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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章 米饭里的恶作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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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沉舟,你冷静点。”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你先把衣服穿上,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

“穿衣服?”厉沉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猛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然后抬起头,看着苏晚,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衣服?我还有衣服吗?我的衣服,早就被你扒光了!我的尊严,我的骄傲,我的一切,都被你扒光了!”

他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苏晚的脸。苏晚却猛地偏过头,躲开了。

厉沉舟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苏晚眼里的恐惧和厌恶,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了。

他缓缓收回手,自嘲地笑了笑:“你怕我?你厌恶我?是啊,我现在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厌恶自己。”

他转过身,朝着落地窗的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看着窗外的江城,看着那些鳞次栉比的高楼,看着那些车水马龙的街道,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这里曾经是他的王国。

可现在,他连这里的一个过客,都算不上。

苏晚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单薄的肩膀,心里的疼惜,越来越浓。她缓缓走上前,轻声说道:“厉沉舟,我给你找件衣服,你先穿上,好不好?”

厉沉舟没有回头。

他只是静静地站着,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是一阵风:“晚晚,我们之间,是不是从一开始,就错了?”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颤。

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是啊,从一开始,就错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要嫁给他。如果当初,他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伤害了她。如果当初,他们都能多一份包容,多一份理解。

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落地窗的玻璃上,映出了两个人的影子。一个站在窗边,空洞迷茫;一个站在身后,泪流满面。

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两个人的心里。

那些曾经的爱与恨,那些曾经的恩与怨,那些曾经的刻骨铭心,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尽的悲凉。

厉沉舟,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个小丑。

一个,被自己的执念和疯狂,毁掉的小丑。

厉氏集团的走廊里还残留着刚才员工们抗议的余波,空气里飘着一股火药味和压抑的沉默。厉沉舟失魂落魄地扶着墙壁往办公室走,脚下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却发不出往日里那种沉稳清脆的声响,反倒像是拖着千斤重的铁链,每一步都沉重得让人心头发紧。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带着浓浓的失望和怒意,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厉沉舟的头上。

“厉沉舟!”

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颤,缓缓地转过身。

只见厉福州站在那里,一身熨帖的深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岁月沉淀下来的威严,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死死地盯着他。厉福州是厉氏集团的创始人,是一手把厉氏从一个小作坊打造成商业帝国的传奇人物,也是厉沉舟最敬畏,也最想超越的人。

他怎么来了?

厉沉舟的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试图找回一点往日的矜贵和体面,可身上那件皱巴巴的病号服,还有脸上那掩不住的狼狈,都让他像个跳梁小丑。

厉福州一步步朝着他走来,步伐沉稳,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他走到厉沉舟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

“爸当年选继承人真是选错了,怎么给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

厉福州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厉沉舟的心上。

这句话,比员工们的指责,比陆泽的那一脚,比苏晚的决绝,更让他难受。

他一直都知道,父亲对他寄予厚望。从小就对他严格要求,教他经商之道,教他为人处世,教他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领导者。他也一直都在努力,努力做到最好,努力让父亲满意,努力撑起厉氏集团这片天。

可现在,他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把公司搞得乌烟瘴气,把员工搞得怨声载道,把自己搞得众叛亲离。

厉沉舟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看着父亲,看着他眼底的失望,心里的疼痛,像是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周围的员工们都悄悄地围了过来,却不敢出声,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都知道厉福州的威严,也都想看看,这位老董事长,会怎么处置这个把公司搅得天翻地覆的少东家。

厉福州看着厉沉舟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更盛。他冷哼一声,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像什么话?装病骗苏晚回来,被人家拆穿了,又被员工们指着鼻子骂,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我厉福州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厉沉舟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他抬起头,看着厉福州,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戾气和偏执,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静。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今晚8点来我家。”

厉福州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他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厉沉舟,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呦,怎么了?”厉福州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难不成你还想在家里摆鸿门宴,对付我这个老头子?还是说,你想求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周围的员工们也都窃窃私语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是啊,厉沉舟突然让老董事长去他家,到底想干什么?

是想认错求饶?还是想鱼死网破?

厉沉舟没有理会周围的议论声,也没有理会厉福州的嘲讽。他只是看着厉福州,眼神平静得可怕,嘴唇再次一张一合,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今晚8点来我家。”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是带着一股魔力,在走廊里回荡着。

厉福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着厉沉舟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哀求,没有偏执,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这种平静,让他心里莫名地升起一股不安。

他认识厉沉舟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以前的厉沉舟,要么是意气风发的,要么是偏执疯狂的,要么是狠戾冷漠的。可现在的厉沉舟,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只剩下一具空壳。

厉福州沉默了几秒钟,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他想拒绝,可看着厉沉舟那双平静的眼睛,却又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倒要看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好。”厉福州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威严,“今晚8点,我会去你家。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交代,也给厉氏集团的所有员工,一个交代。”

说完这句话,厉福州深深地看了厉沉舟一眼,然后转过身,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依旧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周围的员工们看着厉福州的背影,又看着厉沉舟,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走廊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厉沉舟一个人站在那里。

他看着厉福州消失的方向,眼神依旧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他的脚步很慢,很稳,像是在走向一个未知的结局。

办公室里,依旧是那样奢华,那样金碧辉煌。可厉沉舟却觉得,这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片繁华的城市天际线,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今晚8点。

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也是他,唯一的救赎。

他缓缓地掏出手机,翻出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手指悬停在拨号键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他还能再见到她吗?

他还能,再挽回她吗?

