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0章 秋猎残党现,先帝密信藏(1/2)
清晨的风从窗缝钻入,吹动了案上那张纸页。沈知微伸手按住,目光落在“秋猎随行名单”的第一个名字上。
她合上册子,起身走到外间。女官已在候着,低声禀报护卫安排。她只说了一句:“马队换双哨,前后拉长三十步。”
天刚亮,銮驾就出了宫门。旌旗在晨光里展开,禁军列队前行。沈知微登上凤辇,裴砚骑马在侧,两人并行出京。
山路渐陡,林木变密。她靠在帘内,闭眼养神,实则悄然启动心镜系统。前方三名侍卫走过,心中所想皆是巡防路线与换岗时间,无异样。
到了山谷口,她掀帘看了一眼。两侧山势高耸,树影交错。她轻声对身旁女官道:“传令下去,加快过谷,弓手前置。”
话音未落,一支箭破空而来,钉入车辕。
紧接着,喊杀声起。数十黑衣人从岩石后跃出,弓弩齐发。火油袋砸向林边枯草,瞬间燃起大火。
“护驾!”禁军统领大喝,率人冲上前。
裴砚拔剑翻身下马,挡开一记刀锋。他背靠战马,以一敌三,动作凌厉。
沈知微跃下凤辇,躲过飞矢。她盯住一名藏在坡上的弓手,那人正瞄准裴砚后心。她立刻启用系统——
三秒心声响起:“主攻左翼,皇帝必死于此!”
她高喊:“放烟雾弹,封左坡!盾阵压进!”
禁军迅速响应。浓烟升起,遮蔽视线。埋伏者阵脚微乱。
她再启系统,锁定第二名头目。心声浮现:“撤退路在溪底石洞,快走!”
她记下方位,转身对副将低语几句。那人点头,带一队人绕后包抄。
战斗持续半个时辰。残党死伤大半,仅剩几人被围在谷底。
最后一名黑衣人跪地受缚,脸上划满伤痕。他抬头看沈知微一眼,忽然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沫,倒地不动。
“服毒了。”副将蹲下查验。
裴砚收剑入鞘,走到沈知微身边。“你又救了我一次。”
她摇头:“是他们太急。”
当晚,营地扎在山谷外开阔地。火堆燃起,尸体抬走。禁军搜查残党藏身处,在一处岩洞铁匣中发现两件东西。
一件是图卷,展开后绘有山脉河流,标注“北疆九峰”。另一件是信,黄绢封口,盖着先帝私印。
裴砚接过信,拆开看了。
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白。手指收紧,几乎捏碎信纸。
沈知微走近,接过信看。
上面写着:“裴砚非朕子,血脉有伪,当除之以正宗庙。”
她看完,没说话,将信递还。
裴砚坐在火堆旁,盯着火焰。良久不动。
她在他对面坐下,看着他眼睛红了,呼吸变重。
半夜,她走进他营帐。
他仍坐在案前,信摊在桌上。烛光映着他脸上的疲惫。
她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冷。
“你信我么?”她问。
他抬头看她。眼里有挣扎,有痛,也有疑问。
“信。”他说。
声音很轻,但清楚。
她点头,拿过桌上的信,走向烛火。
火苗跳了一下,信角卷起,烧成灰烬。
她站在那里,直到整封信化为黑色碎屑。
第二天清晨,营地开始收拾。禁军押着缴获的物品准备回程。
沈知微站在帐外,看着远处山峦。女官走来,低声汇报清点结果。
“藏宝图已封存,其余物证登记完毕。铁匣内无其他文字。”
她嗯了一声,转身往马车走。
路过裴砚身边时,他伸手拉住她手腕。
“昨晚的事……”
“过去了。”她说。
他松开手。两人一同上马,队伍启程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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