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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澜沧江畔:血与毒的较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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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破,光线透过宿舍那满是灰尘的玻璃,像是给屋内的一切蒙上了一层薄纱。铁床在我的动作下不堪重负,发出一阵尖锐且绵长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昨夜未眠的心事。我掀开身上的军被,褪色的布料间,冷冽的晨风如顽皮的孩子般迅速钻了进来,轻抚我温热的肌肤,让我瞬间清醒了几分。

床头,妹妹的照片被晨光温柔地包裹着。照片里,妹妹嘴角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眼神灵动而明亮。我伸出右手,指腹缓缓滑过照片边缘。金属相框的棱角带着丝丝凉意,随着摩挲的动作,宛如一把钝刀,在我的掌心留下一道若隐若现的红痕。那痕迹,如同我心底的伤疤,时刻提醒着我守护的责任。

战术背包静静地躺在脚边的地板上,我弯下腰,双手握住拉链,稍一用力,拉链顺滑地滑开,发出轻微的声响。95式自动步枪稳稳地躺在背包里,枪身散发着冷冽的光泽,一看就是被精心保养过。昨夜擦拭时留下的枪油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鼻腔。我伸手握住枪身,熟悉的触感传来,仿佛握住了多年的战友。我拿起弹匣,将其对准枪膛,稍稍用力推进,卡榫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与此同时,我的心跳愈发急促,那声音竟与卡榫的声响契合得严丝合缝,仿佛在奏响一首命运的交响曲。窗外,早起的鸟儿开始了啼鸣,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而欢呼。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目光再次落在妹妹的照片上,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正当我全神贯注地检查装备时,邓班那粗粝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炸开:“黄导,带齐家伙了吗?”我浑身一震,迅速转身。只见他像尊铁塔般立在门口,晨雾裹挟着微光,给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

邓班身上的作训服,还残留着昨夜巡逻的气息。布料上,密密麻麻的露水宛如细碎的珍珠,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凑近细瞧,战术手套上暗红的血渍已经凝固,像狰狞的伤疤,又似岁月的烙印,无声诉说着前天追捕毒贩时那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他没有丝毫犹豫,右臂划过一道利落的弧线,两盒7.62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朝我飞来。子弹盒相互碰撞,发出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在狭小的宿舍内不断回荡。窗外,一只原本悠然停歇的山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浑身一颤,羽毛瞬间被炸开。它扑腾着翅膀,发出几声惊慌的鸣叫,一头扎进了朦胧的晨雾中,很快便没了踪影 。

我稳稳地接住子弹,目光再次落到邓班身上,从他坚毅的眼神里,我清晰地感受到即将奔赴战场的决心与无畏,如同即将出鞘的利刃,锋芒毕露。

在稳稳接住弹药的那一秒,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定格,三年前的血腥场景,裹挟着刺骨寒意,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我袭来。那画面犹如一把淬毒的利刃,狠狠刺入我的视网膜,令我浑身一震。

记忆中,边境的夜黑得浓稠如墨,寒风如野兽般呼啸着。林悦的身影在铁丝网后若隐若现,他的鲜血如汩汩溪流,顺着铁丝网蜿蜒而下。“嗒嗒”,鲜血滴落地面的声音,带着令人胆寒的节奏感,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在我的心头。

而此刻,子弹盒落地发出的闷响,竟与记忆中鲜血滴落的声音奇妙地重合。两种声音相互交织,在我耳边形成一股强大的声浪,将我彻底拖入黑暗的深渊。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缓缓摸向胸口口袋。妹妹的照片静静地躺在那里,隔着战术背心,我似乎能感受到照片上妹妹灿烂的笑容散发的温度。那笑容,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予我片刻的慰藉与力量,支撑着我在这残酷的回忆与现实的旋涡中,不至于迷失自我。

推开宿舍门,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裹挟着潮湿的气息。不远处,军用越野车一字排开,像一群等待出征的钢铁巨兽,车身蒙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在熹微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

我快步走向车辆,刚一靠近,轮胎碾过碎石的嘎吱声便清晰传来,那声音粗糙而沉闷,仿佛大地在低吟。越野车的排气管不断喷出白雾,如同幽灵般在车轮间穿梭、缠绕,给这清晨的行动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车队浩浩荡荡前行,不久便抵达吊桥。我坐在车中,透过布满灰尘的车窗向外望去,桥下澜沧江奔腾咆哮。江水裹挟着大小不一的浮冰,恰似一条银灰色的巨蟒,在深邃的峡谷间横冲直撞。浪涛疯狂地拍打着岸边的岩石,溅起数丈高的白色水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似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吞噬。

不经意间,我看向后视镜,晨雾中的山峦如梦似幻。山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一位慵懒的美人,正缓缓褪去身上黛青色的睡袍。随着雾气的消散,山体刀削斧凿般的岩层肌理逐渐展露出来,它们历经岁月的洗礼,默默见证着这片土地上发生的风云变幻。

