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崩溃的麦格（2/2）

斯内普的魔杖突然喷出黑色火焰，在嗅嗅碰到糖果前将其冻成雕塑。他阴森森地开口：\"这就是我反对把变形术和炼金术杂交的第十七个理由。\"

\"但教授！\"格温尼维尔兴奋地指着凝固的银器，\"您看它的分子结构！普通冰冻咒绝不可能在0.3秒内——\"

\"安静！\"斯内普的咆哮震得墙上的历任校长画像纷纷抱怨，但他突然抽出魔杖在空中写下一串发光的魔文，\"这种魔力传导方式...倒是值得记录。\"

麦格教授已经掏出笔记本开始速记，羽毛笔快得划出残影。邓布利多轻轻挥手，被冻住的银器嗅嗅漂浮到福克斯旁边，形成奇妙的对称构图。

\"我想，\"老校长的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是时候建立跨院联合研究小组了？毕竟某些突破...\"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正在斗嘴的师生二人，\"往往诞生于...意外的碰撞。\"

办公室角落的分院帽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嗝，吐出一缕银色的烟雾。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烟雾缓缓凝聚成一行古老的如尼文：

「当狮子的勇气拥抱蛇的智慧」

格温尼维尔和斯内普同时僵住，魔杖尖不约而同地迸出火花。

麦格教授的虎斑猫炸开了毛，而邓布利多笑得胡子都在发抖，悄悄往嘴里塞了颗滋滋蜜蜂糖。

分院帽突然哼了一声，用沙哑的嗓音唱道：

\"精明野心藏于心，

勇气亦可化利刃，

若问何处见真章——

且看银绿衬金红！\"

办公室陷入短暂的寂静。

格温尼维尔轻轻笑了：\"那么，教授们是否同意……\"她的魔杖尖凝聚出一枚银绿交缠的徽记，\"让斯莱特林的精密，与格兰芬多的胆识，共同推动这次研究？\"

斯内普和麦格对视一眼，罕见地没有立刻反驳。

邓布利多愉快地拍手：\"我提议用下午茶庆祝这个历史性时刻！柠檬雪宝还是蟑螂堆，西弗勒斯？\"

斯内普的表情仿佛被人灌了一整瓶巴波块茎脓水。

格温尼维尔兴致勃勃地转向麦格：\"教授，我还在想，如果把人体变形和幻身咒结合——\"

\"绝对不行！\"麦格和斯内普异口同声地喝道，两人的魔杖同时指向她。

格温尼维尔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兴致盎然地继续道：\"想想看，这相当于创造了一个可逆的复方汤剂效果。\"她随手一挥魔杖，空中浮现出几个交织的魔法模型，\"虽然目前还停留在理论阶段...\"

麦格教授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寒光：\"莱斯特兰奇小姐，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高阶变形术禁令》第——\"

\"第七条第三款，禁止任何形式的人体魔法耦合实验。\"格温尼维尔流畅地接话，眼中却闪烁着叛逆的火花，\"但理论上，如果能解决魔力反噬的问题...\"

斯内普的黑袍如毒雾般骤然翻涌，他一个箭步上前，魔杖几乎抵上格温尼维尔的咽喉：\"莱斯特兰奇，\"他的声音比蛇怪的凝视还要冰冷，\"你是想把自己变成一锅会走路的魔药事故吗？\"

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突然闪过一道锐利的反光：\"有趣，非常有趣。\"他轻声说道，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不过格温尼维尔，我记得纽特·斯卡曼德先生的着作中提到过，1927年就有巫师尝试过类似的...\"

\"阿不思！\"麦格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你这是在鼓励她吗？\"

\"我现在去找斯卡曼德先生。\"格温尼维尔话音未落，转身就要冲出办公室。

斯内普的魔杖猛地迸出一道银光，办公室的大门\"砰\"地一声在她面前重重关上。他的黑袍如毒蛇般无声滑过地面，声音里带着致命的平静：\"莱斯特兰奇...禁闭。\"他的声音轻得可怕，\"从现在开始，直到你毕业。在我的办公室。每天。\"

邓布利多却突然轻笑出声，他赞许地点头，\"不过格温尼维尔，下次或许可以考虑先提交份研究申请？\"

\"阿不思！！\"麦格和斯内普同时怒吼。

格温尼维尔眨眨眼，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卷羊皮纸：\"其实我已经写好了，就在昨天。\"她展开的申请书上，邓布利多的签名赫然在目。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斯内普的魔杖突然指向邓布利多：\"解释。\"

老校长无辜地眨眨眼：\"哦，那个签名...我记得是在柠檬雪宝盒子底下发现的？\"

格温尼维尔趁机溜向门口：\"既然这样，我先去——\"

三道魔咒同时击中了她面前的橡木门。

\"坐下。\"麦格的声音不容置疑。

\"现在。\"斯内普的魔杖闪着寒光。

\"我们来谈谈。\"邓布利多愉快地变出一碟饼干。

格温尼维尔眨了眨翡翠般的眼睛，\"教授们这是要三堂会审吗？\"她优雅地转了个圈，墨绿色长袍下摆划出完美的弧度。

麦格教授魔杖一挥，一把高背椅立刻滑到格温尼维尔身后，椅背上还伸出两条魔法绳索，不由分说就把她按在了座位上。

\"好极了，\"斯内普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让我们从头开始梳理这个'小小的实验'。\"他的黑袍在格温尼维尔周围缓缓踱步，投下危险的阴影，\"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研究人体变形与幻身咒的耦合？\"

