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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你们怕它长大,其实它早就成了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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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第七日,皇帝病重的消息终于从宫中传出。

太医院每日三报脉案,皆言“沉疴难起,元神将离”,可就在当夜,一道密旨自内廷悄然下发——先帝密诏重现,内容仅八字:“灯变系谣,诸子禁议。”

诏书由东厂掌印太监亲捧,连夜送至内阁。

次日早朝,礼部尚书颤声宣读,满殿文武鸦雀无声。

有人低头默算,先帝驾崩已逾十载,此时忽现遗诏,纸墨却崭新如昨;更蹊跷的是,那枚本该钤于诏首的“奉天承运”宝印,竟偏了半寸,斜压在年号之上,像是仓促盖下,又似故意为之。

苏锦黎坐在七王府花厅里听柳知秋回禀时,正用银匙搅动一碗冰镇莲子羹。

“贡云纹笺。”柳知秋低声,“三年前方恢复造纸,前朝绝无此物。”

她笑了笑,将银匙轻轻搁在瓷碟上,发出清脆一响。

“他们总以为,烧了档案库,再造一份假诏书,就能把火扑灭。”她抬眼望向窗外,“可火从来不在纸上,在人心记着的节奏里。”

她没有立刻揭穿。

反而修书一封,邀太学祭酒裴文昭共办“真诏辨”讲学。

公告一出,轰动京城。

士子云集,百姓围观,连茶肆酒坊都挂起横幅:“今日辩第几章?”

七日设擂,每日剖析一道诏书规制:用纸、钤印、行文语气、避讳字例……第七日清晨,苏锦黎亲临太学讲台。

她未着华服,只披一件素青长裙,发间一支白玉簪,静立阶上,目光扫过台下数百双眼睛。

“历代遗诏,皆以松烟墨书于‘天册黄麻’,为何此诏独用‘贡云纹笺’?”她问。

无人应答。

“先帝晚年目力衰弱,凡重大诏令必由内侍朗读三遍,方可落笔。可这份诏书笔锋凌厉,毫无迟滞,像是年轻手笔。”她继续道,“更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声音不高,却穿透全场:“若真是先帝遗命,为何直到今日才出现?偏偏是在民间补录潮起、史馆门前排成长队之后?”

台下一片寂静。

就在此时,一个稚嫩声音响起。

“王妃娘娘。”一名十岁幼童举手站起,脸蛋通红,“如果真正的遗诏……藏在铃里呢?就像我们家传下来的陶铃那样,一摇就响,能记住话。那这张纸——算不算冒名顶替?”

全场哄然。

笑声中夹杂着惊叹,有人拍案而起,有人热泪盈眶。

一位老儒生扶着拐杖喃喃:“孩子说得对啊……有些东西,不是写下来才算真。”

舆情自此彻底翻转。

当天夜里,萧澈召见沈砚舟与裴文昭于书房。

烛光摇曳,他倚在软榻上,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

“是时候了。”他说。

次日朝会,七皇子抱病上奏《史职定例疏》。

他提出设立“独立修史院”,直属皇帝,不受内阁节制,所有史料采集必须开放民间副档接口,并定期公示编纂过程。

“史官若只听命于当下,便永远写不出真相。”他一字一句说道,声音不大,却压住了整个大殿的呼吸。

最令人震惊的是,他当场交出七王府秘藏多年的《贞元拾遗录》手稿全套——那是十年来他们暗中搜集的边关军报残片、老兵口述、驿站灯语记录,甚至包括当年被销毁的兵部密档抄本。

“自此以后,王府不再存秘档。”萧澈宣布,“所有材料移交新院,公开编纂,人人可查。”

朝臣震愕。

连一向与他为敌的二皇子也不禁低语:“七弟不要权柄,只要真相扎根。”

数日后,沈砚舟推动的“历史司法联动机制”正式落地。

首案开审国公府远亲毁坟案。

原告是一位拄杖老妇,儿子十年前死于边关失守,坟茔近日被族人强拆,只因“无碑无契,不算正葬”。

庭审当日,满堂官员等着她哭诉,可她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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