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你不讲武德（2/2）
方默的眼神越来越亮，他感觉自己应该猜的八九不离十。
不得不说，这个燕齐天想法很不错，对自己也够狠。
而如果他真的成功了，他也能称得上红尘路的拓荒先贤了。
方默将自己的想法共享给辉夜，后者听到这些，也是感到心惊。
她也没想到，方默的思路竟然那么快，有些事情她都没有想到。
“你的天赋果然不错，我觉得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按照这个方法来看，燕齐天不管是变成鬼尸，还是继续吞噬灵娃，其本质上也是改变了他的身体脉络，前提是他能成功。
如果这条路真的可行，那我觉得你也可以。而且，你比燕齐天的优势在于，你的身体脉络已经改变。
如果能知晓灵娃体内的红尘气运转规则，你或许也可以比他先上路！”
方默点了点头，内心之中有些激动。
原本他对于走红尘路是不抱期待的，主要是如果让他修身养性，为国为民，他就算到死也成为不了强者，更别说借此回家了。
但眼下的情况，让他这些又有了期待，他或许真的可以上路！
他觉得肯定有人也想过拓路，但就算他们摸到了运用的法门，但身体脉络没有改变的情况下，估计也无法使用。
可他并不同，他的身体脉络早就有了改变，他还有《玄元功》这种顶级功法，可从世间万物汲取能量。
如果他真的悟出了那种运转方式，他或许还可以借助《玄元功》，去吸收那所谓的红尘气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方默打起精神，他不再仅仅是被动防御和感知，开始尝试以自己的方式，去理解、去模拟那种“内炼一口气”的状态。
他一边继续以《大擒拿手》应对灵娃的攻击，一边悄然运转《玄元功》，同时回忆《皇极经》的意蕴。
他不再试图去引动外界的红尘气，而是将心神沉入自身，尝试凝聚自身那坚韧不拔的意志、那求存求强的决心、那对力量的渴望与掌控……
将这些属于他“方默”的独特心念，如同淬火炼钢般，向内压缩、凝练！
这个过程极为艰难，甚至有些危险，稍有不慎就可能伤及心神。
但在与灵娃这特殊的“陪练”过程中，在那磅礴浩然正气的压迫与映照下，方默对自身心念的把握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清晰度。
一丝微弱，却无比凝练、带着他个人鲜明印记的“气”，开始在他丹田深处，在那灵力和煞气漩涡的中央，悄然孕育。
就在这一刻，那原本狂攻不休的灵娃，动作猛地一滞！
它悬浮在半空，黑溜溜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方默，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无比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身上……那是什么气？！”
灵娃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抽身狂退，瞬间与方默拉开了数十丈的距离。
它悬浮在半空，那双带着黑眼圈的大眼睛瞪得溜圆，死死地盯着方默，小脸上写满了惊疑不定和一丝慌乱。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它原本以为方默只是个身法诡异、擅长卸力的小子，虽然气息杂了点，但本质上和其他想要抓它的家伙没什么不同。
可打着打着，它竟然从这个小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同源的气息！
那并非依靠外部信仰汇聚的、带着他人意念杂质的红尘气。
而是如同它自身一般，源于内在心念高度凝聚、淬炼出的独属于其自身的“本我之气”。
这怎么可能？！
它之所以能在此地逍遥数百年，躲过燕齐天和劫尘的搜寻，靠的就是这“内炼一口气”的法门赋予它的独特隐匿性和独立性。
这种气，与外界红尘气同源却又超脱其上，极难被锁定。
可现在，这个叫方默的小子，竟然在跟它的战斗中，莫名其妙地也凝聚出了这么一丝雏形？
这简直颠覆了它的认知！
这种“内求”之法，难道是看几眼就能学会的吗？！
方默看着灵娃那震惊失措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不确定也烟消云散。
他的路子走对了。
这“内炼一口气”的红尘路，果然可行！
他不再给对方消化震惊的时间，眼神一凝，主动出击！
脚下步伐变换，身形如电，直扑灵娃而去。
这一次，他不再仅仅依靠《大擒拿手》防御卸力，拳掌指爪之间，隐隐带上了一丝自身那微弱却凝练的“本我之气”。
虽然量远不如灵娃磅礴，但在质上，却仿佛产生了某种奇特的共鸣与牵引。
灵娃见状，心中警铃大作！
它不怕方默力量强，不怕他身法快，就怕这种能够触及它力量本质、甚至可能锁定它存在根源的手段。
一旦方默彻底掌握这“内炼一口气”的法门，它仰仗的隐匿能力，将大打折扣。
到时候，别说燕齐天，恐怕眼前这小子都能轻易找到它，那它真的可能被抓住、被吞噬！
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淹没了它那混世魔王的心态。
“你特么不讲武德！不打了！小爷不陪你玩了！”
灵娃怪叫一声，再也顾不上什么面子，周身浩然正气猛地爆发，如同一个白色的太阳，刺目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借着这爆发之力，它身形一转，化作一道细微的、几乎与周围浩然正气融为一体的白色流光，朝着竹林深处急速遁去。
它要逃！立刻逃离这个诡异的家伙！
然而，方默早已料到它可能会跑。
他之前看似被动防御，实则一直在暗中准备。
就在灵娃身形化光欲遁的刹那，方默眼神锐利如刀，一直垂在身侧的左手猛地抬起，五指张开，向前虚虚一按！
“嗡——！”
刹那间，以灵娃遁逃路径为中心，方圆数十丈的竹林地面、虚空之中，骤然亮起了无数道细密繁复的符文。
这些符文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彼此勾连，瞬间构成了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禁制之网。
金光咒，全面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