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快刀斩乱麻（2/2）

明日香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脸颊瞬间爆红，伸手捶了洞木光一下：“你故意的！”

天台的笑声随风散开，明日香别扭地别过脸，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松开了——承认喜欢上那个“笨蛋”，好像也没有那么难。

放学铃声刚落，明日香就猛地站起身，书包带还没挎稳，就朝着碇真嗣的座位方向张望——她在天台被洞木光“点破”心意后，纠结了一整节课，终于下定决心要找他说清楚。可刚迈出脚步，就撞进一双熟悉的眼睛里。

碇真嗣正站在她的座位旁，手指攥着书包带，耳根微微泛红，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明日香，我有事情想跟你谈。”

几乎是同一时间，明日香也开口：“我有话要跟你说！”

两人对视一眼，都愣了愣。空气中突然漫开的默契，让他们不约而同想起之前对付音乐天使时的同步训练——那时他们无需多言，就能读懂彼此的战术意图，此刻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两人的脸颊都悄悄升温。

“去那边说吧。”碇真嗣率先反应过来，指了指教学楼后的树荫下——那里偏僻安静，很少有人经过。明日香点点头，跟着他走过去，脚步比平时慢了半拍，心跳却越来越快。

树荫把阳光筛成细碎的光斑，落在两人身上。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了几秒，又是异口同声的“我……”，随后又同时停下，互相让对方先开口。

“算了！你这笨蛋就是磨磨蹭蹭的！”明日香终于受不了这种拉锯，双手叉腰，抬起下巴直视着碇真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格外清晰，“碇真嗣，我喜欢你！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交往吧！”

告白的话语像一颗石子，猛地砸进碇真嗣的脑海里。他瞬间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忘了——他设想过很多种“谈事情”的可能，却唯独没料到是这样直白的告白。

“喂！你发什么呆啊！”明日香见他没反应，不满地皱起眉，上前一步，语气更急了，“我在问你，要不要跟我交往！给我个回答啊！”

碇真嗣终于回过神，下意识想找借口回避——使徒还没彻底解决，第三次冲击的威胁还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明天能不能活着回来……这些念头涌上来，他张了张嘴：“可是……使徒还没解决，而且我们还要学习……”

“那些跟我喜欢你有什么关系！”明日香直接打断他，眼神里带着委屈又倔强的光，步步紧逼，“我不管那么多，我就问你，你到底愿不愿意！”

看着明日香泛红的眼眶和坚定的眼神，碇真嗣心里那些“顾虑”突然变得不重要了。他想起迪拉克之海里的绝望，想起她在训练后沉默的背影，想起自己其实早就在意她的喜怒哀乐。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声音虽然轻，却格外清晰：“嗯。”

明日香猛地愣住，似乎没反应过来这声“嗯”的意思。

直到碇真嗣的耳根红得更厉害，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才突然反应过来，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她下意识想傲娇地吐槽“你这笨蛋终于开窍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小声的“那……今后也要为我准备便当”。

树荫下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树叶的清香。两人都没再说话，却能清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