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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故技重施,火烧连营,大圆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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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蔫巴像块石头,悄无声息地把包铁方盾挪到身前。

李骁眼神冰冷,脑子里转得飞快。

他扫了一眼隘口两边那盖着厚雪,近乎直上直下的陡坡,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粗布裹着的“斩机”。

刀柄下那颗绿松石,因为杀意翻涌,传来一丝丝诡异的悸动。

一个极其玩命的念头瞬间蹦了出来。

他猛地抽出“斩机”。

灰蒙蒙的雾气在刀身上翻滚,刀柄那颗绿松石在黑暗里骤然亮起一丝微弱却瘆人的绿光!

一股冰冷、凝聚、像毒蛇锁定猎物般的恐怖杀意,被李骁强行压着,精准无比地刺向隘口那支巡逻队的头目。

那吐蕃头目正抱着酒皮囊暖手,突然觉得一股子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恶寒直冲天灵盖。

仿佛被无形的冰锥子捅穿了心窝!

他猛地抬头,惊恐万状地瞪向李骁他们藏身的黑暗,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胯下的马也惊得人立而起。

“雪崩!是雪崩!快跑啊!”

李骁憋足了劲儿,用嘶声裂肺地吼了出来!

声音在狭窄的隘口里撞来撞去!

几乎同时,他手中“斩机”猛地劈出!

一道凝练的灰绿色刀光没奔人砍,而是狠狠剁在隘口上方一处看着就悬乎的巨大冰挂上!

咔嚓!

轰隆隆!

冰挂应声断裂,裹挟着大堆积雪,轰然砸落!

虽然没真搞出大雪崩,可那动静在死寂的雪夜里,跟炸雷没两样!

“雪崩!跑啊!”

那被恐惧彻底攥住的吐蕃头目魂飞魄散,尖叫着第一个调转马头就逃。

他手下那些兵也被这“天威”吓破了胆,哪还顾得上分辨真假,哭爹喊娘地跟着头目,沿着隘口另一边的小路,连滚带爬地跑没了影!

隘口,空了!

“快走!”

李骁低喝,强压下催动“斩机”后那股子翻江倒海的气血和钻心的剧痛,收刀入鞘,绿光瞬间消失。

翼青牙兵们压下心头的震撼,麻溜儿地牵马冲过隘口,把那片混乱和恐惧甩在了身后。

第四天,日头快落山的时候,这支人困马乏、一身冰碴雪沫的队伍,总算摸到了鬼哭谷外围一处背风的雪坡后面。阿爷趴在雪窝子里,指着下头:

两座陡峭的山夹着一条窄谷,谷底密密麻麻堆满了盖着油毡布的大草垛子和鼓鼓囊囊的皮口袋。

几百顶吐蕃帐篷像蘑菇似的围着粮囤,烟囱里冒着青烟。

穿着锃亮锁子甲、戴着圆顶铁盔的吐蕃兵,在谷口和粮垛子之间来回巡逻,戒备得苍蝇都飞不进去。

谷口唯一的入口,用粗大的原木垒了结实的寨墙,上头还立着箭楼。

“硬得像王八壳子,硬闯是找死。”

孙二狗舔了舔裂开血口子的嘴唇,眼神却烧着火。

李骁眯着眼,仔细观察着地形、风向、守军换班的空档。

他目光最后钉死在谷地西边一处近乎垂直、满是积雪和光秃秃岩石的峭壁上。

那儿,是守军眼珠子的死角!

“爬上去!”李骁一指那悬崖。

“孙二狗,挑二十个爬墙最利索的兄弟,背上火油、火雷,跟我上崖,老蔫巴,你带剩下的人和所有强弩,摸到谷口下风头藏着,等谷里火一起,守军准乱,你们用强弩重箭,给老子把谷口封死一刻钟,甭让一个救火的冲出来,一刻钟后,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老子撤,不许恋战。”

“旅帅!那崖太险!您这伤…”

孙二狗急了。

“执行命令!”

李骁的声音没半点商量。

他解下“斩机”刀,用布条死死绑在背上,开始检查绳索和攀岩用的短凿。

子时,北风鬼哭狼嚎,卷起漫天雪粉。

李骁、孙二狗和二十个挑出来的翼青牙兵,跟壁虎似的贴在冰冷的岩壁上,一寸一寸地往上挪。

积雪盖住了落脚点,锋利的岩石棱角划破了手掌和膝盖,冷风像锥子一样往衣服里钻。

李骁左胳膊吊着,全靠右手和两条腿较劲,每往上蹭一下,右肩就像被活活撕开,眼前直冒金星,全凭一口咬碎了牙的狠劲撑着。

他脑子里闪过凉州李氏那些人的嘴脸,闪过鹰扬戍军民巴巴的眼神,闪过萧嵩那句“提头来见”!

终于,在耗干最后一丝力气前,他们爬上了崖顶。

下头,鬼哭谷的粮囤和营火,像小孩摆的玩具。

邪乎的西北风正呼呼地往谷里灌。

“倒火油!预备火雷!”

李骁喘着粗气下令,嗓子眼儿都冒着烟。

一罐罐刺鼻的火油顺着陡峭的崖壁,悄无声息地淌下去,浇在下头巨大的粮草垛上。

接着,一枚枚黑乎乎的“火雷”被点燃引信,用尽力气甩向谷里不同的粮囤区。

“撤!”

火雷刚脱手,李骁毫不犹豫地吼!

众人刚往下滑了没几丈。

轰!轰!轰!轰!

震得人耳朵发麻的爆炸声,在死寂的雪夜谷地里猛然炸开!

像天雷劈在了脑瓜顶上!

猛火油被瞬间点爆,化作几十条狰狞咆哮的火龙,在狂风的推波助澜下,疯狂地吞噬着那些干透了的粮草。

“敌袭!”

“粮囤,粮囤烧起来了!快救火啊!”

凄厉的吐蕃语尖叫和慌乱的号角声瞬间撕裂了夜空!

整个鬼哭谷炸了窝!

噶尔卫队的兵从帐篷里连滚爬爬地冲出来,看着那冲天而起的火柱子,全都傻了眼!

谷口下头,老蔫巴沙哑着嗓子嚎:“放箭!”

嗡!

三十张强弩同时咆哮,憋足了劲的拓木重箭,化作一片要命的黑云,瞬间罩住了谷口的箭楼和涌出来想救火的吐蕃兵。

噗嗤!噗嗤!啊!

惨叫声炸了锅。

箭楼上的哨兵被重箭穿成了糖葫芦栽下来!

冲在最前头的吐蕃兵跟割麦子似的,哗啦倒下一片。

后头的被这又狠又准的箭雨死死按在谷口,半步也冲不出来。

大火在狂风里撒着欢,贪婪地舔舐着数万大军的命根子,映红了半边黑漆漆的天。

浓烟滚滚,直冲云霄。

几十里外野马滩的吐蕃大营,都能看得真真儿的。

峭壁上,李骁最后瞥了一眼下头已成火海的鬼哭谷,看了一眼谷口方向那不断响起的惨叫和箭啸,以及老蔫巴他们迅速消失在黑暗里的背影。

他强忍着天旋地转的眩晕和要命的剧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走!”

五十七道黑影,像完成了致命一击的夜枭,背着那片焚天的火光,迅速消失在鹰愁涧方向的茫茫风雪和黑暗里。

身后,只留下吐蕃人绝望的嚎叫和冲天的烈焰,映照着河西走廊冰冷死寂的夜空。

论莽布支的命根子,被鹰扬戍这把磨得飞快的刀,一刀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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