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考场上的折线与国策里的改革(1/2)
均平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京北市的晓雾浓得能拧出水来,铅灰色的天压得低低的,把民生驾校的训练场裹成了个冰窖。地面上结着层薄冰,踩上去“咯吱”响,像碎玻璃在磨牙。J1A教练车的引擎声从考场方向飘来,闷闷的,跟病了似的——往常这时候,引擎该是清亮的,今儿却透着股子蔫劲儿,连排气管冒的白烟都散得慢,仿佛连钢铁都被冻得没了力气。
我刚把《大明农政辑要》的书签夹在“冬麦防冻”那一页,窗玻璃上的冰花就被呵出的热气晕开片小雾。手机突然震起来,屏保是静雯去年在百姓公社帮着收麦的照片,此刻“静雯”两个字在雾里闪,荧光冷得像冰碴子。接起电话,那头先传来阵急促的喘息,像是有人在寒风里跑了半里地,接着朱静雯的声音撞进来,带着哭腔却又硬撑着,跟被冻住的芦苇似的,弯着却不折:“姑母,侄……侄又没考过科二。”
我能想象她此刻的模样:肯定是站在考场的铁皮棚下,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成绩单,指节都泛白了。去年她在议事会提“农机下乡”提案时,也是这副模样——明明眼圈红着,却非要把脊背挺得笔直,跟棵迎着风雪的白杨树。电话里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像是纸张被狠狠甩在铁皮桌上,紧接着是笔尖划过纸的刺啦声,又急又乱,跟催命的鼓点似的:“侄把所有毛病都记下来了!直角转弯的库线就两丈二尺,咱J1A车宽一丈八尺,轴距二丈七尺,转弯的时候车轮刚擦着线,考官就挥旗子说‘不合格’!上坡定点的红绿灯才十秒,自动挡车起步慢,刚松刹车,灯就变红了……这规矩哪是考驾照?分明是拿尺子卡着百姓的脖子,不让人活!”
她顿了顿,声音突然软下来,带着股委屈:“姑母,昨儿同批考试的阿不力孜,是西疆来的牧民,他考了五次都挂在曲线行驶。他说家里等着他拿驾照拉牛羊去集市,要是再考不过,过冬的草料钱都没着落。您说,这规矩要是不改,得有多少人像他这样,明明会开车,却拿不到证?”
我走到窗边,推开条缝,寒风“呼”地灌进来,冻得人太阳穴发紧。透过那层薄雾,考场门口跟个热闹的集市似的——穿灰棉袄的学员抱着准考证往里头冲,怀里还揣着热红薯,红薯的香气混着寒气飘过来;攥着成绩单出来的人,脑袋耷拉着,跟霜打了的茄子,有的还把成绩单揉成一团,往雪地里扔,又赶紧捡回来,拍着上面的灰,眼眶红红的。风卷着他们的衣角,猎猎作响,恍惚间竟瞧见均平十五年孟春的影子。那时我在全国议事会的圆形大厅里讲“四步兴邦”战略,说要在十年内让百姓生产总值翻番,让每个公社都用上新式农机。话刚落,底下就有个穿青缎子马褂的代表冷笑,拿折扇敲着桌面,声音尖得像针:“如今连台能耕地的新式农机都造不出来,还谈什么翻番?莫不是画饼充饥,哄骗百姓?”
彼时朱静雯才十五岁,扎着双丫髻,辫梢还系着红绳,坐在后排最角落的位置。她膝头摊着本蓝皮账册,册页边缘都被翻得起了毛边,手里攥着支磨秃了的铅笔,一笔一画地在纸上描战略图——把“百姓生产总值翻番”描成金灿灿的路牌,把“科技攻关”画成往上蹿的箭头,铅笔尖都戳破了纸,渗出血似的红点。有回议事会散场,她追着我穿过长廊,廊柱上的彩绘还沾着晨露。她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星星:“姑母,他们说的不对!如今造不出农机,就去攻科技;攻成了科技,就能造农机;有了农机,就能增产;增产了,生产总值自然能翻番。这道理跟种麦子似的,春种、夏耕、秋收、冬藏,步骤对了,收成还会远吗?”
