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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死的是她,活的是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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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夜色如墨。

韩明远立于尼庵门外,雨水顺着斗笠边缘成线滑落。

他望着那口薄棺被四名巡防司衙役抬出,脚步沉稳得近乎刻意。

棺木轻得几乎不压肩,里面躺的不是裴明珏,而是一具从义庄偷换来的无名女尸——面目浮肿,衣衫破旧,正好掩人耳目。

“染疫暴毙,即刻火化。”他当众宣令,声音穿透雨幕,“为防扩散,庵中诸尼三日内不得外出。”

沈怀瑾撑着油纸伞站在檐下,药囊沉甸甸挂在腕上。

她没说话,只默默跟在棺后,指尖抚过银针匣上的刻字:“太医署乙字三号”。

这枚匣子,是她特意留下的。

她知道有人在盯。

自三年前裴府抄家那夜起,她就再没见过那样一双眼睛——烧得通红,却死死护住一本《女诫》,嘴里喃喃念着“父亲说女子不可忘本”。

那是裴明珏,相府幼女,十五岁便被迫遁入空门。

如今朝廷要动她,不过是怕一个死人开口。

可若死人不死呢?

出城路上泥泞不堪,马车轮陷进沟里两次。

黑衣人藏在道旁槐树后,目光牢牢锁住沈怀瑾的手。

她走得慢,似体力不支,行至半途忽然踉跄一下,药囊微斜,银针匣滑落草丛。

她没有回头。

赵九龄蹲在两丈外的破庙窗边,手中炭笔已在纸上勾勒出三条轨迹。

他吹掉炭粉,低声对身旁暗哨道:“记下了,往东市去的那人穿青靴,左脚跛。”

两日后,萧澈坐在王府书房,指节轻叩桌面。

“银针匣进了东市绸缎庄,”韩明远禀报,“查过了,原是国子监祭酒门客赁下的库房,对外称存陈年贡缎。”

萧澈冷笑:“丙十七。”

名字一出,满室寂静。

青云簿上,丙十七编号对应的是“代撰策论三十六场,贿银八千两,牵连七省举子”。

此人表面清高,实则专为世家子弟打造功名捷径,连今科榜眼都曾是他门下“弟子”。

“他们急着找活口。”萧澈缓缓起身,走到窗前,“说明怕的不是死人说话,是怕死人变成活证。”

窗外雨停了,风却未歇。

真正的裴明珏此刻正蜷缩在京郊废弃织染局的一间偏屋内。

这里曾是官营作坊,如今只剩断墙残灶,唯有几架老织机还立着,像不肯倒下的枯骨。

照顾她的是林素娘,前工部主事之妻,丈夫因揭发采买贪腐被贬戍边,她孤身逃回京城,靠织布为生。

她不多问,只每日送来热粥和干净衣裳。

起初,裴明珏整日不语,夜里惊醒便抱着枕头颤抖。

直到那一晚,三个逃难妇人躲进院子避雨,哭诉家中儿子因欠债被强征入匠户,从此终身不得脱籍,连婚嫁都要官府批准。

“我们不是牲口!”其中一人捶地嘶喊,“凭什么一辈子钉在这破地方!”

屋里的灯亮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林素娘推门进去,看见桌上摊开一匹素绢,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小楷。

裴明珏双眼通红,手里仍握着炭笔。

“这是我父亲的手札……”她声音沙哑,“他们怎么敢?工部采买十年虚报三成,染料价格翻五倍,那些民匠一年劳作,换不来半袋糙米……这些账,我全记得。”

林素娘沉默良久,转身从箱底取出一卷未曾拆封的素绢,轻轻放在案上。

“写吧。”她说,“这一匹,算我捐的。”

三天后,整匹白绢写满,字迹如蚁行蛇走,却条理分明。

某页角落甚至绘出了工部库房布局图,标注哪一笔款项流向哪个权贵私宅。

赵九龄派人悄悄取回时,指尖微微发颤:“这不是供状,是刀。”

苏锦黎在灯下看完最后一行,轻轻合上绢卷。

她望向窗外渐暗的天光,低声道:“该让某些人,听见点不该听见的声音了。”

当晚,萧澈调遣亲卫三百,以整顿皇庄赋税为由,进驻织染局周边要道。

对外宣称清查私贩染料,严禁闲杂人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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