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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应对 “功高震主” 的猜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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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五十八年冬的京城,寒风裹着碎雪,像无数细针似的扎在人脸上。兰馨银行后院的隐蔽书房里,却透着一丝与室外不符的沉静 —— 江兰坐在楠木书桌后,指尖轻轻划过瑞祥号的年度利润账册,宣纸上 “南洋贸易增收 12 万两”“漕运调度省银 3 万两” 的字迹,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墨光,可她的眉头却拧成了一个结,连指节都因攥紧账册而微微泛白。

书桌上,还摊着半张未写完的 “河南军屯冬衣需求清单”—— 江柱子昨天从西北送来的急报说,军屯还有 800 名士兵没换上厚冬衣,最近降温,已有 15 人冻得生了冻疮,若再凑不齐银子,怕是要影响戍边。旁边的浙江医馆奏报也压着红印:“杭州、宁波三所村级医馆缺当归、甘草等药材,农户需步行三十里至府城看病,陈阿婆等十位老人因延误诊治,病情加重。”

这些事,桩桩件件都需要银子,可就在半个时辰前,丫蛋顶着风雪从后宫跑回来,脸色苍白得像外面的雪:“姐姐,苏公公偷偷跟我说,小禄子 —— 就是最近常跟在皇上身边的那个太监,昨天在御书房跟皇上嚼舌根,说‘江大人掌着兰馨银行的钱袋子,瑞祥号的商脉又通着南洋,连各省巡抚的人选都要听她的,权势比六部尚书还重,万一……’”

丫蛋没敢说下去,可 “功高震主” 那四个字,像一块浸了水的青石,重重压在江兰心头。她在这大清朝待了快四十年,太懂帝王心术 —— 胤禛待她是真信任,可帝王的信任从来不是没有底线的,“权势过重” 的猜忌一旦生根,哪怕只是一丝,都可能被守旧派抓住把柄,到时候不仅她自己会落得 “兔死狗烹” 的下场,连她呕心沥血推了十几年的新政,都可能被彻底颠覆。

“吱呀” 一声,书房门被轻轻推开,带着一股寒气。大宝捧着一叠纸走进来,棉袍上还沾着雪粒,他下意识地拍了拍,却没敢弄出太大声响,他如今已是瑞祥号总铺的掌柜,掌着全国二十多个分铺的商脉,可在江兰面前,依旧是当年那个跟着学算账的少年,连说话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姑母,您找俺来,是为瑞祥号今年的利润分成?这是俺跟账房先生拟的方案,按往年规矩,三成缴给国库,七成留着扩分铺 —— 明年计划在江南加开 5 个分铺,漕帮秦万山还说要添 3 艘新漕船,这样算下来,七成银刚够周转。”

江兰抬起头,目光从账册上移开,落在大宝手里的方案上。方案上用红笔标着 “国库三成(4.5 万两),留存七成(10.5 万两)”,数字清晰,可她却轻轻摇了摇头:“今年改改规矩,留两成给瑞祥号,八成缴给国库。”

“两成?” 大宝手里的方案 “哗啦” 一声滑到桌上,他慌忙弯腰去捡,指尖都在抖,“姑母,两成只有 3 万两,够吗?江南分铺的铺面租金要 5000 两,新漕船一艘就要 8000 两,再加上给伙计发工钱、囤粮种的钱,3 万两怕是连塞牙缝都不够啊!”

江兰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外面的雪还在下,落在兰馨银行的青瓦上,积了薄薄一层。她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京营驻地,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宝,你大哥昨天派人来说,河南军屯 800 个士兵还没冬衣,15 人冻出了冻疮;浙江医馆缺药材,陈阿婆他们要走三十里路看病 —— 这些事,比扩分铺、添新船急。瑞祥号能有今天,不是靠咱们江家,是靠新政给的机会:平准基金稳了粮价,咱们才能做粮贸;漕运疏通了,咱们的船才能走 —— 现在新政需要银子,咱们该反哺了。”

大宝看着江兰的侧脸,烛火在她鬓角的银丝上投下淡淡的光影。他突然想起前几天去京营见江石头时,他爹拉着他的手说:“最近宫里有太监盯着你姑母的动向,瑞祥号的账册、兰馨银行的调度,都有人打听,你办事要多留个心眼,别给你姑母惹麻烦。” 此刻再听江兰说要削减利润,哪里还不明白 —— 姑母哪里是 “反哺新政”,分明是在避嫌,是在用自己的退让,堵那些猜忌的嘴。

