可以”

“打?”索萨讥讽地笑了,“拿什么打?我们的财政已经破产。我们的银行已经停止兑付。我们的商船队已经有一半停在了巴尔的摩和纽约的锚地,因为水手们拒绝出海,谁知道海对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先生们。”门罗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砸进水面,“我们面临的选择,不是战或和,而是生或死。我们必须在崩溃之前,找到一个活路。”

“活路?”克莱抬起头,“什么活路?”

“谈判。”门罗说。

“和他们?”卡尔霍恩几乎跳了起来,“和那些把炮口对着我们的人?”

“我也不想谈判”门罗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你们知道,我一生的梦想就是拿下北美洲西部,可我们的经济已经崩溃”

“我们可以割地。”亚当斯冷冷地说,“佛罗里达、路易斯安那、密西西比河下游,我们可以把这一切都给他们,只要他们让我们活下去。”

“绝不。”卡尔霍恩的声音像一把出鞘的刀,“佛罗里达是我们的,路易斯安那是我们的,密西西比河是我们的。我们不能把祖先的土地拱手让人。”

“那我们就等死。”索萨说,“等我们的银行倒闭,等我们的工厂停工,等我们的人民造反,然后把我们一个个打死在这间房子里。”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壁炉里的火光跳动着,把每个人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先生们。”门罗忽然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的华盛顿一片漆黑,只有国会大厦的圆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1776年,我们的祖先在费城签署了一份文件,宣布我们是一个自由的民族。他们相信,只要我们团结,就没有什么能打败我们。1812年,我们与英国开战,我们失去了华盛顿,但我们赢得了尊重。今天,我们再次面临考验。我们失去的,是一条河,但我们还没有失去信念。我们失去的,是一个港口,但我们还没有失去国家。”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每一个人:“我提议,立即成立一个紧急委员会,由亚当斯、克莱、克劳福德、索萨、卡尔霍恩和我组成,负责与中华国谈判,寻求和平;同时,同时命令海军与私掠船在北大西洋展开破交战,袭击‘妈祖军’的补给线,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在谈判前展现一些战斗力;命令财政部发行新国债,以西部土地为抵押,再筹集资金;最后征召最后的民兵,我们要在谈判前,进行一次大规模进攻!”

“先生们。”他顿了顿,“我们没有时间了。如果我们今天不行动,明天,合众国就会从地图上消失。”

5月5日,切萨皮克湾外海。一艘挂着美国国旗的快速帆船“自由之风号”正沿着海岸线向北行驶。船尾的见习水手汤姆·哈珀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海平线上若隐若现的黑点,心里既兴奋又害怕。他今年十七岁,来自波士顿,父亲是码头上的装卸工。他从小就梦想着有一天能驾驶自己的船,去伦敦、去巴黎、去阿姆斯特丹,把美国的货物运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看!”大副约翰·史密斯突然喊道,“那边!”

汤姆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海面上出现了三艘船。它们的船身漆成黑色,红色金龙旗帜的旗面在风中猎猎作响。

“‘妈祖军的货船’!”史密斯低声说,“快,打开炮门,准备作战!”

汤姆手忙脚乱地冲去船头,掀开油布,打开炮口。海面上有号角声传来,对方的三艘武装运输舰已经调转船头,向他们驶来。

“准备战斗!”史密斯喊道,“把火炮推出来!”

“自由之风号”是一艘单桅私掠帆船,只有四门六磅炮,而对方的三艘船加起来至少有六门火炮。汤姆的心跳得像打鼓,他看见对方的炮口喷出火光,听见炮弹呼啸着掠过船头,打在桅杆上,木屑飞溅。

“开火!”史密斯喊道。

汤姆紧紧握住火绳,对准最近的一艘三体武装帆船。他听见炮声在耳边炸响,看到炮弹落在那条帆船的侧面的海面上,打出一团巨大的浪花。

可他也看见,对方的另一艘武装运输船,正从另一侧开炮,航速极快,妈祖像的手指指向他们,锋利的钢铁撞角已经对准他们的私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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