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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章 不受控的野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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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活该。

他们俩,这辈子,就是活该纠缠在一起。

恨过,怨过,伤害过,可到了最后,能依靠的,还是彼此。

厉沉舟看着苏晚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以后,别再想着别人了。我们俩,就这样过吧。”

苏晚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和坚定,点了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一次,是感动的泪。

厉沉舟轻轻擦去她的眼泪,笑着说道:“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苏晚吸了吸鼻子,也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风吹过果园,苹果树叶沙沙作响,桂花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们就这样,相拥着,站在桂花树下,看着远方的天空,看着这片他们共同守护的果园。

日子还很长,他们之间的恩怨,还没有结束。

但他们知道,从今往后,他们会一起面对,一起承担。

再也不会放开彼此的手。

因为,他们是厉沉舟和苏晚。

是这辈子,注定要纠缠在一起的人。

夜色渐渐降临,果园里渐渐安静下来。厉沉舟扶着苏晚,慢慢朝着院子的方向走去。雪团和“晚晚”跑了过来,蹭着他们的裤腿,发出欢快的叫声。

苏晚看着身边的厉沉舟,看着脚下的雪团和“晚晚”,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或许,幸福不一定是和别人在一起。

或许,和厉沉舟这样,吵吵闹闹,磕磕绊绊,过完一辈子,也是一种幸福。

厉沉舟感觉到苏晚的脚步慢了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累了?”

苏晚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挺好的。”

厉沉舟也笑了,点了点头:“嗯,这样挺好的。”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柔而宁静。

果园里的桂花,依旧香得醉人。

而厉沉舟和苏晚的故事,还在继续。

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

只有平平淡淡的日子,和彼此不离不弃的陪伴。

这就够了。

真的,够了。

第二天一早,苏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的身上到处都是淤青,疼得她龇牙咧嘴。厉沉舟早就醒了,正坐在床边,看着她。

“醒了?”厉沉舟的声音很温柔。

苏晚点了点头,想坐起来,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厉沉舟连忙扶住她:“慢点,别着急。”

他扶着苏晚坐起来,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苏晚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看着厉沉舟:“陆泽……会怎么样?”

厉沉舟沉默了一下,说道:“他涉嫌故意伤害,会被判刑的。”

苏晚点了点头,心里没有丝毫的波澜。经过昨天的事,她对陆泽,已经彻底失望了。

“别想他了。”厉沉舟说道,“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苏晚看着他,点了点头。

厉沉舟笑了笑,拿起放在床边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帮苏晚涂抹着身上的淤青。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生怕弄疼了她。

苏晚看着他,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暖暖的。

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受伤的时候,厉沉舟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帮她涂药。那时候,他们还很年轻,还很相爱。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兜兜转转,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苏晚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厉沉舟的手。厉沉舟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

四目相对,无需多言。

所有的爱恨情仇,所有的恩怨纠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只剩下,彼此眼中的,深深的眷恋。

窗外,阳光明媚,桂花飘香。

雪团和“晚晚”在院子里嬉戏打闹,发出欢快的叫声。

一切,都那么美好。

厉沉舟和苏晚相视一笑,笑容里,充满了平静和安宁。

他们知道,从今往后,他们会一起,守着这片果园,守着彼此,守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再也不会分开。

再也不会。

深秋的风卷着枯叶,在厉氏庄园的梧桐树梢打着旋儿,发出呜咽似的声响。别墅书房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留一盏昏黄的台灯,将厉沉舟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长,投在斑驳的木质地板上。

他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信纸,边角已经微微卷起,上面的字迹遒劲有力,带着一股岁月沉淀的沧桑,那是厉建国的笔迹。

厉沉舟的指尖在纸面上轻轻摩挲着,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把那些字嵌进自己的骨头里。信上的内容不长,却字字诛心:

“吾一生戎马,商海沉浮数十载,挣下这份家业,却终是膝下无子,憾矣。沉舟,吾之养子,聪慧果敢,肖吾风骨,此生得你,虽非亲生,胜似亲生。今厉氏家业,尽数传于你,望你守好这份基业,不负吾望。此生无憾,唯愿你安好。——厉建国绝笔。”

