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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师徒初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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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将整片乌坦城都裹进静谧里。萧家练武场早已没了白日少年们挥拳练剑的喧嚣,唯有几盏老旧的红灯笼挂在院角的老槐树上,灯绳被晚风扯着轻轻摇晃,昏黄的光透过灯笼纸的破洞,在青石地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像撒了一地碎星,忽明忽暗。

萧炎盘膝坐在老槐树粗壮的根须旁,后背靠着微凉的树干,指尖反复摩挲着右手食指上那枚玄黑色的纳戒。这戒指是母亲临终前留给他的,戴了数年,早已被体温焐得熟稔,只是近段时间,总有些异样的暖意从戒身隐隐透出。他深吸一口气,按照这几日养成的习惯,缓缓催动体内刚用聚气散勉强稳住的斗气——那斗气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在经脉里流转时,还带着几分滞涩的沉重感,顺着指尖,一点点注入纳戒之中。

这几日,纳戒的暖意一天比一天浓郁,尤其是白日纳兰嫣然带着云岚宗长老上门,那句带着温软却又无比坚定的话,还在他耳边回响:“萧炎哥哥,我思来想去,决定给你三年时间。这三年里,我会帮你挡住宗门长老们的压力,不让他们再来打扰你修炼;你也不必在意旁人的眼光,专心提升实力就好。三年后,你若能登上云岚宗,在宗门所有弟子和长老面前战胜我,我便遵守婚约,做你真正的妻子,从此以萧炎夫人的身份,与你并肩而立,不管宗门长老们如何反对,我都不会再动摇;若是三年后,你未能做到,那便说明我们真的无缘,届时,婚约自解,我会亲自出面,让长老们不再为难你,也绝不会让任何人嘲笑你半句。”

正是这番话,让沉寂已久的萧炎心湖掀起巨浪,而戒指也在那时骤然闪过一丝极淡的魂力波动,快得像错觉,却让他燃起了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期待。此刻,当斗气顺着指尖缓缓涌入戒身时,那枚戒指突然变了模样——往日熟悉的冰凉触感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温润的热意,像揣着一颗刚从炭火里取出的暖玉,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手腕,甚至能隐约感觉到,戒身内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搏动,像是沉睡许久的生命,正在缓缓苏醒。

“嗯……”

一道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萧炎的识海中响起。那声音很轻,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尾音拖得有些长,还藏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像是一个熬了半宿的老人,在晨光初现时的第一声低吟。萧炎浑身猛地一震,像是被惊雷劈中,原本平稳注入斗气的动作骤然顿住,双手无意识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脏更是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撞得胸口咚咚作响——这声音!这几日偶尔在识海边缘闪过的模糊意念,定然就来自这声音的主人!是这枚纳戒里,真的藏着一位前辈!

他用力按住胸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喉结滚动了几下,才集中全部精神,试着在识海中发出试探性的回应,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前、前辈?是您……醒了吗?”

识海之中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萧炎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清晰回荡。片刻后,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里带着几分审视,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小家伙,倒比我预想中醒得早了些。能主动用斗气滋养戒指,还能精准感应到我的意识波动,看来这三年,你虽身陷困境,却没彻底荒废了修炼的心。”

听到这话,萧炎紧绷的神经像是被温水浸泡,瞬间放松下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猛地涌上心头,眼眶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热,鼻尖也有些发酸。这三年来,从曾经万众瞩目的“萧炎少爷”,沦为人人背后议论的“废柴”,看着斗气一日日倒退,感受着族人从敬畏到同情、再到疏远的目光,忍受着旁人的嘲笑与轻视,他早已习惯了将情绪藏在心底。可白日纳兰嫣然那句“萧炎哥哥”,那句主动为他挡下压力的承诺,那句“以萧炎夫人的身份与你并肩而立”的期许,像一道暖流,撞开了他积压已久的委屈;而此刻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更像一道裂缝里透进的光,将所有的阴霾都驱散了。

他连忙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前辈,您终于醒了!这三年,我……我真的快撑不住了。斗气就像握不住的沙,明明前一日还能勉强凝聚,第二日醒来就消散大半,用尽了家族里能找到的药材,甚至偷偷服用了父亲珍藏的聚气散,也只能让它暂时稳住,稍微一动用,就像有个无形的窟窿在漏气,连最基础的拳法都快练不了了……方才嫣然姑娘上门,她那般维护我,还愿意给我三年时间,可我现在这般模样,连她的期待都怕是要辜负了……”

“你的情况,我都看在眼里,也该向你说清楚了。”苍老的声音轻轻打断了他的话,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那歉意很淡,却透着几分坦诚,“你可知,为何你的斗气会这般留不住?并非你天赋尽失,也不是修炼出了岔子,更不是被人暗害,而是……与我有关。”

萧炎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错愕,原本泛红的眼眶瞬间睁大,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只知道自己斗气倒退,从未想过会和眼前这位刚苏醒的前辈扯上关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与、与您有关?前辈,这……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才刚醒吗?”

