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1/2）

三人都清楚今天的来意，但傻柱还是用闲聊开场。

跟李广发谈话时，他刻意避开了食物的话题，生怕泄露影响红砖厂的谈判。两人的对话浮于表面，连周蓉临时决定帮轧钢厂工人建宿舍的事都没提。

李广发对傻柱没有好感，因为他的行为一直让人不满。但为了大局，他还是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客气。傻柱察觉到这种疏远，虽然心里不高兴，但脸上仍带着笑，也明白和李广发交好的希望不大。

他暗暗吸了口气，后悔当初得罪赵江给自己埋下隐患，但转念一想，这反而让张志强厂长因为有把柄而重用他，也算是一种意外的收获。

正聊得冷清，房门突然被推开。许大茂一看到傻柱，笑容瞬间僵住，没提见张厂长的事，而是严厉地问：“你怎么在这儿？我们有重要的事要谈，外人退开。”

许大茂的借口明显站不住脚。

周蓉和李广发在场，他不得不顾及面子，不能闹得太难看。虽然他说得含蓄，但语气冰冷，暴露了对傻柱的厌恶。

周蓉没说话，但把两人的互动看得一清二楚。她眯起眼睛，意识到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有隐情。轧钢厂虽然是分厂，但内部关系错综复杂。

换作别人，早就被这些复杂的关系搞得头疼，但周蓉不同。她受过教育，对振兴轧钢厂有强烈的执念。此刻，她已经在盘算如何利用许大茂达到自己的目的。

虽然最终决策权在张厂长手里，但具体事务还是要和许大茂打交道。就算搞定了厂长，如果搞不定许大茂，对她来说仍是难题。

现在，机会似乎出现了。

周蓉这次变得谨慎了，没有直接上前搭话，而是站在一旁观察，试图从对话中找出线索，推测傻柱和许大茂之间的过往恩怨。

两人之间明显有矛盾，但具体原因不是靠猜测就能弄清楚的。周蓉安站在角落，目光却一直落在另外两人身上。

相比之下，李广发性格更温和一些。对于许大茂想要赶走傻柱的事情，周蓉暗中记在了心里。

他和两人相识时间不长，自然不了解他们之间的过往恩怨。要搞清这些事，要么收集信息，要么直接问赵江——这样更直接。

但他对陈年旧怨并不感兴趣，只要确认两人之间有矛盾就行。一旦有隔阂，以后行事时便可借力打力。

这几日周蓉也没闲着。她已经摸清了傻柱在轧钢厂负责后勤采购，食堂也归他管。如果想从周家村采购食材，势必绕不开她。

她早就叮嘱过村民：不要和轧钢厂做生意。虽然只是口头说说，不一定能起到作用，但她特意强调自己是红砖厂的负责人——谁要是损害村子的利益，将来分房的事就别提了。

周蓉并不担心这个秘密会泄露出去。

“35许大茂和傻柱正吵得不可开交，门外忽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人戴着眼镜，却身材魁梧，显得有些违和——毕竟眼镜通常让人联想到文弱书生。众人正感到惊讶，周蓉已从细节认出：这是轧钢厂厂长张志强。

“张厂长！”她快步迎上去。

张志强笑着寒暄几句，两人直接进入正题。

“采购这件事我考虑过了，我们和市里的工厂相比确实没什么优势。为了提升竞争力，我们打算增加一项新服务，许大茂应该跟您提过吧？”

张厂长点点头。

屋内站着傻柱和许大茂，张志强大致猜到傻柱来意，甚至隐约明白他之前做了什么。虽然不一定全对，但心中已有判断。

按理说，老板不会因为周蓉的到来就亲自接待。以前类似的情况，来的都是级别更高的人。

张志强寒暄了几句，聊起最近的趣事，却始终没有提起合作的事情。其实他内心希望两家能合作，但自从知道张志强的事情后，他意识到，即便是在这里，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算盘。

张志强很清楚周蓉想说什么，却故意避开话题。李广发心里有些疑惑：如果厂里的砖有问题，或者合作有困难，张志强根本不会亲自露面，直接让许大茂把他们打发走就行了。

可现实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不切入正题。周蓉越来越困惑。

一直沉默的李广发突然明白了。他出身不同，曾在京城见过不少见不得光的操作，甚至很多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要是赵江在场，肯定会反对，但现在人们反倒觉得这是种新奇手段，摆在那里也无妨。

事情本身并没有问题，但合作始终谈不拢，问题可能出在人身上。

这种情况在当下并不少见。

只是现在改革风潮刚过，很多规矩都已经变了。

比如革除旧习惯。

有些做法以前很常见，现在却成了盲区。

特别是像周蓉这样从小地方出来的人，对商界里的门道自然不太清楚。

她只觉得张志强说话含糊，却始终摸不透他的真实意思。

张志强说了一些话，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如果是在京城，这样的暗示早就该起作用了，可看周蓉的反应——

明显没明白。

这让张志强有点难办。

真是个乡巴佬，顽固不化。

他要的不是钱，毕竟还没那么大胆子。

可周蓉不接话，他也无法直接说破。

其实是因为之前见过郝冬梅。

张志强清楚郝冬梅的背景。

但自那以后，郝冬梅一直没有动用关系来促成这件事，甚至一句都没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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