如今她站在驾考改革的坎上,两次科二失利的成绩单,竟比当年那本蓝皮账册还沉——沉得能压弯考场的铁皮棚,能碾平地上的白漆线,更压在千万个等着拿驾照谋生的百姓心上。
三日后,朱静雯揣着厚厚的提案,要去西疆找阿不力孜调研。我给她备了件狐皮大氅,又让工部给她调了辆加固过的J1A车——西疆的冬天冷,戈壁滩上的风能刮透棉袄,普通车怕是扛不住。她出发前一晚,在我书房改提案,烛火跳了一夜,案头堆着的学员反馈信,有西疆的、北湖的、江南的,每一封都被她用红笔圈出重点,空白处写满了批注。
“姑母,您看阿不力孜信里写的,西疆的牧场到集市有五十里地,全是戈壁滩,路宽得很,开车的时候根本不用在意‘压线’,只要不撞到牛羊就行。”她指着信里的句子,声音里带着股子急切,“可考场的曲线行驶,非要卡着边线判分,这不是逼着牧民们考不过吗?”我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知道她又熬了半宿,便给她倒了杯热姜茶:“你去西疆多听听百姓的话,改革的规矩,得从百姓的脚下踩出来,不是在书桌上画出来的。”
朱静雯在西疆待了五天,回来的时候,脸上冻得通红,却捧着个羊皮本子,里面记满了牧民的话。她跟我说,阿不力孜的牧场在天山脚下,冬天的雪能没过膝盖,以前牧民们拉牛羊去集市,全靠骆驼,要走三天三夜;后来有了J1A车,能拉更多牛羊,还能省两天时间,可因为考不过驾照,只能雇有证的人开,一趟就要花两百明币,比卖牛羊的利润还高。“阿不力孜说,要是能拿到驾照,他就能自己开车去集市,冬天还能帮着邻居拉草料,大家的日子都能好过点。”朱静雯说着,从包里掏出块风干的羊肉,“这是阿不力孜给您的,他说谢谢您能听百姓的话,要是改革成了,他请您去牧场喝奶茶。”
一个时辰后,全国议事会的圆形会议厅里,鎏金穹顶被晨光照得透亮,彩绘玻璃上的图案活了过来:农夫在百姓公社的田埂上挥镰,金黄的麦子堆得像小山;工人在工厂里锻打J1A车的零件,钢花溅得满天都是;学童在学堂里念《大明蒙学》,朗朗书声绕着梁。这些图案是十年前造办处的匠人烧的,窑火里淬了七七四十九天,颜料里还掺了金粉,此刻把光斑撒在朱静雯脚边,像给她铺了条闪着光的路。
西南山区的代表李阿爷这时站起来,他的粗布衣裳上还沾着山泥,手里拄着根枣木拐杖,声音里带着股子山里人的厚重:“《山乡治要》里说‘路随山变,规随路定’。咱西南的山路,弯比肠子还多,有的弯道连两丈宽都没有,可J1A车宽一丈八尺,按现行规矩,根本没法过!有回俺村的王二柱,开着J1A车拉药材去县城,在弯道上为了不压线,差点掉下山崖!这规矩不改,山里人永远别想靠开车谋生!”他从怀里掏出张画,是山里的弯道,用炭笔描得清清楚楚,“您看这弯道,最窄的地方才一丈九尺,J1A车过的时候,车轮都快贴到崖边了,哪还有心思管‘压线’?”
