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借势而为（1/2）
烽烟四起：借势蛮夷扰大夏，东莱蓄力谋生机
东莱郡郡守府的议事堂内，烛火通明如昼。叶青云负手站在沙盘前，指尖划过沙盘上大夏与北辽、南蛮的边境线，眼底翻涌着深沉的谋略。清风驿的废墟犹在眼前，屠璐宫保的龙骑卫铁蹄踏过的痕迹，像是一道烙印，灼得东莱郡上下心口发疼。
“卧兵励马，守境安民，终究是被动防御。”叶青云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屠璐宫保背靠大夏朝廷，兵锋正锐，若我们只守不攻，迟早会被他一点点蚕食。想要喘息，就得让大夏自顾不暇。”
议事堂内，袁七、沈千影、邱远山等心腹齐聚，个个神色凝重。袁七一身玄色劲装，腰间长刀的刀柄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主公的意思是，引外力牵制大夏？可北辽耶律氏、南蛮诸部落，与大夏世代为敌，狼子野心，若引他们入境，会不会引火烧身？”
沈千影轻轻摇头，展开一卷暗门密报：“不会。北辽大辽城的城主耶律鸿烈，其妹耶律娟如今已是主公的侧妃，这些年东莱郡与大辽城互通有无，铁器、粮食源源不断运往北辽，耶律鸿烈欠着主公的人情。南蛮的黑狼、白狐两部，常年受大夏欺压，部落牛羊被抢、族人被掳，早已心怀怨怼，只需许以重利，他们定会出兵。”
叶青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抬手拿起案上的一支令箭，目光扫过众人：“袁七，你亲自走一趟大辽城，面见耶律鸿烈。告诉他，东莱郡愿以三倍价格，向大辽城供应钢铁兵器与精制铠甲，条件只有一个——整兵秣马，陈兵大夏北境，做出大举入侵的态势。记住，要的是‘势’，不是真打，只要能让大夏朝廷紧张，把屠璐宫保的龙骑卫调回北境，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属下遵命！”袁七双手接过令箭，转身便走，玄色身影如同暗夜中的疾风，转瞬消失在门外。
叶青云又看向沈千影：“南蛮那边，你安排暗门的人去联络。黑狼、白狐两部各给他们一万石粮食、五百副铠甲，让他们凑齐五万兵马，陈兵大夏南疆，劫掠边境村寨，制造混乱。切记，只扰不攻，见好就收，别让他们真的打进大夏腹地，免得引火烧到东莱郡。”
沈千影躬身应道：“主公放心，暗门在南蛮布有眼线，早已摸清两部的底细。黑狼部首领黑风粗犷好利，白狐部首领白灵心思缜密，只要许以重利，再晓以利害，他们定会按我们的吩咐行事。”
议事堂内的众人，此刻终于明白了叶青云的全盘计划。借北辽、南蛮之势，搅动大夏边境风云，让大夏朝廷首尾不能相顾，无暇再对东莱郡施压。这一步棋，险却高明，一旦成功，东莱郡便能赢得宝贵的喘息时间，厉兵秣马，积蓄力量。
三日后，一支轻骑从东莱郡出发，日夜兼程，直奔北辽大辽城。袁七一身商旅装扮，随行的十名暗卫扮作伙计，押送着三车精制的钢铁兵器，作为送给耶律鸿烈的见面礼。
大辽城位于大夏北境之外，是北辽耶律氏的核心城池。城主耶律鸿烈，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一身游牧民族的彪悍之气。这些年，靠着东莱郡供应的铁器与粮食，大辽城的实力蒸蒸日上，部落骑兵的装备，早已今非昔比。
当袁七抵达大辽城时，耶律鸿烈正在校场练兵。看到袁七送来的兵器，耶律鸿烈黝黑的脸上露出了豪爽的笑容：“袁兄弟，你家主公真是大手笔！这些钢刀，比我们部落的弯刀锋利多了！”
袁七抱拳行礼，开门见山：“城主，我家主公让我给您带句话。屠璐宫保欺人太甚，率龙骑卫偷袭东莱郡边境，烧我驿站，毁我车马。我家主公不愿与大夏朝廷正面为敌，特来请城主帮忙——陈兵北境，做出入侵大夏的态势，牵制大夏兵力。事成之后，东莱郡愿以三倍价格，向大辽城供应兵器铠甲，十年不变。”
耶律鸿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与大夏朝廷仇怨已久，当年大夏皇帝派兵北征，屠戮北辽部落无数，这笔账，他一直记在心里。如今叶青云提出的条件，对他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既能削弱大夏，又能获得源源不断的精良兵器，何乐而不为？
“妹夫的事，就是我耶律鸿烈的事！”耶律鸿烈一拍胸脯，声如洪钟，“你回去告诉妹夫，放心！不出十日，我便亲率十万北辽铁骑，陈兵大夏北境的雁门关外，让大夏朝廷寝食难安！”
袁七心中大喜，连忙道谢。耶律鸿烈摆下酒宴，款待袁七一行。酒过三巡，耶律鸿烈压低声音道：“袁兄弟，你转告妹夫，若他日东莱郡要与大夏翻脸，我北辽铁骑，愿为先锋！”
袁七郑重点头：“我定会将城主的话，原封不动带回东莱郡。”
与此同时，南蛮的密林深处，暗门的使者也见到了黑狼部首领黑风与白狐部首领白灵。当使者将一万石粮食、五百副铠甲的清单摆在两人面前时，黑风粗犷的脸上笑开了花，白灵也难掩眼中的欣喜。
“东莱郡的叶大人，果然守信！”黑风摩挲着铠甲上的纹路，爱不释手，“这些铠甲，比大夏士兵穿的还要好！有了这些，我们南蛮的儿郎，再也不怕大夏的弓箭了！”
白灵却比黑风冷静几分，她看向使者：“叶大人要我们做什么？”
使者微微一笑：“很简单。两位首领凑齐五万兵马，陈兵大夏南疆的镇南关外，劫掠边境的几个村寨，制造入侵的声势。记住，只扰不攻，一旦大夏派兵增援，便立刻撤退。事成之后，东莱郡还会再送上两万石粮食，以及一千副铠甲。”
黑风当即拍板：“好！就这么办！我黑狼部落出三万兵马，白灵妹子出两万，凑齐五万，定要让大夏朝廷知道我们南蛮的厉害！”
白灵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可以。但我们有一个条件——东莱郡必须保证，不会借大夏之手，吞并我们南蛮部落。”
使者笑道：“叶大人说了，南蛮与东莱郡，唇齿相依。大夏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只有联手，才能生存。”
十日之后，大夏北境的雁门关外，烟尘滚滚，号角连天。十万北辽铁骑，身着东莱郡制造的精制铠甲，手持锋利的钢刀，列阵于关外。耶律鸿烈一身银甲，手持长枪，立于阵前，目光如炬，望向雁门关的方向。
“大夏的小儿们，出来受死！”耶律鸿烈一声怒吼，声震四野。铁骑们纷纷举起兵器，高声呐喊，声浪直冲云霄。
雁门关内的大夏守军，顿时慌作一团。守将连忙派人快马加鞭，将消息传回上京。
几乎是同一时间，大夏南疆的镇南关外，也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黑风与白灵率领五万南蛮士兵，劫掠了边境的三个村寨，抢走了大量的粮食与牛羊，还放火烧毁了村寨的房屋。镇南关守将不敢怠慢，一边组织抵抗，一边派人向朝廷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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