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规则的裂痕与血的代价（2/2）

“反噬代价：视觉神经模拟创伤，持续时间：72小时。”

“观测数据更新：实验体‘月’对规则理解度，评级由‘B’下调至‘B-’。风险偏好，评级上调至‘A+’。”

是异！

月猛地抬头，透过左眼模糊的视线和右眼的剧痛，他看到通风口对面的阴影里，异的身影静静悬浮在空中，黑袍在隧道气流中纹丝不动。那双熔金色的眼睛正注视着他，瞳孔中仿佛有无数细小的数据流闪过，像是在记录一项失败的实验。

没有嘲讽，没有怜悯，只有纯粹的、令人绝望的漠然。

“你……你做了什么？！”月的声音因痛苦和愤怒而扭曲。

“我什么也没做。”异的声音平静无波，“规则自有其意志。试图欺骗规则者，必将承受规则的重量。你所感受到的，不过是试图撬动因果杠杆时，必然的回弹力。”

月剧烈地喘息着，右眼的疼痛和计划的彻底失败让他几乎崩溃。他意识到，自己就像一只试图理解人类电路板的老鼠，所谓的“钻漏洞”，在规则的制定者眼中，不过是可笑而危险的徒劳。

“为什么……”月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求，“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证明？”

异的身影开始变淡，如同即将消散的幽灵。

“证明给谁看？”异最后的话语如同冰锥，刺入月的心脏，“你从未明白，真正的神，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

话音落下，通风口只剩下月一个人，蜷缩在黑暗和血泊中，右眼的剧痛和内心的屈辱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隧道下方，城市的车流依旧川流不息，无人知晓刚才发生了一场关于规则与野心的惨烈碰撞。

而在遥远的指挥中心，L盯着屏幕上那个短暂出现又消失的、来自隧道区域的异常生物信号波动，以及月突然中断又恢复（但明显紊乱）的生命体征数据，缓缓地将一颗方糖放进嘴里。

“渡，”他含糊地说，“看来我们的‘神’，和我们的‘基拉’，进行了一次不太愉快的私下会面呢。”

他面前的屏幕上，那朵黑色的彼岸花，其中一瓣的脉络，似乎比之前更加清晰了一些。L的眼中，闪烁着更加锐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