朱静雯接过画,举给全场代表看:“李阿爷说的是!西南山区的弯道、西疆的戈壁、北湖的乡村、江南的水乡,道路情况天差地别,要是用一个标准卡所有人,就是逼着百姓放弃开车。臣建议,除了按车型定标准,还要按地域微调——山区弯道允许车身出线幅度大些,水乡允许车轮轻微沾水,这样才能让规矩真正贴合百姓的生活。”
教育界的代表周先生也站起来,他穿着藏青色长衫,手里捧着本《大明教化录》:“《大明民主主义》强调‘教化先行’,科目一增加思想考核,不仅是考规矩,更是考民心。前几日,臣去京北学堂讲课,问学生们‘为什么要礼让行人’,有个学生说‘因为行人是百姓,礼让行人就是爱百姓’。这就是思想考核的意义——让百姓把‘民生为本’刻在心里,而不是记在纸上。”
她站在发言台后,月白常服上还凝着夜露,襟前的盘扣系得死死的,一颗都没松。昨天她肯定是熬夜改提案了,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却把脊背挺得笔直,跟棵迎着风雪的白杨树。双手攥着两沓纸,指节都泛青了——左边那沓是科目二成绩单,边缘被捻得毛毛糙糙,红笔写的扣分栏跟血口子似的:“直角转弯车身压线(-100)”“倒车入库后轮越线(-100)”,最底下“总成绩:不合格”几个字,像块黑石头,压得人喘不过气。右边那沓是《大明国J1A及J1b驾校成法更张议》,用的是最糙的民生办公纸,页眉页脚全是批注,红圈蓝叉跟星图似的,空白处画的车身示意图,线条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子不服输的狠劲。
“诸公!”她开口时,声音里带着点颤,却又硬邦邦的,跟冻硬的木棍似的,“臣朱静雯昨日应科目二考试,再次黜落!”她把成绩单举过头顶,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把纸上的红叉照得血亮,后排的代表都抻着脖子看,有的还掏出小本子记,跟看稀罕物件似的。她喉结滚了滚,像是把到嘴边的哽咽咽了回去,目光扫过全场——从前排穿绯色官袍的部臣,到后排穿粗布衣裳的工农代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期待”,那期待像团火,把她眼底的委屈都烧没了。
“然朕并非技艺不精!”她的声音突然拔高,跟道惊雷似的,震得厅里的鎏金吊灯都晃了晃,“昨日考试结束后,臣询问了同批的十二名J1A学员,其中九人都因为‘车身压线’‘车轮越线’被判定不合格,八人反映‘上坡定点的红绿灯时长太短’!”
说着,她展开议案的第二页,指着贴在上面的车身参数图——图是用毛笔画的,车身上的尺寸标得清清楚楚,红笔在“J1A车宽一丈八尺”和“库线宽二丈二尺”之间画了道粗线,还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诸君请看!J1A自动挡车宽一丈八尺,轴距二丈七尺,转弯半径五丈二尺;而J1b手动挡车宽仅一丈七尺五寸,轴距二丈六尺,转弯半径四丈八尺!可现行的库线宽度、弯道长度却完全一样,都是二丈二尺宽、五丈五尺长!这就好比让壮汉穿孩童的衣裳,让骆驼过针眼,怎么可能合身?怎么可能过得去?”
她突然把议案往桌上一拍,声音里带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更荒唐的是,现行的驾考规矩,完全脱离了实际驾驶场景!昨日臣在考场观察,倒车入库的点位是用白漆画的‘小箭头’,可百姓家里的车库没有箭头,只有倒车影像;直角转弯的边线是笔直的白漆线,可乡村小路的路边是土坡,城市胡同的路边是台阶,哪有这么标准的边线?臣昨夜熬了一整夜,整理出十二项改革建议,从科目一的思想考核,到科目三的实用技能,每一条都来自学员的真实反馈,恳请诸位代表审议!”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跟烧开的水似的。花省工农代表王大叔第一个站起来,他怀里抱着捆刚从百姓公社收割的麦穗,麦粒饱满得快要撑破麦壳,麦芒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他的粗布棉袄上还沾着草屑,手心里全是汗,把话筒都攥湿了,声音洪亮得像打雷:“《农桑要略》里说得好:‘便民者,国之基也!’ 俺村的老李,今年五十三岁,买了辆J1A拉玉米去镇上卖,考了四次科二都挂了,全是因为倒车入库‘车身出线’!他跟俺说:‘家里的车库比考场的库线宽两尺,我闭着眼睛都能倒进去,可一到考场,就跟被捆了手脚似的,怎么调都不对!’ 前儿他拉了两车玉米去镇上,因为没驾照,只能雇人开车,一趟就花了五十明币,这钱够买十斤麦种,够他老伴吃半个月的!这规矩要是不改,得有多少人像老李这样,明明会开车,却拿不到证,连生计都成问题!”