\"…前几天和教授去邀请‘威尔克斯’的时候。\"显然她指的是前几天和斯内普去老巴蒂家里劫走小巴蒂，用来当实战课教具。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

斯内普的瞳孔骤然收缩，黑袍无风自动，周围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莱斯特兰奇，\"他的声音比蛇怪的凝视还要刺骨，\"你是说，在我们...特殊任务的时候，你脑子里还在盘算这种危险的实验？\"

\"教授，您知道的，灵感总是来得突然。\"她翡翠色的眼眸流转着狡黠的光彩。

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柠檬雪宝：\"格温尼维尔，我必须提醒你，某些...教学素材的使用，需要格外谨慎。\"

麦格教授的脸色变得煞白，她的魔杖不自觉地指向门口，施了一个强力的隔音咒：\"梅林的胡子！你们把什么带进了霍格沃茨？\"

\"小巴蒂，只是暂时借用。\"斯内普冷冷地说，黑袍翻涌如毒雾，\"为了...特殊教学需求。\"斯内普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竟敢...\"声音低沉得如同地窖最深处魔药沸腾时的闷响，\"在自己身上实验未经验证的变形术？\"

格温尼维尔吃痛地皱眉，却依然挂着那抹挑衅的微笑：\"只是...小范围测试？在手指上...验证一点小理论。\"她伸出左手，无名指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变色痕迹。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邓布利多突然站起身，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变得异常严肃：\"格温尼维尔，这是极其危险的尝试。\"他罕见地收起了往日的轻松语调，\"人体变形一旦失控...\"

\"我知道风险，校长。\"格温尼维尔突然正色道，眼中的狡黠被罕见的认真取代，\"但您不觉得，如果能开发出更安全的变形方式，对哈利她们会是巨大的帮助吗？\"

麦格教授的呼吸突然一滞，她下意识地看向邓布利多。老校长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斯内普猛地松开格温尼维尔的手腕，黑袍剧烈翻涌：\"禁闭。\"他的声音像是淬了毒，\"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实验必须在我的监督下进行。\"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每、一、步。\"

格温尼维尔的嘴角微微上扬：\"如您所愿，教授。我正好改良了一些生死水的配方，可以降低实验体的痛苦。\"

邓布利多愉快地拍了拍手：\"多么富有成效的讨论！\"他变出一盘新的柠檬雪宝，\"要不要来点糖果庆祝一下？\"

\"而且…如果连那种程度的黑巫师都能被完美伪装...\"翡翠色的眼眸闪过一丝锐利的光，\"那么理论上，反向应用这种技术...\"

办公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壁炉里的火焰诡异地静止了一瞬。

斯内普的表情像是被人灌了一整锅失败的复方汤剂。他缓缓抬起魔杖，声音低沉得可怕：\"所以你想研究的是...反伪装术？\"

\"两者皆要。\"格温尼维尔变魔术般从袖中抽出一卷闪烁着银光的羊皮纸：\"《基于魔力特征识别的反变形术防御体系》...\"她轻轻展开卷轴，复杂的魔法阵投影在空中流转，\"目前还停留在理论建模阶段...\"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突然亮得惊人。他快步上前，长袍带起一阵微风：\"这个符文阵列...是借鉴了古代如尼文的魔力追踪原理？\"

\"结合了炼金术的能量共振理论。\"格温尼维尔兴奋地补充，指尖轻点投影中一个旋转的节点，\"您看这个识别模块...\"魔杖轻挥间投影变换成城堡的立体防御图，\"想象一下，如果能在大门施加这种识别魔法...\"

邓布利多突然拍手，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激动：\"天才！绝对的创新！\"他在麦格不赞同的目光中迅速收敛，\"当然，需要严格的伦理审查...\"

斯内普的表情依然阴沉，但黑袍翻涌的幅度明显缓和了。他松开格温尼维尔的手腕，魔杖轻点她的眉心：\"禁闭照旧。\"他的声音依旧如淬了毒的匕首般锋利，却在尾音处泄露出几分难以察觉的纵容，\"现在...\"黑袍随着转身的动作划出流畅的弧度，\"带上你那堆能把巨怪都吓跑的'研究笔记'。\"

格温尼维尔行了个完美到近乎夸张的屈膝礼：\"遵命，我亲爱的教授。\"她轻盈地跟上斯内普的步伐，却在即将踏出办公室时突然回眸\"对了，麦格教授...后天晚上七点，实战课。记得和校长一起来哦，我准备了些...特别的教具。\"

麦格教授扶住额头，喃喃自语：\"我要申请提前退休...\"

办公室的门关上时，邓布利多正往嘴里塞着第13颗柠檬雪宝，蓝眼睛里的光芒让麦格教授再次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