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手语密码与追踪者（2/2）
外面的树林里传来了更多的脚步声和叫喊声，显然是土着被惊动了，正在往这边聚集。段峰迅速用石头重新堵好洞口，只是这次留的缝隙更小了。
“得换地方。” 他低声说，目光扫过山洞深处，“这洞太浅，藏不住人。” 火光下，他发现岩壁角落里有个不起眼的裂缝，窄得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那边可能有通道。”
赵三瓢凑过去看了看，裂缝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还能感觉到丝丝凉风往外冒：“这玩意儿深不见底，万一里面有蛇或者塌方咋办？”
“总比被外面那帮孙子射成刺猬强。” 段峰已经开始清理裂缝口的碎石，“列娜能走吗？我背她。”
列娜咬着牙点点头，扶着岩壁尝试站起来，刚一用力就疼得闷哼一声。赵三瓢赶紧扶住她：“算了，我来背你吧，段峰还得开路。” 他蹲下来让列娜趴到背上，“搂紧了，摔下去我可不负责。”
列娜轻轻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用生硬的中文说了句 “谢谢”，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叫。
段峰拿着工兵铲率先钻进裂缝，赵三瓢背着列娜跟在后面，狭窄的通道里只能容一人通过，岩壁擦着肩膀生疼。里面比外面更黑，只能靠段峰手里偶尔亮起的打火机照明，火苗在风里摇曳，照得前方的路忽明忽暗。
“这路比小区的消防通道还窄。” 赵三瓢喘着气吐槽，“列娜，你以前来过这儿？” 列娜在他背上点点头，又指了指前方，示意快到出口了。
果然没走多久，前方出现了微光，空气也变得流通起来。段峰加快速度钻出去，外面居然是片隐蔽的竹林，竹子长得又高又密，阳光都很难透进来，刚好能遮住身形。
“这地方绝了！” 赵三瓢把列娜放下，环顾四周，“进可攻退可守，还自带天然屏障。”
列娜靠在竹子上休息，突然指着竹林深处比划起来：她先是做出 “水” 的手势，然后画出一个圆圈，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意思是那边有水和能吃的东西。
“有水源和食物？” 赵三瓢眼睛一亮，“靠谱不？别又是陷阱。” 列娜急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做出 “保证” 的手势。
段峰望着竹林深处，又回头看了看山洞的方向，那里隐约传来了土着的叫喊声。“先去看看，保持警惕。” 他握紧工兵铲，“三瓢你扶着列娜，我开路。”
三人刚走进竹林没几步，列娜突然停下脚步，警惕地侧耳倾听，然后猛地拽住段峰的胳膊，指向头顶。赵三瓢抬头一看，吓得差点跳起来 —— 几根竹子的枝叶间，居然藏着几个穿着兽皮的土着，正举着骨箭瞄准他们，箭头在光线下闪着幽绿的毒光。
“操！又中埋伏了！” 赵三瓢赶紧把列娜护在身后，“段峰，拼了！”
段峰却突然举起手示意别动，同时用眼角的余光扫视四周。他发现土着虽然人多，但脚下的竹子承受不住太多重量，枝叶在轻微晃动。
“列娜，弓！” 段峰突然喊道，列娜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从背包里掏出一把折叠弓递过去。这把弓比普通的轻便，弓身缠着防滑的布条，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的。
段峰接过弓瞬间拉开，动作行云流水，赵三瓢这才发现他背上还背着一壶箭，不知道是从哪儿摸来的。“左边三个交给你，我对付右边。” 段峰低声说，话音未落已经射出一箭，精准地击落了左边最上面那个土着的箭筒。
混乱中，赵三瓢趁机扶着列娜往竹林深处跑。列娜虽然腿不方便，但在熟悉的地形里跑得意外地快，还不忘回头给段峰指路，避开地上的藤蔓陷阱。
身后传来土着的怒吼声和弓箭破空的呼啸声，段峰的身影在竹林间闪转腾挪，像只灵活的猎豹。赵三瓢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只见他每射出一箭都能逼退一个土着，工兵铲偶尔挥出，还能听到竹子断裂的脆响。
“这哥们儿以前绝对是当兵的！” 赵三瓢咋舌，“比电影里的特种兵还猛。”
列娜拉着他拐进一条被藤蔓掩盖的小路，跑了大概几百米，眼前豁然开朗 —— 出现了一片清澈的小水潭，周围长着不少野果树，几只猴子被惊动，吱吱叫着窜上了树。
“安全了？” 赵三瓢扶着列娜喘粗气，水潭边有块大岩石，刚好能挡住外面的视线。
列娜点点头，指了指水潭对面的山洞，那里比之前的更隐蔽，洞口被藤蔓挡着几乎看不见。“那里面能躲。” 她用生硬的中文说，这是她第一次说完整的句子。
赵三瓢正想扶她过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段峰浑身是汗地跑了过来，背上还多了道划伤，血正顺着胳膊往下流。
“甩掉了？” 赵三瓢赶紧问。
“暂时的。” 段峰靠在岩石上喘气，“他们没追来，可能怕这地方有陷阱。” 他看了看列娜，“你对这儿很熟？”
列娜低下头，在地上画了个房子的图案，然后画了个叉，最后指向自己，眼神里带着悲伤。
“你家…… 以前在这儿？后来出事了？” 赵三瓢猜测，列娜用力点头，眼圈有点红。
段峰没再多问，只是用清水简单处理了下伤口。“今晚在对面山洞过夜，轮流守夜。” 他望着水潭对面的洞口，“明天再想办法找更安全的地方。”
月光透过竹叶洒在水潭上，泛着粼粼的波光。赵三瓢靠在岩石上啃着列娜给的肉干，看着段峰在洞口布置简易的警戒陷阱，列娜则在旁边帮忙递藤蔓，偶尔用手势交流几句，居然意外地默契。
“看来这荒岛求生还得组团。” 赵三瓢咂咂嘴，“就是语言不通太麻烦，回头得教列娜说中文，至少得学会‘有陷阱’‘快跑’这两句。”
远处的竹林里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段峰布置陷阱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望向黑暗深处，眼神凝重。赵三瓢知道，这一晚注定不会平静，那些追踪的土着，绝不会轻易放弃。而这片看似宁静的竹林深处，或许还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危险。
生存的试炼，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