“我虽刚苏醒,但在戒指中沉睡的这几年,魂体一直处于微弱的‘呼吸’状态。”那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细细解释道,“我当年魂体受创,只能依附这枚纳戒存活,而维持魂体不消散,需要源源不断的能量滋养,斗气便是最合适的选择。你戴着戒指修炼时,斗气运转产生的波动,会被戒指无意识地吸收一部分,就像春苗吸收土壤里的养分一般。”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愧疚:“起初只是极细微的吸收,对你影响甚微。可后来我魂体愈发虚弱,吸收的量便不自觉多了些。尤其是你修炼时,斗气本就不算稳固,被这般‘分流’后,自然难以凝聚,看起来就像在不断倒退。你仔细感受一下自己的经脉——是不是每次运转斗气时,丹田下方三寸的位置,总会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滞涩感?那并非有东西堵塞,而是斗气被戒指牵引,产生的细微波动。”

萧炎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按照对方的话去感受体内的经脉。果然,当他集中精神催动斗气时,丹田下方真的传来一阵细微的滞涩感,那感觉很淡,平日里被斗气流失的焦虑所掩盖,此刻被点破,竟清晰得可怕。但这滞涩感里,没有被暗算的刺痛,只有一种能量被温和“抽离”的轻盈感。他猛地睁开眼,双手的力道渐渐松开,原本紧绷的肩膀也垮了下来,声音里的愤怒消散无踪,只剩下释然与一丝茫然:“原来是这样……难怪无论我怎么努力,斗气都留不住。前辈,那……那您现在醒了,还需要吸收斗气吗?嫣然姑娘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若是连三年后的约定都做不到,真的对不起她……”

“傻小子,莫怕。”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温和的笑意,“之前是魂体虚弱,只能被动吸收。如今我苏醒,便能主动控制,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掠夺’你的斗气了。相反,日后我还会教你如何高效凝聚斗气,弥补这三年的损耗,别说在云岚宗众人面前战胜那丫头,便是让她真的能以‘萧炎夫人’的身份站在你身边,也并非不可能。”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只是眼下,我刚从沉睡中醒来,魂体还很虚弱,就像风中的烛火,稍微一动弹就会消散。还需要借你的斗气用用,不是无度吸收,而是让你主动引导,帮我稳住魂体,这对你的斗气掌控,也是一次锻炼,于你日后修炼大有裨益。”

萧炎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之前因斗气倒退和对辜负纳兰嫣然的担忧,在得知真相、又听到前辈承诺的这一刻,尽数化作了对未来的期待。他用力点头,语气无比恳切:“前辈放心!只要能帮到您,只要能让我变强,不辜负嫣然姑娘,多少斗气都可以!您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做!”

“好,有这份心就好。”苍老的声音里透着欣慰,“你听好,现在放松心神,不要刻意去压制斗气,只需要将掌心贴在地面,让丹田内的斗气顺着经脉自然流淌,尽数汇入纳戒即可。记住,节奏要慢,让斗气像溪流般平稳流动,莫要急躁,也莫要强行催动,感受斗气从经脉涌向戒指的过程。”

萧炎立刻按照前辈的吩咐,将掌心紧紧贴在冰凉的青石地上。地面的寒气透过掌心传来,让他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他闭上眼睛,凝神静气,试着让丹田内那微弱的斗气慢慢苏醒,像溪水漫过石滩般,顺着手臂的经脉,缓缓涌向右手食指上的纳戒。这一次,他不再焦虑斗气会流失,反而静下心来,仔细感受着斗气流转的轨迹,指尖的纳戒像是有了吸力,温和地牵引着斗气,没有丝毫不适。

斗气刚接触到纳戒的瞬间,戒身突然微微一颤,表面那些平日里看不见的古老纹路,像是被唤醒般,骤然亮起淡淡的金色光晕。那光晕柔和却不刺眼,将萧炎的手掌整个笼罩在其中,掌心的寒气瞬间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温暖的包裹感。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识海中那道苍老的意识正在一点点变得清晰,原本带着疲惫的声音,也渐渐多了几分力气:“不错,心性倒是沉稳。斗气操控虽生涩,却能做到收放自如,没有因为急切而乱了章法,看来这三年,你虽困境重重,却从未放弃过基础的打磨。”

萧炎没有说话,只是专心引导着斗气,感受着斗气从体内流出,又被纳戒温和接纳的过程,仿佛在与这位神秘的前辈进行一场无声的交流。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色越来越深,槐树上的灯笼晃得更慢了,练武场里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萧炎平稳的呼吸声。约莫半个时辰后,纳戒上的金色光晕像是完成了使命,渐渐黯淡下去,最后彻底消失,戒指重新恢复了往日的玄黑模样,只有那股温润的暖意,比之前更明显地残留在戒身之上。

“好了,暂时稳住了。”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疲惫,却又透着难以掩饰的轻松,“小家伙,多谢你。若不是你愿意主动帮忙,我还得费不少功夫。这几年被动吸收你的斗气,让你受了委屈,日后我定会加倍补偿,帮你早日变强,不辜负那丫头的一片心意,让她能如愿以偿地站在你身边。”

萧炎缓缓收回手掌,指尖轻轻摩挲着恢复平静的纳戒,心中满是激动与敬畏,还有一丝亲近。他抬起头,望着老槐树上摇曳的灯笼,声音带着几分郑重:“前辈言重了!能帮到您,我高兴还来不及,何来委屈之说?若不是这枚戒指,若不是您,或许我早就因为斗气倒退而彻底放弃了,更别说还有勇气去面对三年后的约定,去回应嫣然姑娘的心意。只是晚辈还有一事不明,您……到底是谁?为何会沉睡在这枚纳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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