最后那个“绝笔”,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厉沉舟的心脏。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养子,很小的时候,就从旁人的闲言碎语里听过只言片语。可厉建国待他,从来都是视若己出。他记得自己小时候发烧,厉建国抱着他在雪地里跑了十几里路求医;记得自己第一次进公司,被老股东刁难,厉建国拍着桌子替他撑腰;记得自己大婚那天,厉建国红着眼眶,握着他的手说“沉舟,以后要好好待晚晚,好好过日子”。

厉建国从来没提过“没有子嗣”这四个字,从来没在他面前流露出过半分遗憾。他总以为,在厉建国心里,他就是最亲的儿子,和亲生的没有半点区别。

可这封遗书,像一盆冷水,把他所有的自我安慰都浇得透透的。

原来,厉建国心里,终究是遗憾的。

原来,他拼了命地想要证明自己,想要替厉建国守好这份家业,终究还是填补不了他“没有子嗣”的缺憾。

厉沉舟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烧红的炭,烧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死死地攥着信纸,指节泛白,纸张被他揉得变了形。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砸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这是他成年后,第一次哭。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无助又绝望。

苏晚端着一杯温牛奶走进书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厉沉舟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肩膀微微耸动着,压抑的哽咽声从喉咙里溢出来,断断续续的,听得人心里发酸。

她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轻轻放下牛奶杯,伸手想去拍他的肩膀,却又怕惊扰了他。

“沉舟……”苏晚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心疼,“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厉沉舟没有回头,只是把信纸往桌下藏了藏,肩膀耸动得更厉害了。他不想让苏晚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不想让她知道,他心里的痛。

苏晚叹了口气,绕到他面前,蹲下身,仰着头看他。她看到他脸上的泪痕,看到他通红的眼眶,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是不是因为这封信?”苏晚轻声问道,目光落在他藏在桌下的手上。

厉沉舟的身体僵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缓缓把信纸拿出来,递给苏晚。

苏晚接过信纸,看完上面的内容,心里也跟着沉了下去。她知道厉沉舟和厉建国的感情,知道厉建国在他心里的分量。这封信,对厉沉舟来说,无异于凌迟。

她把信纸放在桌上,伸出手,轻轻握住厉沉舟冰凉的手:“沉舟,厉伯父他……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心里是爱你的,你看他说‘虽非亲生,胜似亲生’,这就够了啊。”

“够了?”厉沉舟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磨过,“怎么够?他说‘没有子嗣’,他说‘憾矣’!苏晚,你知道吗?我拼了命地想做他的好儿子,拼了命地想替他守好厉氏,可我终究还是……还是填补不了他的遗憾!”

他猛地甩开苏晚的手,站起身,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他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真正把我当成儿子?是不是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个外人?是不是我做得再好,都比不上一个亲生的孩子?”

厉沉舟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苏晚的心上。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急得不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再次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沉舟,你别这样想。厉伯父他很爱你,真的。他要是不把你当成亲生儿子,怎么会把厉氏这么大的家业传给你?怎么会对你这么好?”

“那是因为他没有别的选择!”厉沉舟猛地推开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绝望,“他没有亲生儿子,只能传给我!他心里的遗憾,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苏晚被他推得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她稳住身体,看着厉沉舟通红的眼睛,看着他脸上的泪痕,心里的心疼越来越浓。

“沉舟,你冷静一点,好不好?”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人死不能复生,厉伯父他已经走了,你这样折磨自己,他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安息?”厉沉舟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他怎么安息?他带着遗憾走的!我守着这份家业,守着这个空荡荡的公司,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他像一头失控的困兽,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没有子嗣”“遗憾”“外人”这些字眼。苏晚跟在他身后,不停地安慰他,可他像是听不见一样,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

苏晚知道,他现在钻了牛角尖,无论她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她想起厉建国还在的时候,每次厉沉舟遇到挫折,厉建国都会拍着他的肩膀说“沉舟,别怕,有爸在”。可现在,厉建国不在了,再也没有人能这样安慰他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越来越深。厉沉舟的情绪没有丝毫好转,反而越来越激动。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神越来越涣散,嘴里念叨的话也越来越混乱。

突然,厉沉舟停下了脚步,目光死死地盯着窗外。窗外,是厉氏集团的总部大楼,灯火通明,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笼。

那是厉建国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他拼了命想要守护的东西。

可现在,在他眼里,那座大楼,成了厉建国遗憾的根源。

如果没有厉氏集团,厉建国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遗憾?如果没有这份家业,厉建国是不是就不会觉得“没有子嗣”是一件憾事?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厉沉舟的脑海里疯狂滋生,像野草一样,瞬间蔓延了他的整个心脏。

他要毁掉它。

毁掉厉氏集团,毁掉这份让厉建国遗憾了一辈子的家业。

这样,厉建国的遗憾,是不是就会消失了?