北湖省的李大姐也跟着站起来,她手里的《基层民生录》封面上,“基层百姓心声”六个字被摸得发亮,书页里还夹着几片干枯的稻穗。她把册子往桌上一拍,震得茶杯都晃了晃,声音里带着股子泼辣劲:“《基层治要》里写着:‘民事无小,苟便民生,虽微必举!’ 俺村的张媪,今年七十岁了,儿子在外地打工,她想考个驾照,开着J1A带老伴去镇上看病。结果考了三次科二,都折在‘靠边停车三尺内’!张媪跟俺说:‘老眼昏花,哪看得清三尺是多少?平时停车只要不挡路就行,哪用得着拿尺子量?’ 诸位代表想想,考驾照是为了方便百姓生活,不是为了刁难百姓!就跟种麦子得依着节气来,该播种时播种,该浇水时浇水,考驾照也得按着车型来,该放宽的放宽,该严格的严格,改革就得从这些百姓最头疼的地方改起!”
后排的代表们纷纷点头,有个穿藏青色短打的代表,是从西北来的驼商,他站起来说:“俺们那边多戈壁,路宽得很,开车讲究的是灵活,哪用得着这么精准的压线?有回俺拉着驼毛去县城,见个年轻人开着J1A,明明把车停得好好的,却因为‘车身距边线超过三尺’,被交警罚了款。这不是冤枉人吗?”
我敲了敲案头的木槌,声音脆得跟冰裂似的,会议厅里顿时安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见。“静雯所议,看似是驾考的小事,实则关乎千万百姓的出行便利,更关乎我大明‘务实循理’的施政根本——这正是《大明民主主义》的核心要义。”我朝她扬了扬下巴,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手指上——那手指上还带着练车时磨出的薄茧,此刻正指着议案上“科目一改革”的标题,“先说说科目一的改革吧。听闻你想在科目一里增加国本思想的考核?这是个好主意,但必须把道理说清楚,让百姓明白‘为什么要考’,而不是‘为了考而考’。”
朱静雯深吸了口气,胸膛起伏得跟拉风箱似的,她展开议案的首页,“科目一改革”四个字被红笔重重圈了起来,旁边还写着“思想先导”四个小字。她的声音渐渐平稳下来,像晨雾散去后的阳光,透亮而温暖:“现行的科目一,只考《大明国交通法典》的条文,学员们只会死记硬背‘压线扣几分’‘超速罚多少钱’,却不明白这些条文背后的意义。臣建议,在科目一中增加《大明国宪典》和的考核——以《大明民主主义》为核心,《韵澜思想》《秀英思想》《常静徽思想》为重要内容,占比不低于百分之三十。”
她加重了“大明民主主义”五个字,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全场,确保每个代表都能听清:“这不是要为难学员,而是要让每个拿到驾照的百姓,都明白‘握方向盘’不仅是操控一辆车,更是践行‘民生为本’的初心。《大明民主主义》强调‘务实循理’‘黎元为本’,考驾照先考思想,就是要让大家把这些道理刻在心里。比如学员学会了‘礼让行人’,不仅要记住‘不礼让会扣分’,更要明白‘行人是百姓的一部分,礼让行人就是尊重百姓的利益’;学会了‘不超速行驶’,不仅要知道‘超速会罚款’,更要明白‘超速可能危及他人的生命,遵守限速就是守护民生安全’。”
她顿了顿,从议案里抽出张纸,是西疆学员阿不力孜写的反馈信,纸边都卷了:“阿不力孜在信里说,要是早知道‘礼让行人’是为了尊重百姓,他就不会觉得这是‘麻烦事’了。前阵子他在村里开车,见个老人过马路,本来想加速过去,后来想起教练说的‘百姓利益至上’,就停了车。老人后来跟他说,家里的孙子等着他送药,要是被车撞了,孙子就没人管了。阿不力孜说,那一刻他才明白,驾考里的规矩,都是为了百姓好。”
