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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金边王降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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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贡城内的永历朝廷,虽以血腥手段暂时占据了这座城池,却丝毫未能获得安宁,反而如同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他们实际控制的区域,仅限于西贡城及其周边狭小的平原地区。稍远一些的山区和村落,安南民众并未臣服。

他们不仅武装抗税,拒绝承认这个外来政权,更利用熟悉的地形,不断袭杀前来征粮或巡逻的小股狼兵和安南军。

当国丈长纳闻讯率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赶来时,这些神出鬼没的抵抗者早已遁入茫茫林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广西狼兵虽悍勇,但在陌生的热带丛林中也疲于奔命,屡屡扑空,收获甚微。

焦躁之下,长纳只得采取最残酷却也最无奈的手段——下令将那些被怀疑支持或窝藏抵抗者的村落,不分青红皂白,悉数焚毁!浓烟日夜不息,焦土千里,但这并未能换来顺从,反而激起了更深的仇恨,将更多的安南百姓推向了敌对的一面。

而北方,驻扎在顺化的明军主力,更是如同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高悬于永历君臣头顶,不知何时便会轰然斩落。整个西贡城,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末日氛围之中。

就在这时,一名千总连滚爬爬地冲进大殿,声音因极度慌张而变调:

“启禀陛下!大批敌军正朝西贡疾驰而来,据城已……已不到三十里了!”

司礼太监马吉祥闻言,又惊又怒,厉声呵斥:“混账东西!休要扰乱军心!我军在北面通往顺化的要道上,每隔十里便设一斥候哨点,敌军若从北来,岂能毫无预警,突然兵临城下?定是你这厮谎报军情!”

那千总喘了口粗气,急忙辩解:“马公公!敌军并非来自北面,而是从南面杀来的啊!”

“南面?”殿内众人皆是一愣。

当探马最终确认,来敌正是之前的手下败将——阮主阮福澜,率领着大军卷土重来时,朱由榔先是错愕,随即竟被气笑了!

“哈哈哈!好个阮福澜,朕日夜提防北面的猛虎,却险些被你这南面的野狗咬了脚后跟!”

原来,他将几乎所有主力部队都部署在了西贡以北,严防死守来自顺化明军的威胁,导致南面防御极度空虚,几乎处于不设防状态,这才让阮福澜钻了空子。

国丈长纳眼中凶光毕露,抱拳请战:“陛下勿忧!上回在顺化让这阮贼侥幸逃脱,如今他不知死活,竟敢主动送上门来!老臣愿率本部狼兵出战,定将这群乌合之众一举击溃,擒杀阮逆,永绝后患!”

“好!有劳国丈!”朱由榔此刻也急需一场胜利来稳定人心。

很快,长纳点齐五千精锐狼兵,并驱使着一万安南军,开出西贡城南门,在城外的开阔地带迅速列阵。狼兵们手持藤牌钩刀,眼神凶狠,如同蓄势待发的猛兽。安南军则显得有些惴惴不安,阵型松散。

然而,当他们对面的敌军阵容完全展开时,长纳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对面旗帜杂乱,但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尽头!

除了阮福澜的残部之外,更有打着金边(今柬埔寨)和澜沧(今老挝)旗号的联军。

三方联军加起来,兵力竟高达三四万之众,在数量上形成了压倒性优势!

联军仗着人多势众,士气高昂,率先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来自金边和澜沧的士兵,如同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天动地。

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三四万联军,长纳麾下的狼兵并未显露出丝毫怯意,反而激起了骨子里的凶性。他们久经山地厮杀,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中搏命!

“儿郎们!让这些蛮子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厮杀!”

长纳怒吼一声,声如炸雷,竟亲自挥舞着沉重的蛮刀,立于阵前。

他没有选择固守,而是采取了狼兵最经典的战术——以攻对攻,以悍破阵!

“狼崽子们,跟老子——杀!”

随着长纳一声令下,五千狼兵并未全军压上,而是如同猛兽出击,以锋矢阵型,由长纳和其子桑吉等悍将作为最尖锐的箭头,朝着联军冲锋浪潮中最汹涌的核心部分,逆流而上,狠狠地凿了进去!

没有复杂的指挥,没有严整的号令,只有最原始、最血腥的搏杀!

狼兵们根本不讲究什么招式章法,他们凭借矮壮敦实的身材和过人的膂力,左手用坚韧的藤牌硬格开刺来的长矛、砍来的刀剑,右手的钩刀或蛮刀便如同毒蛇出洞,专往下三路、脖颈、腋下等要害招呼。

他们的动作简洁、迅猛、致命,往往一个照面,联军士兵便被钩倒在地,旋即被补刀毙命,或是被蛮刀连人带甲劈开!

桑吉如同疯虎,手中双刀舞成一团白光,所过之处,断肢残臂四处飞溅,没有一合之将。长纳更是如同战神,厚重的蛮刀每一次挥砍都带着风雷之势,直接将一名联军骑兵连人带马砸得骨断筋折!

联军人数虽多,但来自不同国家,指挥混乱,配合生疏。

前排的士兵被狼兵这种不要命的打法瞬间杀懵了,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狼兵则趁机死死咬住联军的前锋,不让他们后退,也不让后续部队顺畅跟上,将混乱如同涟漪般向后扩散。

战场中央,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狼兵就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入联军的黄油之中,虽然深陷重围,却将周围烧得滋滋作响,不断消融!

联军仗着人多,试图从两翼包抄,但狼兵的战斗小组极其灵活,三人背靠,互为犄角,如同一个个带刺的堡垒,让联军的包围难以奏效。藤牌挡住了大部分远程箭矢,而一旦联军士兵靠近,便会立刻遭到钩刀和短矛的致命反击。

战斗进入了最惨烈的僵持阶段。每前进一步,狼兵都要付出鲜血的代价,但他们每倒下一人,至少要拉上三四个联军士兵垫背!尸骸在阵线前层层堆积,鲜血浸透了干燥的土地,变成暗红色的泥泞。

联军的士气,在这如同绞肉机般的消耗战中,开始迅速跌落。他们发现,这些看似矮小、装备简陋的广西狼兵,其战斗意志和凶悍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人数的优势,在局部战场上竟然无法转化为胜势。

“顶住!给老子顶住!”阮福澜的嗓子已经嘶哑,挥舞着佩剑试图阻止前线士兵的溃退,但联军士卒已被狼兵杀破了胆,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阵线摇摇欲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联军后方突然传来数声低沉而震撼人心的嘶吼!这吼声如同远古的号角,瞬间压过了战场上的喊杀与哀嚎。

紧接着,大地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在联军阵线分开的通道中,数百头庞然大物如同移动的山丘,轰然出现在战场之上!那是阮福澜说服金边与澜沧国王带来的杀手锏——战象!

这些巨兽身披厚重的毯子,关键部位覆盖着藤甲或金属片,长长的象牙上绑着锋利的矛尖。

象背上设有木制塔楼,里面坐着操控战象的驭手和数名弓箭手或标枪手。它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如同一堵堵移动的城墙,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正在追击溃兵的狼兵阵线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

“不好!是战象!快结阵!鸟铳手上前!”长纳脸色骤变,厉声高呼。他深知这种巨兽在平原地带的冲击力有多么恐怖。

狼兵们反应极快,立刻放弃追击,收缩阵型,试图用密集的长矛和盾牌构筑防线。装备了鸟铳的士兵匆忙上前,瞄准那些越来越近的庞然大物。

“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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