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真相的重量与抉择（1/2）

加密通讯结束后，安全屋内陷入了更深的沉寂，只有设备运转的低沉嗡鸣和两人压抑的呼吸声。信息已经送出，信任的赌注已经押下，剩下的只有等待，以及消化那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的真相。

山鹰是内鬼。这个事实像一根冰冷的楔子，狠狠钉入了林夜对“盘古”和“守夜人”残存的信任基础。连杨先生最倚重的行动队长都是叛徒，这个旨在守护世界的组织内部，究竟还隐藏着多少黑暗？杨先生本人，此刻在总部被“重点关照”，又面临着怎样的压力？

叶清雪靠在冰冷的机柜上，眼神望着虚空，似乎在回忆什么，又似乎在权衡。她比林夜更早接触到这个世界的阴影面，或许对背叛有更强的承受力，但山鹰的身份显然也出乎她的意料。

“山鹰……”她低声开口，打破了沉默，“他曾经是‘盘古’最锐利的刀，也是杨先生最信任的臂膀之一。我参加过几次他主导的行动，果断、强悍、对敌人毫不留情……没想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惜和不解。

林夜没有说话，他想起了庆功宴上山鹰豪爽喝酒、对清理“蛀虫”不屑一顾的样子。那副模样，现在看来是多么讽刺的伪装。是为了权力？还是像王博士一样，被某种虚妄的承诺或力量所诱惑？

“Θ的投影降临，‘守墓人’现身，‘公司’和‘鸦巢’蠢蠢欲动……”叶清雪继续梳理着现状，“整个江城，现在就像坐在火山口上。而你，林夜，是那把关键的钥匙，也是所有人争夺的焦点。”

她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夜：“现在，你打算怎么做？等杨先生的消息？还是……有别的想法？”

林夜迎着她的目光，心中波澜起伏。他原本的目标很简单：活下去，查明父母死亡的真相，保护自己。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被卷入了关乎整个世界命运的漩涡中心。δ因子的身份，让他无法再独善其身。

“我不知道。”林夜坦诚地说，声音有些沙哑，“我原本只想自保……但现在，似乎由不得我了。”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山鹰是内鬼，Θ的裂缝在扩大……如果什么都不做，可能所有人都得死。”

他想起了湖心岛基地那恐怖的景象，想起了裂缝中传来的冰冷注视。那不仅仅是针对他个人的威胁，那是足以湮灭一切的灾难。

“叶清雪，”他抬起头，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你之前说，我的选择很重要。那么，如果……如果我想主动做点什么，而不是被动等待，你觉得……有可能吗？”

叶清雪看着他眼中燃起的火焰，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那是一种看到种子破土而出的欣慰，也带着对前路艰险的凝重。

“有可能，但非常危险，几乎是九死一生。”她直言不讳，“我们现在势单力薄，面对的敌人却强大得超乎想象。主动出击，意味着我们将从暗处走到明处，成为所有势力的靶子。”

“但被动等待，同样是坐以待毙。”林夜反驳道，“Θ的裂缝不会自己消失，内鬼也不会自己跳出来认罪。杨先生那边情况不明，我们等来的不一定是援军，也可能是更糟的消息。”

叶清雪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等待，确实是最消极的选择。”她走到控制台前，调出了江城及周边的详细地图，特别是标注了能量异常和已知势力活动范围的图层。

“如果我们想主动做点什么，目标必须明确，且一击必中。”她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目前，我们有几个潜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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