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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你们让一步,我们进三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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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将至,京城的风已带了霜意。

苏锦黎站在七王府后园的陶坊前,指尖轻轻抚过一只未上釉的简匣。

泥胎尚软,刻痕清晰——那是“贞元二十年三月初七,火焚真诏,三百二十七人殉信”十六字,一笔一划,如刀凿心。

这句简文,她斟酌了七日。

不是祭文,不是奏折,也不是史书体例。

它只是“记录”,像农人记收成,像医者记病症,平静得近乎冷酷。

可正因如此,才够锋利。

“谢姑娘到了。”侍女低声通报。

谢云澜提着竹箧走来,发间别着一枚银铃,声轻如息。

她看了眼那简匣,眸光微动:“时令简的形制,我已按您说的改了。外层陶釉封固,防潮防腐;内壁压印赦令纹路,像是……心碑缩小版。”

苏锦黎点头:“就是要像。让百姓看见它,就知道这不是寻常节仪,而是‘记得’的开始。”

二十四节气司礼坊早已式微,如今只剩些老乐工守着残谱。

但正因无人在意,反成了最好的掩护。

借“岁时铭刻”之名,在观象台下埋简,既合古礼,又不触禁令。

谁又能说,记一句天象、一句民情,是大逆?

“第一批简匣已送至各坊,寒露当日,会由童子、匠人、寡妇、戍属各一名共执埋设。”谢云澜低声道,“他们愿意出面,是因为……名单上有他们的亲人。”

苏锦黎闭了闭眼。

那些名字,曾被烧成灰,随风散在义庄外的沟渠里。

如今却以另一种方式,重回大地之下。

不是哀悼,是宣告:我们没有消失。

与此同时,翰林院一场风暴悄然酝酿。

裴文昭站在讲堂中央,面前是一册《灯变实录》样书。

台下坐满学子,还有几位监察御史派来的耳目。

他翻开最后一页,纸白如雪。

“有人说我私修国史,淆乱纲常。”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入耳,“可真正的史,不该由活人写给死人看,而该由后来者,替无法开口的人说话。”

他顿了顿,手指轻点那空白处。

“这里,我留着。等哪一天,陛下亲笔补上那句‘永不开禁’,才算真正完结。”

满堂寂静。

下一瞬,不知是谁先起,一人站起,两人站起,数十人齐刷刷立身而起。

有人低声诵出那首灯诗:“星火藏夜帷,孤光破雾来……”

声音起初微弱,继而汇聚成河。

门外守候的御史脸色发青,却不敢闯入。

这是讲学,不是结党;这是读书,不是谋逆。

可偏偏,比什么都可怕。

数日后,国子监祭酒亲自来见裴文昭。

老人不语良久,只道:“书,可列参考典籍。不登正榜,不限传阅。”

裴文昭躬身一礼,未言胜,亦未言屈。

而在千里之外,沈砚舟一身青袍,踏进某州县衙门。

他此行名义是巡查狱政,实则为“赦令公示令”落地。

十年前行“言语罪”者,多为庶民,案卷模糊,家属无凭。

如今朝廷虽未正式平反,但若能在衙前立榜摹文,便是松动的第一道裂痕。

“本官奉旨查案,顺带问一句:赦令贴了么?”他在公堂上坐下,语气平淡。

县令支吾:“上头没明令……”

“可有明令不准贴?”沈砚舟反问。

县令哑然。

当夜,衙门前便出现一块木牌,摹写着当年赦令全文,下附一行小字:“若有亲属蒙冤未雪,请于申时至此陈情。”

第三日,来了第一位老妇,抱着儿子的旧衣,哭诉半日。

第五日,有人带来烧焦的书页残片。

第七日,百姓自发集资,请匠人刻碑,石料运来那天,竟有百人相送。

朝廷震怒,欲治该县“纵民妄言”之罪。

可御史台一份奏疏随即递上:“民之所怨,积于无声;今愿陈情,乃天听将开之兆。若强行压制,恐伤仁政之本。”

皇帝沉默良久,终未下惩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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