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庶女攻略:病弱皇子的千层套路 > 第204章 他们烧的不是账本,是祖宗留下的命根子

第204章 他们烧的不是账本,是祖宗留下的命根子(1/2)

目录

洛阳城外那座废弃祠堂的火光,烧了一夜。

风助火势,噼啪作响,像是有人在暗处冷笑。

等到沈砚带人赶到时,只剩断梁倾塌,黑烟盘旋。

三名抄录孩童蜷缩在墙角,满脸泪痕,衣袖焦卷。

最小的女孩抱着空纸匣,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有人半夜泼了油……墙边全是味儿!我们想救,可火一下就窜上来了……”

沈砚没说话,蹲下身,在焦土里一寸寸翻找。

炭灰簌簌落下,他手指发颤。

忽然,指尖触到一块硬物——半块木牌,边缘焦黑,但正面字迹尚存,刀刻深峻:张氏十七世祖讳承业。

那是《退赔测算单》上的第一户先人名讳。

他盯着那名字看了很久,久到身旁随从都不敢出声。

最后,他缓缓起身,拍去膝上尘灰,声音低却冷:“查近十年各地‘意外失火’的族谱馆、乡塾、官仓,尤其是那些刚接到新政文书的地方。不是巧合,是灭迹。”

与此同时,七王府东阁书房,苏锦黎正对着一封密报送来的地图默然不语。

图上五枚红点刺目地钉在冀州腹地——五县宗祠,同日焚毁。

时间精准得令人发寒:皆在《十年赋役总录》送达次日清晨起火。

火势迅猛,连藏于夹壁的族谱底册也未能幸免。

柳逢春立在一旁,眉头紧锁:“他们动作太快了,像是早有准备。”

“不是准备,是恐惧。”苏锦黎轻轻摩挲茶盏边缘,眼神沉静,“改地契,动的是他们的田产;改族谱,断的是他们的根脉。世家靠什么立?血统、门第、嫡庶之别。若百姓都能记清自己祖上三代耕了几亩地、缴了多少税,谁还信他们口中‘天命所归’?”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柳逢春:“传令下去,启动‘口述民册计划’。挑百名识字妇孺,带空白册页,即刻出发,赶赴冀州灾区。逐户走访,采录老人记忆:祖辈分家几房、田产如何流转、历年租税是否合规。他们烧纸,我们就用人脑记下来。”

“若是老人记错了呢?”柳逢春问。

“记错也是真话。”苏锦黎淡淡道,“只要一百人中有三十人记得相近,便是线索;三百人中有一条重合,就是铁证。记忆不会一夜全灭,而谎言,怕的就是众口成章。”

三日后,第一批手抄册页送回王府。

封面无题,仅印一行小字:你说没有,可我们都记得。

翻开内页,笔迹杂乱,墨色深浅不一,有的字歪斜如孩童涂鸦,有的段落被反复涂改。

可一页页看下去,竟拼出一条条清晰的脉络——某村王氏,嘉和七年开垦荒坡两亩,官册无录,但七位老人皆言其父曾持屯田帖;河阳镇李家,三十年前遭里正强征双倍丁银,族中长者至今能背出当年催缴差役姓名。

这些本该湮灭于岁月的碎片,如今被人一句句讲出来,一字字写下来。

赵九龄潜入刑部档案库那夜,原只为查一道旧案卷宗。

却不料在“已毁”标记的柜格深处,摸到一份残卷——嘉和朝《屯田令》副本。

泛黄纸页上赫然写着:“凡垦荒满三年者,永为己业,官不得夺,豪不得侵。”

他瞳孔骤缩。

这条律文早已失传,甚至被后世注疏称为“虚设之条”。

可它确实存在过,且是先帝亲颁。

他拓印带回,交至萧澈手中。

当夜,七王府书房烛火未熄。

萧澈亲手执笔,将此条补录入新版《田政法典》草案,朱砂批注八个大字:非新法开恩,乃旧制归还。

次日清晨,全文抄送各道观察使,附谕一道:“若有地方称不知前律,便是欺君;若敢阻挠民间复业,按谋逆论处。”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河北道,李崇义正策马穿行于山道之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