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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暗中布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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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健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头。

他知道领主这招是要把和为他而战的念头,像种子一样埋进每个农夫心里。

而更深处的算计,是让其他领主的领地也跟着乱——当哈蒙代尔的征兵公告像蒲公英似的飘过去,那些被苛税压得直不起腰的百姓,难保不会摸着怀里的公告,把锄头往领主的粮仓砸。

事实比陈健预想的更快。

三日后的清晨,血棘领的信使跌跌撞撞冲进铁橡领的城堡。

他的锦袍被撕得破破烂烂,脸上还沾着草屑:大人!

黑岩村的农夫反了!

他们举着哈蒙代尔的公告,说陈领主给三斗麦,你们要五斗粮,现在正砸咱们的收税所!

铁橡领的罗德领主拍案而起,金质领针在胸前晃得人眼晕:那毛头小子敢挖我的墙脚?他抓起桌上的羊皮纸,正是哈蒙代尔的征兵公告,传我的命令,把贴这些鬼东西的人全吊在城门!

没用的。灰石镇的老领主艾伯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他刚收到消息,自家领地的磨坊里也有人用木炭在墙上描公告的字,我派去镇压的卫兵说,那些农夫喊陈领主的兵能打跑大耳怪,你们的兵只会抢鸡——连我孙子的乳母都在问,能不能让她儿子去哈蒙代尔当兵。

议事厅里的空气骤然凝固。

七八个领主面面相觑,有人捏碎了酒杯,有人扯松了领结。

血棘领的女领主莉莉安突然冷笑:当初克拉克说陈健成不了气候时,你们可都举着酒杯附和。

现在他的旗子都插到尼根领边界了,你们倒慌了?

那怎么办?冻土领的胖领主拍着肚皮,他现在有七万降兵,加上新征的,怕不是要十万了!

咱们单个领最多两万兵,怎么打?

联合。一直沉默的沙玛斯领主开口了。

这位曾在王都军校当过教官的中年人,指节敲着桌上的舆图,陈健的领地像把刀,插在索罗半岛中间。

咱们要是再各自为战,迟早被他逐个吞了。他的手指划过铁橡、灰石、血棘等领地,联合所有能联合的领主,凑三十万大军——他再能打,总不能以一敌三。

三十万?罗德领主倒抽冷气,咱们所有领地加起来,撑死二十万兵!

加上雇佣军。沙玛斯从袖中抽出一卷契约,我已派人去黑沙海找猎头者,去北境联系熊皮部落。

陈健能收降兵,咱们就能买死士——只要钱给够,那些蛮子连龙都敢捅。

议事厅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莉莉安盯着沙玛斯眼底的冷光,突然想起王都流传的传言:这个男人曾在军校用三百新兵硬抗过五千兽人大军,最后活下来的士兵,个个在盾牌上刻了他的名字。

可谁来指挥?艾伯特领主皱眉,咱们各自的兵制不同,指挥系统更是乱成一团。

沙玛斯将契约推到桌子中央,烛火在他脸上投下阴影:我来。

这个答案像颗炸雷,震得银质烛台都晃了晃。

罗德领主刚要反驳,却被莉莉安按住手腕——她注意到沙玛斯的靴跟沾着新鲜的泥,那是去冻土领的必经之路上才有的红泥。

显然,这位中年人早已暗中联络过其他领主。

三天后,在血棘领的白鹿原集会。沙玛斯站起身,披风扫过满桌的酒渍,带你们的兵符、粮册,还有......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决心。

当沙玛斯的马蹄声消失在夜色中时,陈健正在演武场巡视新编成的军团。

七万降兵被拆成七个千人队,每个队前竖着黑底金狮的战旗,旗面上还绣着、、等烫金大字。

科鲁姆站在将台上,用沙哑的嗓音喊着口令:盾墙!

举!

金属撞击声中,盾牌如钢铁洪流般升起。

陈健注意到,最前排的降兵里,那个曾在队列里骂杀父仇人的老兵,此刻正用布满老茧的手,将身边新兵的盾牌边缘调整到与自己齐平。

大人。陈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里攥着刚拆开的密信,铁橡领的线人说,沙玛斯领主这三天跑了七个领地。

白鹿原的集会......

陈健没有接信。

他望着演武场尽头,巴蒂的实验室正腾起紫色烟雾——那是腐骨药剂终于批量生产了。

老波比的铁匠铺里,新打的短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箭头还沾着未擦净的药渍。

让皮特加派斥候。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敲在战鼓上,让科鲁姆把新兵的训练量再加一倍。

告诉巴蒂,我要他在半月内造出能射穿板甲的弩箭。

晚风卷起地上的落叶,裹着演武场的喊杀声,向东南方的群山飘去。

那里,七八个领主的信鸽正扑棱着翅膀,带着的密令,飞向各自的领地。

而在更远处的白鹿原,沙玛斯已经让人竖起了巨大的营寨,原木桩打进土里的声音,像极了战鼓的前奏。

陈健望着天际渐起的阴云,突然笑了。

他知道,属于哈蒙代尔的真正考验,就要来了。

### 第397章 暗中布局引决战风云

暮色漫过索罗半岛的丘陵,将陈健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立在哈蒙代尔北境的烽火台上,望着三十里外连绵的篝火——那是领主联军的营地,像一条吞吃黑夜的巨蟒,沿着河岸蜿蜒铺开。

“沙玛斯把七个领地的私兵全调来了。”皮特长袍上沾着草屑,半精灵的尖耳在晚风里微动,“前锋是铁脊堡的重骑兵,侧翼是克拉克的林地弓手,中军……”他喉结滚动,“巴蒂那老东西站在魔法战车上,周围飘着十具腐烂的血尸。”

陈健指尖叩了叩石墙。

三天前他刚拿下索罗半岛的盐港,原以为能借海盐贸易稳住领地经济,没成想触了那些老贵族的逆鳞。

沙玛斯打着“清剿僭主”的旗号,竟能在半月内纠集起八千联军——比他预估的足足多了三千人。

“克拉克的动向?”

