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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血从钟缝里流出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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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穿窗,卷起书页哗啦作响。

苏锦黎站在案前,指尖仍压在那张飘落的夹纸上,目光一寸未移。

“铸钟之日,血祭七匠,以镇幽怨。”

字迹干枯如藤,墨色泛褐,显然是多年前所书。

她缓缓将纸翻转,背面还有一行极小的朱批:“钟泣血,则冤魂现;声再动,国本摇。”

她呼吸微凝。

永夜钟并非无故异动——它是被唤醒的。

而所谓天象示警,实则是沉埋三十年的怨气破土而出。

她闭了闭眼,脑中闪过前世记忆:庆元十三年冬至,先帝暴崩,东宫被废,七皇子萧澈因病未能入宫奔丧,三日后亦咳血而亡。

朝野皆道是疫病流行,可就在那一夜,民间传言永夜钟曾自鸣三声,无人敢信,更无人敢提。

如今重来一遍,钟又响了,血又出了。

一切,竟分毫不差地走向那个结局。

但她已不是当年任人摆布的庶女。

她是苏锦黎,带着两世记忆归来的人。

她迅速提笔,在素笺上誊下《太庙祀典补遗》中的关键段落,并附上一句:“昔年静思院火起之夜,钟未动;今血出而钟再震,岂非天意欲昭其冤?”

写罢,吹干墨迹,用油纸层层包好,封入竹筒。

次日拂晓,一名灰袍老僧自白马寺山门走出,手中佛珠轻捻,袖中竹筒贴身藏匿。

他步履沉稳,穿过半座京城,最终消失在城西一座僻静府邸侧门之后。

与此同时,大理寺少卿谢云归已在衙署内与林砚舟对坐良久。

“你真要递这道疏?”林砚舟声音低哑,“南郊告祭,非天子亲不行。若无诏命而请复礼,形同逼宫。”

“那就让他们觉得,是天在逼。”谢云归将拟好的《请复南郊礼疏》推至案中,“钟已两动,血已外渗。你说这是巧合?还是先帝遗训里的‘负一人’终于开口了?”

林砚舟盯着“朕负一人,钟必三年一颤”八字,久久不语。

他知道这句出自先帝晚年手札,原藏于内阁密档,极少有人得见。

谢云归能引此语,必有内线。

但他更清楚,这句话一旦公之于众,便如利刃悬顶——皇帝若不祭天,便是承认辜负忠良;若祭,则等于默认天谴临头。

“你会惹祸上身。”他最终说道。

“我本就在祸中。”谢云归淡淡一笑,“我只是个旁支出身的小官,能活到今日,全靠在刀尖上跳舞。但这一次……我想赌一次清白。”

两人连夜润色奏疏,次日清晨便联名递交通政司。

然而不过半日,消息传来:礼部尚书以“典礼重大,需合议”为由,暂扣奏本。

压下了。

但这并不意外。

因为另一场风暴,已在市井悄然掀起。

几日后,街头巷尾开始流传一首童谣:

“永夜钟,滴红泪,

烧弟屋,立兄位。

铜壶漏尽星不留,

赤面金冠唤旧魂。”

孩童拍手传唱,百姓议论纷纷。

有人说是神谕,有人说是疯话,可越来越多的人在深夜聚集钟楼之下,捧香焚纸,祭拜无名亡者。

甚至有老妇跪地痛哭,声称梦见七名工匠披枷带锁,哀嚎不止。

民心浮动,谣言成势。

而在皇宫最深处的地宫之内,钦天监漏刻博士程砚秋独自伫立于水运浑象之前。

这座青铜巨仪静静运转,齿轮咬合之声细微如息。

她俯身查看底座机关,忽然发现一组刻度偏移了半格。

对照星图推演,她猛然醒悟——每三百六十夜,浑象内部的地脉感应装置便会自动校准一次,触发特定频率的震动,恰好与永夜钟的共振波长完全吻合。

这不是偶然。

这是设计。

她颤抖着取出随身铜牌,在背面悄然刻下一行数字与星位:“庆元十三年冬至,荧惑逆行于井。”

刻完,她抬头望向穹顶星图,喃喃道:“非我启钟,乃天借我器。”

她不知道谁在幕后布局

数日后,朝廷终于松口。

皇帝虽未明旨重启南郊祭,却默许太常寺整理礼器名录,为“万一举行”做准备。

林砚舟奉命进入太常寺库房。

尘封的梁柱间蛛网密布,空气里弥漫着陈年漆木与铜锈的气息。

他一箱一柜地核对清单,直至步入最深处一间禁室。

那里堆满蒙布的礼器残件,大多标注“废弃勿用”。

他正欲退出,忽觉脚边有物绊了一下。

低头看去,是一只乌木匣子,半掩于破席之下,表面覆满灰尘,锁扣已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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