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数据迷雾与茶会涟漪（2/2）

一杯清茶，两个在不同领域钻研的“书呆子”，竟也聊得十分投缘。从上古神话到量子纠缠，从符文结构到意识频率，天马行空。孙启明知识渊博却不通人情世故，林枫思维敏锐且拥有实践体会，互补之下，双方都觉获益匪浅。

林枫也借此机会，更深入地了解了“昆仑”内部的一些人事结构和历史渊源。孙启明虽然不关心权力斗争，但谁有真才实学，哪个部门经费被卡，哪些项目是面子工程，他倒是知道不少。

这次看似随意的茶会，让林枫在“昆仑”除了苏清影和赵擎天之外，又多了一个可以有限度交流的信息源和朋友。

又过了几日，苏清影的专项研究申请终于批了下来，权限和资源都比预期的要少，显然上面有所保留。她找到林枫，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郁闷。

“项目批了，但核心的能量共振模拟器申请被驳回了，理由是‘优先级不足’。”她将批复文件递给林枫看，“只能用基础的能量发生器和意识感应头盔，数据精度会差很多。”

林枫扫了一眼，并不意外。高层显然更看重立竿见影的武器化研究，对这种偏向基础理论且存在不确定性的项目兴趣不大。

“没关系，基础设备也够了。”林枫安慰道，“我们可以先从小的方面入手，比如，尝试复现我在洞窟里做过的那种意念屏障，或者更精确地测量不同情绪状态下意念对能量的影响。”

苏清影点点头，情绪稍好了一些：“也只能如此了。对了，林顾问，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异常？”林枫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指什么？”

“我也说不好。”苏清影蹙着眉，“就是感觉……基地内部的能量背景场，似乎比平时更……‘躁动’一点？虽然波动极其微弱，但我的仪器捕捉到了一些不规则的峰值，找不到明显源头。而且，最近几天，有好几个非关键区域的监控探头出现了短暂的信号丢失，安保部查了也没发现原因。”

林枫立刻想到了那晚感受到的恶意窥视。看来，暗处的老鼠开始活跃了。

“可能是大型能量实验的余波干扰，或者设备老化了？”林枫故作猜测道，“我的感知没那么精细，没注意到。”

苏清影将信将疑，但也没有证据，只好道：“可能吧。总之，你平时也多注意点。我们的研究下午开始，没问题吧？”

“没问题。”

下午，在苏清影那间设备精良的实验室里，第一次正式的“意识-能量共鸣”研究开始了。林枫戴上感应头盔，再次进入那种高度专注的状态。这一次，他没有冒险接触星骸寒意，而是纯粹运用自身修炼出的意念，尝试影响面前能量发生器发出的标准测试波段。

苏清影紧盯着屏幕上的数据，不断发出指令：“频率a-3，强度维持Level 2，尝试用‘平静’意念引导……好！波动率下降了0.5%！记录！”

“切换频率β-7，尝试用‘专注’意念进行聚焦……能量密度有微弱提升！天哪！”

“尝试模拟‘愤怒’情绪……能量场变得极不稳定！出现干扰杂波！”

实验数据源源不断产生，虽然变化幅度很小，但趋势明确！意识，确实能切实地影响能量！

两人都沉浸在发现的喜悦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隔着玻璃观察窗，赵擎天看着里面默契合作的两人，眼神复杂，最终没有进去打扰，默默转身离开。

而林枫没有注意到，当他全力运转意念时，实验室某个隐蔽角落，一个伪装成环境传感器的微小装置，指示灯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数据在积累，关系在微妙变化，暗处的目光也从未离开。林枫的“昆仑”生活，在日复一日的学习、研究、修炼中，稳步走向一个未知的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