礼部仪制司郎中周谨这时捧着本厚厚的册子匆匆起身,他的墨色官袍上还沾着晨露,袍角的褶皱里夹着片雪花——昨儿后半夜,他为了赶制这本《汽车德行考校大纲》,在司礼监的活字工坊待了一整夜。册子用暗红的绸带束着,封面是泥金写的“知行合一”四个字,泛着温润的光,边角的徽墨还没完全干透,显见是刚印出来的。
“臣会同钦天监的博士,仔细研究了《大明律》中‘便民恤民’的条款;又邀请工部车驾司的匠人,拆解了J1A车的构造,分析了实际驾驶中的危险情况,才编纂出这本大纲,务求每个考题都不脱离实际,杜绝‘死记硬背’的弊端。”周谨翻开册页,指读其中一道例题,声音里带着股子严谨:“譬如考核‘民为邦本’的道理,我们结合《大明会典·道路律》出了道题:‘某生驾驶J1A车经过乡村小路,晨雾弥漫,遇到一位鬓角斑白的老人扛着锄头横穿马路,锄头柄上还挂着刚采的青菜。此时该生应当如何处置?这一行为为什么能体现治国的重要道理?’”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全场,语气郑重:“这道题的答案必须明确三点:第一,应当立即停车,等老人安全穿过马路后再行驶;第二,老人是百姓的代表,尊重老人、礼让老人,就是奉行‘民为邦本’的教导;第三,道路通行的秩序,关系到乡村的安宁和百姓的安乐,只有每个人都遵守‘便民’的规矩,国家才能安定。”
言毕,他指了指案头的铜制蒸汽车模——车身刻着缠枝莲纹,车轮是黄铜做的,泛着冷光。他轻轻转动车钥匙,活塞立刻“咔嗒咔嗒”地动起来,齿轮间的白雾绕着铜轮打转,竟与殿外的晨光缠成一团。“这是工部的匠人仿西洋‘火轮车’改良的模型,昨晚刚从工坊运来。它告诉我们,‘知道道理’和‘实际做到’是两回事,驾考的目的,就是要让百姓把‘民生为本’的道理,变成实际驾驶中的习惯。”
周谨又翻到下一页,指尖落在一道关于《常静徽思想》的考题上:“《常静徽思想》强调‘通达四海,协和万邦’,我们结合‘涉外车辆礼让’出了道题:‘某生驾驶J1A车在港口路段行驶,遇到一辆载着外国商人的马车。此时该生应当如何做?这体现了《常静徽思想》中的什么理念?’ 答案要包括‘减速礼让,确保马车安全通行’‘体现了‘协和万邦’的理念,展现大明对外国友人的尊重’‘交通无国界,礼让能促进中外交流’。”
台下的代表们听得频频点头,后排有个来自江南水乡的代表,是个开漕运的船主,他站起来说:“这考题好!俺们那边常有外国商人坐船来买丝绸,要是开车的人都懂‘协和万邦’,就能让友人觉得咱大明是个讲道理的世界,生意也能做得更顺!”
朱静雯等周谨坐下,继续说道:“再说说科目二的改革,这是百姓反映最强烈的部分,也是改革的重中之重。”她翻到议案的核心部分,这一页贴满了黄色的便签,上面写着不同学员的反馈,有的字歪歪扭扭,有的还带着泪痕。“西疆的阿不力孜在便签上写:‘J1A车的车身宽,曲线行驶时车轮总擦着边线,考官说我压线,可我实际开车的时候,路边的土坡比边线宽多了,根本不会碰到。’ 江南的王船主也说,他们那边的小桥窄巷多,开车讲究的是灵活,要是按考场的标准,根本没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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