厉沉舟的眼神,渐渐变得疯狂起来。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看得苏晚心里一阵发毛。

“沉舟,你……你想干什么?”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看着厉沉舟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厉沉舟没有理她,转身就朝着书房门口走去。他的脚步很快,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

苏晚连忙追了上去,拉住他的胳膊:“沉舟,你要去哪里?你别冲动!”

“放开我!”厉沉舟猛地甩开她的手,力道大得惊人,苏晚直接被甩在了地上。

他看都没看苏晚一眼,径直走出了书房,走出了别墅。

苏晚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连忙爬起来,追了出去。她看到厉沉舟发动了车子,黑色的宾利像一道闪电,冲出了庄园的大门。

苏晚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知道,厉沉舟要去公司。

她连忙拿出手机,给阿力打电话。阿力是厉沉舟的助理,也是最忠心的下属。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语速飞快:“阿力,快!你快去厉氏集团总部!沉舟他……他不对劲,他可能要做傻事!你一定要拦住他!”

阿力听到苏晚的话,心里也是一惊,连忙应道:“苏小姐,您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苏晚也立刻开车,朝着厉氏集团总部赶去。

夜风吹得她的头发乱飞,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一边擦眼泪,一边不停地催促自己,快点,再快点。

她一定要拦住厉沉舟,一定要!

厉氏集团总部大楼,此刻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保安室里,还亮着一盏灯。

厉沉舟的车,停在大楼门口。他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深秋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他身上,他却浑然不觉。

他走到保安室门口,对着里面的保安说:“把门打开。”

保安认识厉沉舟,不敢怠慢,连忙打开了大楼的大门。

厉沉舟走进大楼,径直朝着电梯走去。他按下了顶层的按钮,那是厉氏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也是厉建国曾经待了半辈子的地方。

电梯门缓缓关上,倒映出厉沉舟面无表情的脸。

他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打火机,还有一瓶汽油。

电梯到达顶层,门缓缓打开。厉沉舟走出去,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用指纹打开了门。

办公室里,还保持着厉建国在时的样子。墙上挂着厉建国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容温和。桌上还放着厉建国用过的茶杯,杯壁上还留着淡淡的茶渍。

厉沉舟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厉建国的照片,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爸……”他轻声呢喃着,声音沙哑,“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我做得再好,都填补不了你的遗憾?”

“是不是只有毁掉这一切,你才能安息?”

他没有等到回答,只有窗外的风声,在耳边呜咽。

厉沉舟深吸一口气,拧开了汽油瓶的盖子。

刺鼻的汽油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办公室。

他拿着汽油瓶,开始在办公室里喷洒。汽油洒在地毯上,洒在沙发上,洒在办公桌上,洒在厉建国的照片上。

每洒一处,他的心里就疼一分。

可他像是着了魔一样,停不下来。

就在这时,苏晚和阿力赶到了。他们冲进董事长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触目惊心的景象。

汽油味刺鼻得让人想吐,厉沉舟手里拿着打火机,眼神空洞地站在一片狼藉之中。

“沉舟!”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冲过去,想要夺下他手里的打火机,“你疯了!你快放下!”

厉沉舟猛地后退一步,紧紧地攥着打火机,眼神警惕地看着她:“别过来!谁都别过来!”

“沉舟,你冷静一点!”阿力也跟着劝道,“厉总要是看到你这样,肯定会难过的!厉氏集团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你不能毁了它啊!”

“心血?”厉沉舟笑了,笑得凄厉,“这心血,是他一辈子的遗憾!我毁了它,他就不会遗憾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苏晚哭着摇头,“厉伯父他从来没有遗憾过有你这个儿子!他爱你,比爱任何人都爱!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在天之灵不得安息!”