车内的气氛凝重而压抑,只有引擎的轰鸣声和车轮碾过路面的沙沙声。突然,邓班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还有五公里到指挥部。”他说话的同时,右手迅速探向腰间,握住92式手枪,手臂带动手腕,一个流畅的翻转,手枪便稳稳地插回腿套,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尽显干练。

战术匕首横放在他的膝头,在车内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一道冷冽的寒光,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邓班右臂上,半截曼陀罗纹身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这纹身并非简单的装饰,而是去年缉毒行动的“纪念品”。那次,一颗流弹擦过他的手臂,在皮肤上撕开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事后,他选择用这朵曼陀罗掩盖伤疤,每一道蜿蜒的纹路,都承载着那段惊心动魄的过往,每一处线条的转折,都诉说着他与毒贩斗智斗勇的瞬间,仿佛在无声地警示着周围的危险,也彰显着他无畏的勇气与坚定的决心 。

在越野车持续的颠簸中,我缓缓闭上双眼,努力想要抚平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波澜。四周嘈杂的声响渐渐模糊,就在意识逐渐沉淀之时,一股刺鼻浓烈的焦糊味,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住我的咽喉,将我瞬间拽回三年前那个风雨如晦的雨夜。

狂风在天地间肆虐,豆大的雨点如子弹般砸向地面,溅起层层水花。执行任务的我们,在黑暗中与毒贩狭路相逢。林悦就在我身旁,他手中的战术手电,原本是划破黑暗的希望之光,却在毒贩疯狂的扫射下,瞬间爆成无数碎片。刹那间,燃烧的塑料味裹挟着浓烈刺鼻的血锈味扑面而来,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林悦倒下了,鲜血在雨幕中肆意蔓延,与雨水混为一体,分不清彼此。那一幕,如同深深烙印在我脑海中的噩梦,挥之不去。此后无数个夜晚,每当我在睡梦中沉沉睡去,这股味道就会如影随形,无情地啃噬着我的喉咙,让我在惊恐中一次次惊醒,心脏狂跳,冷汗淋漓。

此刻,这股熟悉的味道再次出现,让我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当我们抵达临时指挥部时,呼啸的山风正发了疯似的横冲直撞,指挥部的迷彩帐篷在狂风中剧烈摇晃,篷布被吹得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狂风整个儿掀飞,抛入无尽的山野。

走进帐篷,一股混杂着油墨与硝烟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地图桌旁一片狼藉,侦察兵们熬了一整夜绘制的等高线图,在混乱中散落一地。我俯身看去,边境线被人用醒目的红漆勾勒出来,那歪歪扭扭的线条,恰似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盘踞在地图之上,仿佛时刻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一旁,前来接应的公安同志正神色匆匆地忙碌着。他身上的警服早已褪去了原本的色彩,袖口处磨损得格外严重,布料泛白,纤维丝丝缕缕地翘起,诉说着他经历的无数个日夜。此时,他手中的对讲机里,各哨卡的汇报声此起彼伏,信号时好时坏,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这些只言片语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整个帐篷笼罩在愈发浓烈的紧张氛围之中 。

帐篷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公安同志眉头紧锁,目光如炬,伸出食指,沿着缅甸佤邦区域的等高线缓缓划过,语气沉重地说道:“岩坎,在坤沙集团里,那可是制毒领域的‘大拿’。”

“去年,这帮狡猾的毒贩,居然在我们管控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建起了三处实验室!”他的语调陡然拔高,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

稍作停顿,公安同志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这次策划劫狱的阿牛,正是坤沙的侄子。据可靠情报,他纠集了三个心狠手辣的死士,为这次劫狱行动做接应。这几个人,手上都沾满了鲜血,极其危险!”说罢,他的指尖重重地戳在地图上标记的劫狱事发点,仿佛要用这股力量,将毒贩们的阴谋碾碎。

邓班听完公安同志的情报,浓眉微微一皱,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地图。他伸手抄起战术笔,笔尖在地图上快速舞动,眨眼间,三个醒目的红圈便标记出关键坐标点。

“香客和阿江,跟公安即刻前往23号界碑,务必做到严密封锁,一只苍蝇都别放过!李凯,吉克阿依,你们和特警在南汀河一带设伏,利用地形优势,给敌人来个措手不及。”邓班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字字句句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帐篷内清晰回荡。

安排完大部队行动,邓班转身面向我和傣鬼,眼神瞬间柔和了些许,却又带着几分期待:“侦察组这边,就辛苦你们俩了。你们化装成茶农,沿着17号巡逻道展开搜索。记住,行动要隐蔽,一旦发现可疑情况,第一时间汇报。”说罢,他拍了拍我俩的肩膀,传递着信任与力量。

晨光撕开厚重的雾霭,傣鬼已进入状态。他盘坐在营帐一角,手中攥着黄褐色油彩,手指如灵动的画笔,在脸上娴熟游走。每一道涂抹,都精准契合脸部轮廓,不一会儿,原本棱角分明的面容便融入了当地山民的质朴。一旁竹篓里,圆润的普洱茶饼层层叠放,浓郁的陈年樟香袅袅升腾,与油彩散发的独特气味交织,瞬间营造出强烈的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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