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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授意永明偷配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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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齿轮厂大门,仲昆拍了拍方向盘:“敢不敢开一段试试?”金生咧嘴笑:“有啥不敢。”两人换了位置,金生一拧钥匙,发动机“嗡”地启动,挂挡、踩油门,车子稳稳提速,很快就飙到了五十公里。这条路金生跑了好多趟,闭着眼都能摸到。

到了拖拉机厂材料库,保管老远就瞅见车,迎上来打趣:“哟,拖拉机换汽车了,车换了,人还。”

金生嘿嘿笑,仲昆递过供货单,保管签了字,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轻得像风。汽车又转到车间,等旧木箱装完车,仲昆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金生:“下次送货前,先去马媛那儿拿一百,给车间主任。让他在你准备好的收条上签字,回来交给马媛。”金生捏着钱点点头,塞到车间主任手里。

金生握着方向盘,平稳地将130汽车从机器轰鸣的车间开到销售科门口。他和仲昆一前一后下了车, 推开销售科的门,苏达成正对着电话说着什么,见他们进来,忙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木椅,示意两人先坐。仲昆从口袋里掏出供货单,轻轻递给金生:

“给苏科长。”

金生接过单子,等苏达成一只手从电话上挪开时递了过去。苏达成左手夹着电话听筒,右手快速扫了眼供货单,点点头又继续讲电话,不过几分钟就挂了线。

“中午别回去了,”苏达成把供货单往桌上一放,笑着起身,“找个地方喝两杯?”

“不了不了,”仲昆摆了摆手,指了指身边的金生,“厂里中午有会餐,正等着我们回去凑热闹呢。以后送货主要就靠金生跑了,苏科长你多照应。结算的事你直接跟贸易公司对接,我就不掺和啦。”

说完,他和苏达成握了握手,两人便转身出了门。

车上,金生看着前方的路,忽然开口:“仲哥,回厂这段路我来开吧?多练练手,路考也能轻松点。”仲昆在副驾上应了声:“行,你开着试试,注意拐弯减速。”

当130汽车慢悠悠地驶进齿轮厂大门时,餐厅方向已经传来了热热闹闹的声响。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混着肉香、酒香和饭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餐厅靠墙的长桌上摆满了大盘大碗,红烧鱼的油光闪着诱人的亮色,红烧肉在搪瓷盆里堆得冒尖,凉拌黄瓜和油炸花生米透着清爽,几桶散装啤酒正冒着细密的气泡。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临时拼起的木桌旁,有人已经举起搪瓷杯碰出清脆的声响,“叮”的一声撞出满室的笑意;有人拿着筷子在盘子里挑拣,嘴里还说着上午车间里的趣事,引得周围人一阵哄笑;角落里几个年轻工人正忙着给大家添饭,吆喝着

“张师傅再来碗米饭不”

“仲芳姐啤酒要不要加冰”;

廷和举着杯子在人群里穿梭,每到一桌就停下来聊两句,笑声充满整个房间。阳光从窗户斜斜照进来,落在每个人带着笑意的脸上,连空气里都飘着轻松又温暖的味道,把整个餐厅烘得热热闹闹、喜气洋洋。金生停好车,和仲昆相视一笑,顺着这股热闹劲儿快步朝餐厅走去。

下班铃声最后一声余响还在齿轮厂的车间里打着旋,仲昆已经跨上了他那辆簇新的雅马哈125。马媛侧身坐上车尾,裙摆被晚风轻轻吹起。摩托车引擎“嗡”地一声启动,带着两人驶离厂区,朝着灯火渐起的城区而去。路过传达室时,仲昆探出头朝里面喊:

“永明,晚上六点,蓬莱春二楼‘吕洞宾’包间,别迟到。”

永明在窗口应了声,看着摩托车的尾灯成了远处一点跳动的红,心里的疑惑又重了几分。这一周,他总觉得仲昆有事瞒着,特意选在二楼包间,还叮嘱“早点到”,到底是什么事值得这么郑重?

蓬莱春酒店的二楼比一楼安静许多,“吕洞宾”包间的木门上雕着浅淡的云纹。永明推门进去时,仲昆正拿着一瓶五粮液端详,苏达成坐在旁边翻着菜单。见他进来,仲昆笑着扬了扬酒瓶:“等你呢,今天咱们换个地方放松放松。”

服务员很快端上一大盘葱爆海参,油光裹着葱段,海参在盘里颤巍巍的。

“蓬莱春的招牌,”仲昆拧开酒瓶,琥珀色的酒液“哗啦啦”注满三个酒杯,“为这口鲜,先干一个。”

三人酒杯一碰,酒液入喉带着辛辣的暖意,永明心里的紧绷感稍稍松了些。

几筷子海参下肚,仲昆放下筷子,语气慢了下来:

“趁酒还没上头,说件正事。”他抬眼扫过永明和一旁的苏大成,“前几天毕庶模给我打电话,他朋友开了个厂子,想买咱们齿轮钢的配方。”

永明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齿轮钢配方是厂里的命脉,更是师傅视若珍宝的东西,怎么能说卖就卖?

“别紧张,”仲昆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了勾,“他们不生产2956号齿轮,专做3788号。性能、用途都和2956号差不多,对钢材的要求一模一样。”

他伸出两根手指,“二十万,这个数不低了。咱们四个分,一人五万。永明你和大成结婚的钱足够了,我还能添辆夏利。”

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永明皱起眉:“配方是师傅的命根子,除了仲明,谁都不知道。”

“你怎么确定仲明知道?”仲昆追问。

“有两次师傅不在,是仲明配的料。”永明语气肯定,“师傅总在一张纸上画些奇怪的符号,我瞅着像天书,仲明却能看懂。他配料时,也在那张纸上画来画去,错不了。”

仲昆点点头,手指在酒杯口转了圈:“所以才找你。你别跟我学车了,去仲芳的仓库帮忙,顺便给我父亲称料。记住,什么都别问,一问就露馅。每次称料把数字记在心里,回来咱们慢慢捋。时间长了,规律自然就摸出来了,半年之内,配方肯定能到手。”

这时服务员端来清蒸鲍鱼、油焖大虾,一盘盘海鲜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仲昆又给三人续上酒:

“先不想这些,喝酒。”

酒杯再次碰撞,酒液里的辛辣混着海鲜的鲜,却压不住永明心里泛起的涩。

酒足饭饱后,三人转场去了仲昆表哥的澡堂。热水泡得浑身发暖,搓背师傅的力道恰到好处,洗去了一身疲惫,却洗不掉永明心里的沉甸甸。后来上了三楼麻将室,洗牌声、骰子声混着说笑声直到凌晨四点,窗外的天泛起了鱼肚白,牌桌上的筹码堆了又散,而那个藏在酒话里的计划,像一颗浸了酒的种子,已经悄悄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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