“你骗人!”厉沉舟嘶吼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的遗书里写着‘没有子嗣,憾矣’!他遗憾!他遗憾没有亲生儿子!我是个外人!我是个外人!”

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手指已经放在了打火机的开关上。

只要轻轻一按,这一切,都会化为灰烬。

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看着厉沉舟疯狂的样子,知道硬抢是没用的。她只能放缓语气,一步步朝着他走去,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和哀求。

“沉舟,你看着我。”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你还记得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说,厉伯父是你这辈子最敬爱的人。你说,你要替他守好厉氏,要让厉氏发扬光大。”

“你还记得吗?厉伯父去世的那天,你跪在他的灵前,说你一定会好好的,一定会守好这个家,守好厉氏。”

“你现在这样做,对得起厉伯父吗?对得起你自己吗?”

厉沉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苏晚的话,像一根根针,扎进他的心里,唤醒了他沉睡的理智。

他想起了厉建国的笑容,想起了厉建国对他的好,想起了自己在厉建国灵前发过的誓。

是啊,他答应过厉建国,要好好守着厉氏的。

他怎么能毁了它?

怎么能?

厉沉舟的眼神,渐渐有了一丝松动。他手里的打火机,微微晃动着。

苏晚抓住这个机会,继续说道:“沉舟,厉伯父说‘虽非亲生,胜似亲生’,这句话,难道还不够吗?他把厉氏传给你,就是把你当成了亲生儿子啊!”

“他的遗憾,是遗憾自己没有亲生的孩子,不是遗憾有你这个儿子!你明白吗?”

“你是他的骄傲,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苏晚的话,一字一句,都像暖流,流进厉沉舟的心里。他的眼眶,再次红了。

他看着苏晚哭红的眼睛,看着阿力焦急的神色,看着办公室里厉建国的照片,心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懊悔和痛苦。

他是不是真的错了?

他是不是真的误会了厉建国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卷起了桌上的信纸,那是厉建国的遗书。信纸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在了厉沉舟的脚下。

厉沉舟低下头,看着那封遗书,看着上面“虽非亲生,胜似亲生”这八个字,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他缓缓地放下了手里的打火机,蹲下身,抱着头,失声痛哭起来。

“爸……我错了……我错了……”

他哭得像个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积压在心里的痛苦、懊悔、迷茫,全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苏晚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她差点瘫倒在地。阿力连忙扶住她,两人看着蹲在地上痛哭的厉沉舟,心里都五味杂陈。

苏晚走到厉沉舟身边,蹲下身,轻轻抱住他的肩膀。

“沉舟,没事了。没事了。”她轻声安慰着,声音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厉沉舟靠在她的怀里,哭得更凶了。他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哭出来。

阿力连忙拿起桌上的汽油瓶,走到窗边,把汽油倒在了外面的花坛里。刺鼻的汽油味,渐渐散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沉舟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他抬起头,红肿着眼睛,看着苏晚:“晚晚……我是不是很混蛋?”

苏晚摇了摇头,伸手擦去他脸上的泪痕:“不是。你只是太难过了。”

“我差点……差点毁了厉氏……”厉沉舟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差点辜负了爸的期望……”

“没关系。”苏晚笑了笑,笑容温柔,“厉氏还在,厉伯父的期望还在,我们还在。”

厉沉舟看着苏晚,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爱意。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苏晚,像是抱住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谢谢你,晚晚。谢谢你拦住我。”

“谢我干什么?”苏晚轻轻拍着他的背,“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是啊,是夫妻。

是要一辈子相依为命的夫妻。

阿力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悄悄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窗外的风,渐渐停了。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温柔的月光,洒在厉氏集团的大楼上,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厉沉舟抱着苏晚,感受着她怀里的温暖,心里的痛苦,渐渐被抚平了。

他知道,厉建国的遗憾,或许永远都无法填补。但他会带着厉建国的期望,好好守着厉氏,好好守着这个家。

他会做一个好儿子,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

他会让厉建国在天之灵,安息。

厉沉舟抬起头,看向墙上厉建国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笑容温和,像是在对他说:“沉舟,好好活下去。”

厉沉舟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他轻轻在苏晚的耳边说道:“晚晚,我们回家。”

