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林远看着说要杀了他的艾斯德斯以为是玩cosplay的（2/2）

林远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但嘴上还是老实地回答：“刚送朋友回去，这就回学校了。”他顿了顿，看着艾斯德斯那与众不同的发色和瞳色，以及那身看起来就不便宜的制服，鬼使神差地补充了一句：“姐姐，你……是外国人吗？你这身衣服挺好看的，是SpLAY？”

“S……pLAY？”艾斯德斯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赤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就是一种角色扮演啦，”林远见她好像不懂，便解释道，“就是穿着像动漫或者游戏里角色的衣服。”

“角色扮演……吗？”艾斯德斯看着林远认真解释的样子，觉得更加新奇了。

这个少年，似乎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奇怪的但可能无害的ser”？他难道感觉不到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和力量吗？

两人就这样，在寂静的街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画风开始聊了起来。

艾斯德斯问一些关于这个世界、关于学校、关于他为什么要送“朋友”回去的普通问题；林远则老老实实地回答，偶尔还会因为艾斯德斯对一些常识的“无知”而感到些许无奈，耐心地解释。

艾斯德斯发现，和这个叫林远的少年聊天，是一种非常奇特的体验。

他没有阿谀奉承，没有恐惧求饶（虽然有点紧张），也没有那些她司空见惯的野心和欲望。

他的思维简单、直接，甚至有点……纯粹？他会在解释不清楚时不好意思地挠头，会在提到朋友时眼神变得柔和，会真诚地觉得她这身杀戮的戎装“好看”。

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情愫，如同细微的电流，悄然划过艾斯德斯那颗习惯于征服和毁灭的心。

她习惯于用力量和恐惧支配一切，享受弱者的哀嚎和强者的败北。可眼前这个少年，他用一种她完全不了解的、名为“平凡”和“真诚”的东西，在她坚固的心防上，撬开了一丝缝隙。

他明明那么弱小，为什么……却让人觉得有点……可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连艾斯德斯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荒谬的感觉。她是艾斯德斯，是狩猎强者、蹂躏弱者的冰之女王！怎么能对一个随手可以捏死的普通少年产生这种情绪？

然而，看着林远在路灯下显得有些单薄的身影，那双清澈眼眸中映出的自己的倒影，以及他因为寒冷而微微缩了缩脖子的动作……

艾斯德斯发现，自己凝聚在掌心、准备将他瞬间冻结的寒气，竟然有些释放不出去了。

杀了……他？

这个原本理所当然的选项，此刻却变得无比艰难。

她看着他，赤红的眼眸中，杀意与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柔软在激烈交战。

糟糕……

艾斯德斯心里猛地一沉。

好像……聊着聊着，有点舍不得杀了这个脆弱又特别的人类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