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灵娃（2/2）
只见那灵娃竟然……解开了小红裤头，对着下方动弹不得的吕智贤，得意地滋了一泡尿！
那尿液并非真实液体，而是高度浓缩的浩然正气所化，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精准地浇了吕智贤满头满脸。
“啊啊啊啊——！”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吕智贤先是被暴打，又被如此羞辱，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等对待！
强烈的愤怒、屈辱、以及那浩然正气尿液带来的灼痛感瞬间冲垮了他的心神。
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那悬浮在空中、一脸“你能奈我何”的灵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最终一口气没上来，怒急攻心，双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
竹林外，方默嘴角抽搐，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情。
这灵娃的行事风格，未免也太……别具一格了。
辉夜清冷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无语：“这家伙……当真是燕齐天浩然正气蕴养出来的？怎么感觉更像是个混世魔王？”
而那灵娃，做完这一切后，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拍了拍小手，重新插回兜里。
它看都没再看晕死的吕智贤一眼，黑溜溜的大眼睛再次转向方默藏身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边躲着的小子，看够戏了吧？还不出来？”
闻言，方默心中虽惊，但知道躲藏已无意义。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大大方方地从竹林阴影中走了出来，站定在灵娃面前。
灵娃悬浮在半空，双手依旧插在兜里，黑溜溜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方默。
只见对方穿着一身朴素的青色练功服，腰间挎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刀，五官棱角分明，眼神清澈而明亮，模样颇为清秀。
只是……他身后还背着一个像是药箱般的木匣，与这身装扮和此地氛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啧，”灵娃眯起眼睛，看了方默许久，才出声道，“你这个家伙……有点意思。身上的味道比刚才那小子杂多了，也……有趣多了。”
它似乎能感知到方默体内灵、煞、乃至一丝微弱红尘气交织的复杂气息。
“怎么？”灵娃歪着头，带着鲨鱼齿般的笑容，“你也是来抓小爷的？”
方默面对这实力强横、性格乖张的灵物，并未露怯，反而笑了笑，语气平和：“抓？谈不上。在下实力低微，可不敢有这等妄想。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坦诚地看向灵娃：“若是能与阁下合作，各取所需，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合作？”灵娃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撇了撇嘴，小脸上满是不屑，“小爷我凭什么要跟你合作？你算哪根葱？”
方默并不动怒，只是摊了摊手，分析道：
“阁下也看到了，如今这秘境之中，搜寻阁下的人可不在少数。像刚才那位，或许只是开始。阁下虽强，但双拳难敌四手，若被多人围堵，恐怕也难以尽数应付吧？”
他顿了顿，观察着灵娃的反应，继续道：
“而且，若我所料不差，阁下被困于此地已有不少岁月，难道就不想……出去看看？”
“出去”二字，仿佛触动了灵娃的某根神经。
它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微微一滞，黑眼圈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但很快又被更加张扬的桀骜所掩盖。
“哼！大言不惭！”灵娃冷哼一声，悬浮的高度拔高了几分，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方默，“就凭你一个炼气小鬼卒，也敢说能帮小爷我出去？真是笑掉大牙！”
它的小脸上露出恶劣的笑容，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虽然手还插在兜里，但周身开始有浓郁的浩然正气汇聚，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
“不过，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小爷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话音未落，灵娃的身影骤然模糊。
下一刻，它仿佛化作了一颗纯白色的流星，速度快到极致，带着一股堂皇正大却又蛮横无比的冲击力，朝着方默爆冲而来。
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低沉的嗡鸣，竹林间的墨金竹叶被劲风刮得簌簌作响！
这一击，看似简单直接，却蕴含着磅礴的浩然正气与惊人的速度，威力绝不容小觑。
显然，这灵娃是想给方默一个下马威，试试他的斤两。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迅猛攻击，方默瞳孔微缩，心中凛然。
他知道，这是灵娃的考验，也是他证明自己“合作资格”的关键时刻。
不能硬抗，但也不能一味闪躲示弱。
电光火石之间，方默体内《玄元功》急速运转，灵力与煞气在经脉中奔流，脚下步伐一变，身形如同鬼魅般向侧后方滑开。
方默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柳絮般向后飘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灵娃那流星般的冲撞。
白色气浪从他身前呼啸而过，带起的劲风吹得他衣袂猎猎作响。
“嘁！就知道躲！原来是个没胆的怂包！”
灵娃一击落空，悬浮在半空，双手叉腰，小脸上满是嫌弃和不爽。
方默并未动怒，眼神反而更加专注。
面对这前所未见的红尘气灵体，他需要试探其虚实。
《大擒拿手》的奥义在于控制和化解，正是应对这种未知力量的最佳选择。
他不再后退，右手探出，五指微张，《大擒拿手》的统御之力悄然弥漫。
并非硬碰硬地去抓取，而是如同无形的水流，缠绕向灵娃周身流转的浩然正气，试图感知其运行轨迹，化解其冲击力道。
“嗯？”灵娃察觉到周遭气机的变化，那混不吝的脸上露出一丝讶异，但随即就被更浓的战意取代，“有点意思！看拳！”
它不再依靠纯粹的速度冲击，而是挥舞着小拳头，那拳头之上凝聚着高度压缩的浩然正气，如同白色的流星雨，朝着方默劈头盖脸地砸来。
每一拳都带着堂皇正大的意志，却又充满了蛮横霸道的力量。
方默身形晃动，《大擒拿手》运转到极致，双手或引、或带、或拨、或卸，将那一记记重若千钧的拳头巧妙引开。
他并不与灵娃硬拼力量，而是如同一个技艺高超的舵手，在惊涛骇浪中穿梭，不断拆解着对方的攻势。
“哈哈哈！痛快！再来！”灵娃打得兴起，咧嘴狂笑，攻势愈发狂暴，那红色的身影与白色的拳影交织，充满了暴力的美感，“光会躲算什么本事！有胆跟小爷正面硬刚啊！”
面对灵娃的叫嚣，方默心如止水，丝毫不受影响。
他的大部分心神，都沉浸在对灵娃力量本质的感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