苏晚点了点头,紧紧地回抱住他。

月光温柔,夜色静好。

厉氏集团的大楼,依旧灯火通明,像一座巍峨的丰碑,矗立在城市的中心。

它见证了厉建国的一生,也将会见证厉沉舟的未来。

厉沉舟牵着苏晚的手,走出了董事长办公室。电梯缓缓下降,两人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

他们知道,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风雨。但只要他们携手并肩,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因为他们是一家人,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走出大楼的时候,苏晚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轻声说道:“沉舟,你看,月亮出来了。”

厉沉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皎洁的月光,洒满了大地。他握紧了苏晚的手,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嗯。月亮出来了。”

回家的路上,车里很安静。苏晚靠在厉沉舟的肩膀上,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一片安宁。

厉沉舟握着方向盘,眼神平静而坚定。

他知道,从明天开始,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要好好打理厉氏集团,要让它发扬光大,要让厉建国的名字,永远被人铭记。

他还要好好爱苏晚,好好爱孩子们,好好守护这个家。

这辈子,他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样的疯狂和绝望。

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他的身边,有苏晚,有孩子们,有厉氏的员工,还有厉建国在天之灵的守护。

车子缓缓驶进厉氏庄园,停在别墅门口。厉沉舟和苏晚下车,牵着手,走进了别墅。

客厅里,灯火通明。念念和念安已经睡着了,阿姨坐在沙发上,焦急地等待着他们。

看到他们回来,阿姨松了一口气:“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厉沉舟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辛苦你了,阿姨,你去休息吧。”

阿姨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厉沉舟和苏晚走到楼上,看着两个孩子熟睡的脸庞,心里满是温暖。

厉沉舟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念念和念安的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晚晚,”厉沉舟轻声说道,“以后,我们要好好的。”

苏晚靠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声音温柔:“嗯。我们要好好的。”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个孩子的脸上,也洒在厉沉舟和苏晚的身上。

卧室里的监控,依旧在悄无声息地运转着。它记录下了这场惊心动魄的风波,记录下了厉沉舟的痛苦和迷茫,也记录下了他的醒悟和重生。

这些点点滴滴的瞬间,串联起了他的人生,让他在经历了风雨之后,变得更加成熟,更加坚韧。

厉沉舟知道,厉建国的遗书,会成为他心里永远的烙印。但他不会再被它困住,不会再被“没有子嗣”这四个字击垮。

因为他知道,爱,从来都不是靠血缘来维系的。

厉建国对他的爱,是深沉的,是无私的,是超越了血缘的。

而他,也会把这份爱,传递下去。

传递给苏晚,传递给念念和念安,传递给厉氏的每一个员工。

夜色渐深,厉沉舟和苏晚依偎在一起,看着窗外的月亮,轻声说着话。

他们的声音很轻,很温柔,像是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庭院里的梧桐树,在月光下轻轻摇曳着枝叶,像是在为他们祝福。

这份跨越了血缘的爱,这份历经了风雨的情,将会在岁月的长河中,一直温暖地延续下去,直到永远。

秋老虎的尾巴赖在果园上空不肯走,正午的日头毒得能把地皮烤裂,蝉鸣声嘶力竭地吵着,听得人心烦意乱。厉沉舟刚把那辆老掉牙的皮卡车从镇上开回来,车斗里还装着几袋果树肥料,他擦着汗刚想把车停到树荫下,眼角余光扫到前挡风玻璃的瞬间,火气“噌”地一下就窜到了天灵盖。

那玻璃上被人泼了满满一层黑墨水,浓得化不开,顺着玻璃往下淌,在车门上也留下了一道道蜿蜒的黑痕,像是一道道丑陋的伤疤。阳光一照,墨渍泛着油腻的光,把原本就破旧的皮卡车弄得像个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乞丐。

厉沉舟的脸瞬间黑得跟那墨水一个颜色,他一脚踹在轮胎上,轮胎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震得他脚底板发麻。这破车是他的宝贝疙瘩,跟着他在果园里跑了五六年,拉肥料拉果子拉工具,从没掉过链子。他平时爱惜得不行,每次用完都要仔仔细细擦一遍,玻璃擦得能照见人影,今天倒好,被人糟践成了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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