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合作？（2/2）
他不再耽搁，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仪器——正是浦原喜助的发明之一。当初在四枫院家巨额资金的“赞助”下，浦原的诸多研究成果都“慷慨”地共享了一份备份。
这枚精巧的追踪器，则由鼬在执行一次隐秘监听任务时，神不知鬼不觉地附着在了东仙要那身看似严密的死霸装之下。
利用的就是这位盲眼死神的感知虽然强大，但在鼬那种级别的潜行与瞬身技巧面前，其防御依然存在可乘之机。
追踪器指针稳稳地指向一个方向。一行人收敛气息，如同白沙中滑行的毒蛇，朝着目标方向疾驰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海之中，一片庞大而破败的建筑群出现在视野尽头。它像一座远古巨兽的遗骸，由巨大、腐朽的白色骨骼和暗沉的岩石拼凑而成，残垣断壁林立，散发着与虚圈本身一致的、令人压抑的衰败与不祥气息。
这应该就是以后蓝染在虚圈的大本营——虚夜宫的雏形了。
“呵，品味真差，这鬼地方……”弘树撇撇嘴，对这“宫殿”的简陋表达了嫌弃。
就在他们接近这破败宫殿外围的时，一阵阵剧烈的能量波动伴随着刺耳的轰鸣和尖锐的破空声，从那庞大的建筑群深处清晰地传来！
里面正在爆发激烈的战斗！
凄厉的能量嗡鸣和建筑崩塌的巨响渐渐平息，空气中弥漫着灼热的灵子灰烬和瓦砾尘埃的呛人气息。弘树一行人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穿过了虚夜宫雏形最后一段残破的通道，最终来到了一片相对开阔的、仿佛由巨大肋骨拱卫形成的中央庭院。
眼前的景象映入弘树等人眼帘时，战斗确实已近尾声。
只见一片狼藉的战场上，散落着破碎的白色骨质碎片和如同融化金属般的灵压残留。
而场地中央，站立着三个人影——那身温和的浅棕色死霸装与眼镜反射着虚圈苍白的光，是蓝染惣右介，他脸上带着一丝惯常的、仿佛洞悉一切的微笑。
旁边是笑容狐狸般狡黠的市丸银，以及面容沉静肃穆的东仙要。
在他们三人之前的地面上，正趴伏着一个身形极其庞大的存在！那是一个由纯粹的巨大白色骨骼构成的骷髅巨人，其形态仿佛象征着腐朽与死亡本身。
此刻，这如山岳般狰狞恐怖的骸骨帝王，它巨大的头颅却低垂着，一只由最精纯骨质构成的骷髅手掌死死扣在冰冷的白沙地上，五指深深陷入沙砾之中。
它身上散逸出的磅礴而阴冷的灵压虽然依旧骇人，但其灵魂深处爆发的却是一种极度的、被强行压服的不甘与屈辱！
未来十刃的No.2，虚圈的前任王者——拜勒岗·鲁伊森邦！此刻，犹如一头被拔去了爪牙的骸骨巨兽，匍匐在了蓝染脚下那相对渺小的身影前！
“哦呀哦呀，蓝染队长，”
市丸银那标志性的、带着无尽戏谑的腔调率先打破了短暂的寂静，他狭长的眼眸微眯，如同精准捕捉猎物的毒蛇，瞬间锁定了庭院入口处出现的弘树一行，
“真没想到，在这里打扫残局的时候，还会有不得了的‘客人’光临我们这个——嗯，刚收拾好的‘新家’呢。”
他特意拖长了“客人”两个字，目光扫过弘树和他身后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四名黑衣忍者。
蓝染缓缓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平稳地穿过弥漫的烟尘与低伏的拜勒岗，落在了为首的弘树身上。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并未改变，但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讶异。
“四枫院弘树……四枫院家的代理家主大人？”蓝染的声音温和依旧，如同闲谈，“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找到此处，确实出乎我的意料。真是意外又……不失为一场有趣的惊喜。”
他目光扫过弘树身后那四人，富岳、止水、鼬、泉，猩红的写轮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点燃的血色星辰，毫无保留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阴冷灵压和奇异瞳力！
在蓝染那堪称恐怖的感知下，这四股力量犹如黑夜中的火炬，清晰昭示着他们绝非普通队长级的水准！那种迥异于死神体系、充满了负面情绪与精神威压的力量特质，让蓝染的镜片微微反光。
然而，他的内心却是一声轻蔑的冷哼——除了那个气息异常沉寂的青年（鼬）让他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隐匿的锋芒和不协调感，似乎藏匿着某种能威胁到他的东西外，其余四人……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终究掀不起太大风浪。
弘树迎着蓝染那仿佛包容一切、又睥睨一切的审视目光，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平淡的漠然，仿佛眼前匍匐的骷髅帝王只是路边的破石头。
“偶遇？”弘树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声音清晰地穿透了风声，“蓝染队长，这可不是什么无聊的偶遇。”他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白沙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我是专程来找你的，蓝染惣右介。”
“专程？”蓝染眉毛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镜片后闪过一丝真正的好奇，“这倒是令人更加意外了。不知四枫院代理家主在虚圈深处……有何指教？总不会是为了那位擅离瀞灵廷的‘前任’四枫院夜一队长吧？”他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她？呵，劳你费心了。”弘树嗤笑一声，语气带着点不耐烦，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我可没那份闲心操心她的事。她爱去哪儿去哪儿。”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刺向蓝染镜片后的双眼，“我这次来，是想找你谈一笔……合作。”
“合作？”蓝染脸上的笑意加深，眼神却变得更加深邃莫测，“这个词从一个深夜潜入虚圈、带着如此强大武装力量的四枫院家主口中说出来，真是别有一番意味。不过……”
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气度沉稳如山，无形的威压开始弥漫，“合作，总是建立在双方对等的实力基础之上的。不知代理家主大人打算……如何证明这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