厉沉舟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也许,不能了。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将天边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橘红色。

可那绚烂的光芒,却照不亮厉沉舟心里的那片黑暗。

他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办公室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厉沉舟就这样站在落地窗前,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

距离晚上8点,越来越近了。

而厉沉舟的心里,却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今晚的见面,会带来什么样的结局。

他只知道,他必须要去面对。

面对父亲的失望,面对员工的指责,面对自己的内心,也面对,那段早已支离破碎的感情。

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

一场以爱为名的囚禁,最终,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厉沉舟轻轻闭上了眼睛,眼角,有一滴泪水,悄然滑落。

滴落在冰冷的玻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了。

这座繁华的城市,依旧灯火辉煌。

可厉沉舟的世界,却早已一片漆黑。

深秋的风卷着落叶,刮过老宅子的青砖院墙,发出沙沙的声响。院子里的梧桐树叶落了大半,光秃秃的枝桠伸向灰蒙蒙的天,透着一股萧瑟的凉意。厉沉舟站在厨房的灶台前,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手腕上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他正低头盯着锅里的米饭,火苗舔着锅底,锅里的水汽袅袅升起,带着一股奇怪的粘稠气息。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给苏晚打电话了。第一次,苏晚直接挂了;第二次,苏晚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没空”;第三次,他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气,说就想请她吃一顿饭,一顿他亲手做的饭。苏晚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厉沉舟的心里,像是揣了一只兔子,既紧张又忐忑。他这辈子,从未对谁这样小心翼翼过。他甚至翻出了压在箱底的干净衬衫,把那头乱糟糟的长发勉强扎了起来,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他知道,自己欠苏晚的太多太多,一顿饭,根本不足以偿还那些债。可他还是想试试,试试能不能让她,稍微原谅自己一点点。

灶台的锅里,米饭已经焖了很久。厉沉舟往里面加了一遍又一遍的水,又用小火慢慢熬着,熬得米粒都烂在了锅里,变成了一锅粘稠的、糊成一团的东西。他看着锅里的米饭,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坏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下午四点,院门外传来了汽车的鸣笛声。厉沉舟的身体猛地一颤,手里的锅铲差点掉在地上。他慌忙关掉火,擦了擦手,快步朝着院门走去。

打开门,苏晚坐在轮椅上,被秘书推着,停在门口。她穿着一身简约的黑色风衣,头发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脸上化着淡淡的妆,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模样。她的目光落在厉沉舟身上,扫过他乱糟糟的头发,扫过他洗得发白的衬衫,最后落在他局促不安的脸上,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你倒是比以前勤快了。”苏晚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嘲讽,“还知道亲自下厨了。”

厉沉舟的脸,瞬间红了。他搓了搓手,有些结巴地说道:“晚晚,你来了。快……快进屋吧,饭做好了。”

秘书推着苏晚,跟着厉沉舟走进了屋。客厅里,依旧是那副陈旧的模样,沙发上的布套有些褪色,茶几上摆着一个掉了漆的搪瓷杯。苏晚的目光扫过客厅,最后落在了餐桌中央的那口锅上。

锅里,是满满一锅粘稠的米饭,冒着淡淡的热气。

“就吃这个?”苏晚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厉沉舟,你请我吃饭,就只焖了一锅米饭?”

厉沉舟的脸,更红了。他挠了挠头,走到餐桌前,拿起旁边的一个白瓷碗,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碗米饭,递到苏晚面前:“晚晚,你尝尝。我……我特意给你做的。”

苏晚看着碗里那团粘稠的、几乎看不出米粒形状的东西,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今天忙着处理公司的事务,从早上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确实是饿了。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碗,拿起旁边的勺子,舀了一勺,放进了嘴里。

米饭一进嘴,一股奇怪的粘稠感瞬间包裹了她的舌头,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甜腻味。那味道,说不上难吃,却极其怪异,像是掺了什么东西。苏晚的胃里,猛地一阵翻江倒海。她再也忍不住,猛地侧过头,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吐了出来。

“呕——”

她吐得很厉害,连带着眼泪都呛了出来。秘书赶紧递过纸巾,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脸担忧地问道:“苏总,您没事吧?”

苏晚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盯着厉沉舟,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意:“厉沉舟,你这米饭怎么这么粘?!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

厉沉舟站在一旁,看着苏晚吐得狼狈的样子,非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咧开嘴,露出了一抹坏笑。那笑容,带着一丝狡黠,一丝得意,还有一丝孩子气的恶作剧得逞后的兴奋。

他没有回答苏晚的问题,只是双手背在身后,晃了晃身子,脸上的坏笑越来越浓。

苏晚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怒意更盛了。她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碗里的粘稠米饭溅出几滴,落在干净的桌布上,显得格外刺眼。

“厉沉舟!”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问你话呢!你到底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厉沉舟依旧坏笑着,慢悠悠地走到苏晚面前,俯下身,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放了点东西,放了点能让你记住我的东西。”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猛地转过头,瞪着厉沉舟,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愤怒:“你到底放了什么?!”

厉沉舟直起身,依旧是那副坏笑的模样。他伸出手,想要去捏苏晚的下巴,却被苏晚猛地躲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眼底却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你就这么怕我?”厉沉舟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委屈,“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尝尝我亲手做的饭。我只是想,让你记住,这辈子,还有一个叫厉沉舟的人,给你做过这么一碗……独一无二的米饭。”

苏晚看着他眼底的受伤,心里的怒意,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了大半。她看着桌上那碗粘稠的米饭,看着厉沉舟那副既得意又委屈的模样,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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