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坦诚与试探（1/2）

NERV总部的员工澡堂里，热气氤氲。碇真嗣靠在浴池边缘，温热的水漫过肩膀，驱散了雨天带来的寒意——刚才护送渚薰过来时，两人都被雨水淋透，渚薰提议“不如一起泡个澡暖和一下”，他没多想便答应了。

渚薰就坐在他旁边，浅银白色的短发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滑入浴池，泛起细小的涟漪。“这样一来，我们也算是坦诚相见了。”渚薰转过头，赤红色的瞳孔在热气中显得愈发柔和，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

碇真嗣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划着水面。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和渚薰待在一起却没有丝毫陌生感，反而像和认识多年的老友相处般自在，连空气中的沉默都不觉得尴尬。

离开澡堂，两人擦干身体换上便服。碇真嗣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咖啡牛奶，拉开拉环便仰头灌了几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瞬间驱散了最后的困倦。

渚薰看着他，也走到贩卖机前，同样拿了一瓶咖啡牛奶，学着他的样子一口气喝完，嘴角还沾了点白色的奶渍，难得显出几分少年的稚气。

“感觉……好像很久以前就和你认识了。”碇真嗣捏着空瓶子，轻声说道，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有些奇怪，却忍不住说了出来。

渚薰笑着擦掉嘴角的奶渍，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只是错觉而已，大概是我们两个人意外合拍吧。”他顿了顿，话锋忽然一转，目光落在碇真嗣身上，“真嗣，你知道吗？你是从人类向上一步进化的存在，这真是不可思议。”

碇真嗣愣住了，疑惑地看着渚薰，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只是自言自语。”渚薰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从容，可话里的分量却没减轻，“你和其他李林不一样，是很特殊的存在，简直就像是……使徒。”

“使徒”两个字让碇真嗣的心猛地一沉，他沉默了片刻，手指攥紧了空瓶子，声音带着几分坚定：“是这样吗？但就算这样也没关系。为了保护我所热爱的人，保护这座城市，这点‘特殊’是不得不支付的代价。”

渚薰看着他认真的模样，赤红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住。他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站起身，朝着总部走廊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好了，不说这个了。现在带我逛一逛总部吧？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正好熟悉一下环境。”

碇真嗣点点头，将空瓶子扔进垃圾桶，率先走在前面。两人并肩走在安静的走廊里，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碇真嗣带着渚薰走完NERV总部的主要设施，脚步不自觉地朝着明日香的病房方向转——他还是放心不下那个躺在病床上毫无反应的身影。刚走到走廊拐角，就看到绫波丽迎面走来，白色的病房服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绫波，你来了。”碇真嗣连忙打招呼，目光下意识往病房的方向瞟，“明日香她……有没有什么变化？”

“没有。”绫波丽的声音依旧平淡，却顿了顿补充道，“刚才手指动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

“真的吗？”碇真嗣眼睛一亮，语气里满是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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