“俺懂了。” 大宝捡起方案,指尖在 “七成” 上划了一道横线,改成 “两成”,字迹用力得透了纸背,“俺现在就去账房改,明天一早就把缴银的文书递到户部去。”

他转身要走,却被江兰叫住。江兰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个红布包裹,慢慢打开 —— 里面是枚黄铜印信,印面刻着 “兰馨银行总行印”,边缘因常年使用而磨得发亮。这枚印,是江老实当年亲手做的,为了选这块黄铜,老爷子跑了三趟京城的铜器铺,打磨了整整七天,连印钮上的兰草纹都刻得一丝不苟。

“把这枚印,替俺交给户部尚书张延龄。” 江兰把印信放在桌上,推到大宝面前,黄铜的冰凉透过薄薄的红布,传到大宝指尖,“就说,兰馨银行从今日起,归户部管理,俺不再担任行长一职。”

大宝的眼睛猛地睁大,后退一步,撞得身后的椅子发出 “哐当” 一声响:“姑母!您疯了?兰馨银行是您一手建起来的啊!刚开始只有前门 3 间铺面,您带着俺和小宝,天天熬夜算账,为了跟漕帮谈合作,您在秦万山的船上冻了整整一夜;现在全国 20 个分号,平准基金、军屯粮款、医馆药材钱,都靠这银行调度 —— 您怎么能说交就交?”

“正因为是俺建的,才该在这个时候交出去。” 江兰拿起印信,指尖摩挲着印面上的纹路,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旧物,“银行管着新政的钱袋子,俺一个外臣握着,难免有人说闲话。交给户部,一来显朝廷对新政的掌控,让朝臣放心;二来能堵那些嚼舌根的嘴,不让他们拿‘揽权’做文章。大宝,你要记住,新政从来不是江家的私产,是大清的,是百姓的 —— 俺个人的权势,跟新政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大宝看着江兰眼底的坦荡,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话来。他接过印信,那枚铜印沉甸甸的,压得他手腕都有些酸 —— 他知道,这不仅是一枚印,更是姑母十几年的心血,是她对新政的一片赤诚。

当天下午,大宝裹紧棉袍,带着修改后的利润方案和那枚黄铜印信,去了户部。户部尚书张延龄正在书房里看江南粮价的奏报,见大宝进来,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在看到印信时突然亮了起来,像饿狼看到了肉。

“这是…… 兰馨银行的总行印?” 张延龄伸手就要拿,手指却在半空中停住,狐疑地看着大宝,“江掌柜,你姑母…… 真愿意把银行交出来?你知道这印意味着什么吗?新政的平准基金、军屯粮款、海外贸易的银子,都要从这银行过 —— 多少人盯着这块肥肉,你姑母就这么甘心?”

“姑母说,银行本就该归朝廷管,她一个外臣,不该久掌。” 大宝把印信放在桌上,推到张延龄面前,又递上利润方案,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骄傲,“瑞祥号今年利润 15 万两,往年缴三成,今年姑母让缴八成,12 万两 —— 张大人可以查瑞祥号的账册,从南洋贸易到漕运调度,每一笔都清清楚楚,没有一分私吞。”

张延龄拿起利润方案,手指在 “八成(12 万两)” 上反复摩挲。他让下属去取瑞祥号的账册,一页页地查 —— 南洋贸易的船运记录、漕帮的运费收据、分铺的粮价台账,果然一笔不差。他突然想起前几年,自己想让侄子在兰馨银行谋个差事,被江兰婉拒,当时他还觉得江兰 “不近人情”,现在才明白,这个人从来不是为了权力,是真的把新政、把大清放在心里。

“江大人…… 高义啊。” 张延龄放下账册,拿起那枚黄铜印信,重重地叹了口气。

消息传到御书房时,胤禛正在看河南军屯的奏报。苏培盛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小心翼翼地把文书放在奏报旁边,轻声说:“皇上,兰馨银行那边递了交接文书,江大人辞了行长之职,把总行印给了户部;还有瑞祥号的利润方案,今年缴给国库 12 万两,是往年的两倍还多……”

胤禛握着奏报的手猛地一顿,咳嗽声突然停了。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错愕,伸手拿起文书 ——“江兰辞任兰馨银行行长”“瑞祥号利润缴库八成” 的字样,在烛火下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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