皮特从怀里摸出一卷羊皮纸,展开是用炭笔勾勒的营地分布图:“他的营寨扎在西坡,离沙玛斯的主帐足有半里地。昨夜里有个穿灰斗篷的人溜进去,我没追上,但听口音像克拉克的旧部——那家伙前年被沙玛斯以‘通匪’罪名绞了弟弟。”

陈健嘴角扬起极淡的弧度。

他早派陈健带着两箱北境貂皮去了克拉克的封地,说是“旧友相赠”,实则是提醒那位小领主:去年冬天要不是哈蒙代尔开仓放粮,他的领地早该闹饥荒了。

“传信给博瑞特,把第二道防线的拒马全撤了。”陈健转身时,斗篷在风里猎猎作响,“让铁匠铺把新铸的魔法盾送往前线——老波比加了秘银的那批。”

皮特瞳孔微缩:“您要放他们进来?”

“沙玛斯的骑兵擅长野战,可进了哈蒙代尔的巷子?”陈健指节敲了敲胸口的银狼纹章,“他的重甲马连石板路都转不过弯。至于巴蒂……”他摸出枚漆黑的水晶,“奥里森的人今早送来的,大耳怪在南边森林挖到的暗晶,能吸黑暗魔法。”

半精灵突然抬头,远处传来低沉的号角。

联军动了。

第一波冲锋的是铁脊堡的重骑兵,马腿裹着锁子甲,马蹄砸在冻土上闷响如雷。

陈健的前哨营象征性放了两轮箭,便顺着斜坡退进了石墙后的镇子。

沙玛斯在战车上大笑,金红相间的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这就是新领主的本事?老子当年平叛时,叛军的血能把护城河灌到桥洞!”

克拉克的弓手跟在骑兵后面,却刻意放慢了脚步。

林地弓手本就该穿插迂回,可他们的箭簇始终搭在弦上,没往哈蒙代尔的守军射过一支。

“大人!”传令兵浑身是土,“联军突破外城!前锋已经到镇公所了!”

陈健摸了摸腰间的长剑——那是陈健从老爵士的地窖里翻出的遗物,剑身刻着哈蒙代尔的族徽。

他望着镇公所方向腾起的烟尘,突然笑了:“去把东巷的酒窖打开。”

当沙玛斯的骑兵冲进镇中心时,迎接他们的不是守军的长矛,而是从四面八方砸下来的酒坛。

陈年麦酒混着碎陶片劈头盖脸砸下,战马被酒精刺激得人立而起,骑士们摔得七荤八素。

更要命的是,酒液渗进石板缝隙,在冬夜里结出薄冰,重骑兵的铁蹄刚一沾地便打滑,十步内摔翻了二十多匹马。

“黑暗之触!”巴蒂的尖啸刺穿混乱。

他举起骨杖,十具血尸突然膨胀,腐绿色的雾气从它们的眼窝里涌出,所过之处,石墙开始剥落,木门滋滋冒青烟。

但雾气刚碰到镇公所的门楣,便像被什么无形的手扯住,疯狂往门楣上的暗晶钻去。

巴蒂的脸瞬间煞白——那是他最得意的大范围腐蚀术,竟被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吞了个干净!

“放火箭!”陈健的声音从钟楼传来。

成百支火箭划破夜空,精准地落进镇公所前的酒液里。

火焰顺着冰面蔓延,将陷入混乱的骑兵团裹进火墙。

联军的喊杀声顿时变了调,有人抱着燃烧的铠甲打滚,有人跳进水沟却被冻成了冰雕。

“克拉克!你的弓手在看风景吗?”沙玛斯挥剑指向侧翼,却见那位小领主的旗帜正缓缓转向——林地弓手的箭簇,此刻全部对准了联军的后队。

“沙玛斯大人,”克拉克的声音从号角里传来,带着几分冷意,“您说要清剿僭主,可您的人烧了我领地的粮仓,抢了我子民的冬衣。这僭主,怕不是您自己?”

巴蒂的骨杖啪嗒落地。

他望着四周——陈健的卫队从民宅屋顶跃下,大耳怪奥里森带着青灰色的族群从后巷杀出,连原本该惊慌的镇民都抄起了菜刀、钉耙。

所谓的领主联军,此刻像块被掰开的馕,在哈蒙代尔的街巷里碎成了渣。

沙玛斯的战马突然发出嘶鸣。

陈健不知何时站在了他面前,长剑抵住他的咽喉。

水晶吊灯的光映在剑刃上,将沙玛斯脸上的慌乱照得清清楚楚。

“欢迎来到哈蒙代尔,”陈健的声音像浸了冰的铁,“这一仗,我等了三个月。”

远处传来晨钟。

联军的旗帜正在倒下,而哈蒙代尔的银狼旗,正随着初升的太阳,在镇公所的屋顶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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