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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定边安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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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宣毕,行辕内众将官神色各异,皆感责任重大。这并非简单的军事占领,而是一场旨在永久改变此地面貌的宏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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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既下,庞大的国家机器随之开动。

缴获清点是一项繁琐而考验人心的任务。钦差孙谦带着大批度支衙门的吏员,在军队的护卫下,深入各个被征服的部落聚居点和王庭废墟。库房被打开,地窖被挖掘,一箱箱的金饼、一捆捆珍贵的貂皮、海东青、东珠、人参被清理出来,登记造册。

过程并非一帆风顺。一名挹娄小部落首领试图隐藏十几张上等虎皮,被负责清点的汉军司马张贲(小人物)发现。张贲并未立即发作,而是通过通译耐心告知:“首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并非要夺你所有,此乃战利品,需充公以示惩戒。然陛下仁德,你既已归顺,日后安心牧猎,自有生计。”那首领面露惭色,最终交出了隐藏的皮货。张贲依律将其记录,并未多加苛责,此事传开,反而使后续清点顺利了许多。

庞大的物资车队和船队,沿着新修整的道路和海上航线,浩浩荡荡驶向中原。沿途百姓目睹此景,无不感叹天朝兵威之盛与收获之丰。

行政设置更是千头万绪。毋丘俭走马上任东夷都护,第一件事便是选址筑城。他并未选择原挹娄王庭那半地穴式的简陋群落,而是相中了附近一处临河、背山、面平原的战略要地,命名为“安北城”。

筑城伊始,困难重重。缺乏熟练工匠,材料运输不便。毋丘俭大胆启用归顺的挹娄人力,让他们砍伐木材、烧制砖瓦,按汉式城池规制施工。汉军士卒也一同参与劳动。一开始,挹娄人笨手笨脚,效率低下。一名汉军屯长李大锤(小人物),本是泥瓦匠出身,见状便主动示范如何砌墙、如何夯土,甚至编了简单的号子,带着胡汉民众一起干。汗水冲刷了隔阂,共同的劳动使得最初的敌意慢慢消融。一座崭新的、带有明显汉家风格的土石城池,开始在这片白山黑水间打下地基。

远在萨哈林岛的苏飞,面临的则是另一种挑战。岛上潮湿寒冷,移民稀少。他首先加固了南萨哈林湾的营寨,设立烽燧,巡逻海岸,防范可能的海盗(实为溃散的公孙余孽或倭人)。同时,他亲自带队,深入岛屿内陆,勘察地形,安抚少数残留的、与世隔绝的土着部落,宣示大汉主权。生活虽艰苦,但这个独当一面的机会,让这位年轻将领迅速成长起来。

经济开发紧锣密鼓地展开。马钧派来的农官程稷(小人物),带着几袋珍贵的耐寒稻种,在布尔哈通河边划出了第一片试验田。他招募了几户胆大的汉人移民和一群好奇的挹娄人,演示如何犁地、灌水、育苗。挹娄人世代渔猎,对农耕极为陌生,觉得将种子埋进土里等待收获甚是可笑。程稷并不气馁,耐心讲解,亲自下田示范。一个叫阿骨的挹娄年轻猎人,被程稷的耐心和汉人农具的效率所吸引,成为了第一个学习种稻的挹娄人。秋收时节,当金黄的稻穗沉甸甸地垂下时,围观挹娄人的眼中充满了惊奇与渴望。

萨哈林岛上,王训面临的则是工业的开拓。他带着工匠和招募的夫役,在山中发现了露天的优质铁矿苗。建造高炉、寻找煤矿、制作鼓风设备……一切从头开始。第一次开炉冶炼时,火光映红了半个山坡,当赤红的铁水终于从炉中流出时,所有工匠和夫役都发出了欢呼。王训拿起第一块冷却的生铁锭,心情激动,他知道,这意味着大汉的边疆防线,将获得一个就近的、稳定的武器补给源。

民族融合则是最为微妙和漫长的过程。通婚令下达之初,双方都极为抗拒。汉人士卒觉得挹娄人“茹毛饮血”,挹娄女子也觉得汉人“文弱体虚”。都护府采取了渐进策略,先是举办了几次大型集市,让双方在交易中接触;又组织围猎、摔跤等活动,让青年男女有机会展示勇武与智慧。

一名叫赵二狗的幽州老兵,年过三十尚未娶亲。在一次围猎中,他救下了一位被野猪惊了马的挹娄姑娘其木格。其木格性格泼辣,感激之下,竟主动按照汉人礼仪,给赵二狗送来了亲手缝制的皮靴。都护府官吏趁机说和,又颁下赏赐,一桩胡汉联姻就此促成。虽然语言不通,生活习惯迥异,但赵二狗憨厚,其木格热情,小日子倒也过得热闹。他们的结合,成了一个示范,渐渐地,类似的婚姻开始多了起来。

祭祀关公的推行,则巧妙地利用了挹娄人对勇武的崇拜。都护府在安北城内修建了第一座关帝庙,塑像威严。祭祀时,既行汉礼,也允许挹娄人跳其传统的狩猎舞蹈,只是将祭品从“猎头”换成了牛羊。并对民众宣称:“关帝爷护佑忠勇之士,尔等诚心祭拜,勇武必增,狩猎必丰。”许多挹娄人对此将信将疑,但见汉人官兵无比虔诚,也逐渐参与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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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到肇元五年季春。

安北城初具规模,城墙巍然,街道井然。城外新垦的稻田迎来了第一次收获,虽然产量不高,却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开始。萨哈林岛的铁矿已能稳定产出铁料,第一批打造好的箭镞正被装船运往幽州。

城外的关帝庙前,举行了一场隆重的秋祭。汉军将士与归顺的挹娄部落民齐聚一堂。祭祀仪式庄重而融合,既有汉家礼乐的肃穆,也夹杂了挹娄人粗犷的鼓声。

魏延、姜维等即将班师回朝的将领,在一旁默默观看。魏延对姜维低声道:“伯约,看此情形,陛下与丞相所图,非止一战之功,乃百年之业也。”

姜维颔首,目光深远:“然也。以兵威取之易,以文化守之难。今城池立,农桑兴,胡汉渐通,方是真正将这辽东极边之地,纳入我大汉版图之始。”

寒风吹过,卷起些许尘埃,却吹不散那稻田的谷香与炉中铁火的气息。这片曾经只知渔猎、充满野性的土地,正在大汉帝国精心的规划与耕耘下,悄然改变着容颜。一条更加牢固的东北边疆防线,以及一个融合了胡汉血脉的新社会,正在战争的废墟上,缓缓孕育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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