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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无能为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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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侯辟惨叫一声,柴刀落地,鲜血顺着断臂流淌。

另一名士兵策马上前,长刀一挥,又砍中了他的胸膛。

侯辟倒在母亲的尸体旁,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吓得浑身发抖的妻子和儿女,嘴里喃喃着“快跑”,而后便没了气息。

他的妻子抱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却被士兵一把揪住头发,拖拽着往院子里走,孩子的哭声更是让人心碎。

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就此在昌丰村展开。

慎国士兵骑着马,在村里横冲直撞,长刀挥舞间,不断有村民倒下。

有的村民想关门躲起来,却被士兵一脚踹开房门,拖出来砍杀;

有的村民抱着粮食想逃跑,却被士兵追上,一刀毙命,粮食也被抢走;

还有的妇女被士兵拖拽着,肆意凌辱,惨叫声、哭喊声、士兵的狂笑声响成一片,打破了村庄所有的宁静。

村中的麦场上,之前没收完的麦子被士兵们肆意践踏,他们用长枪挑开村民藏粮食的地窖,把一袋袋麦子、玉米、红薯扛出来,扔到马背上;

村民家里的鸡鸭被活活拧断脖子,猪羊被一刀捅死,鲜血淋漓地拖走;

甚至连村民身上的银饰、值钱的衣物,都被他们搜刮一空,稍有反抗,便是一刀毙命。

打扫的干净利落的麦大江家院子,也没能幸免。

几名士兵踹开院门,看不到人影,以为这一家人听到风声已经跑了,愤愤的翻箱倒柜地寻找值钱的东西和粮食。

胡乱翻找一通,找不到便把院子里的家具砸烂,石碾被推倒,水缸敲碎,麦秸堆被点燃,火光冲天,映照着他们狰狞而又可怖的面孔,仿若地狱而来的恶魔。

夕阳渐渐落下,夜幕降临,可昌丰村的屠杀却没有停止。

月光下,村庄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曾经的良田被践踏,房屋被烧毁,浓烟滚滚,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焦糊味。

那些没能逃走的村民,要么倒在血泊中,要么被士兵掳走,整个村庄变成了人间炼狱。

而那些侥幸逃进深山的村民,或躲在山上的灌木丛中,或是山洞,不敢点火把,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看着山下火光冲天的村庄,仿佛还能听到同胞的惨叫,哭得肝肠寸断,却敢怒不敢言。

他们手无寸铁,只能眼睁睁看着家园被摧毁,亲人被屠杀,却无能为力。

而慎军则是因为这一场狂欢屠杀而倍生兴奋,气势更足,他们身为前锋军一路的已经掠过几个县城,无数村落烧杀抢掠,已经为大部队积攒了足够多的粮食布匹等军队辎重。

这次的进攻可谓是给慎军增加了极大的士气,慎军自认为这次已经深入周国的领地,是慎国武力强大的最好展示。

残阳如血,泼洒在昌丰村的村口,将满地狼藉染得愈发狰狞。

高头大马上,蒋俊锋身着玄色嵌银丝的铠甲,肩背挺直,面容冷峻,眼底翻涌着压抑不住的快意。

他一手按在腰间的佩刀上,一手轻夹马腹,听着属下躬身禀报村内搜刮的情形,粮食、布匹、财物已尽数装车,反抗的村民皆已被杀,妇女和少数的汉子被绑。

“将军,村内值钱之物已搜刮殆尽,粮食够前锋军三日之需,只是村民大多逃入深山,仅抓获数十人,多为妇人与未能逃脱的汉子。”属下的声音恭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

蒋俊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马鞭轻轻敲击着手心,发出“嗒嗒”的轻响。

这里,昌丰村,正是他当年重伤被擒之地。

彼时他乔装成货郎接送重要情报消息被发现后追杀,逃脱追捕误入山林,好不容易就要走下山,因饥饿与失血过多而昏迷,本以为是好心人捡到自己,会给自己治伤。

毕竟半夜的时候还清晰的感觉到了,有人喂自己吃饭。

却没想到转头被扭送官府,沦为慎国上下的笑柄,连家中庶弟都在父亲面前嘲讽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丢尽蒋家颜面”。

如今,他以慎国前锋军将军的身份,带着铁骑踏平这座小小的村落,肆意践踏曾经让他蒙羞的土地宰杀曾经或许见过他落魄被捕时候的村民,这种复仇的快意,如烈酒入喉,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忍不住低笑出声:“快哉!真是痛快!”

紧接着耳边却又响起家中庶弟的嘲讽,蒋俊锋扯了扯唇角,怒由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此行不光是为了立功,更是为了一雪前耻,向那个让他沦为耻辱的小小村民,还有那个发现他给他带回家转头又扭送官府的村姑,讨回所有!

他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这般想着,蒋俊锋猛地一挥马鞭,清脆的鞭声划破空气,他沉声道:“那些被抓的村民呢?都给本将军带过来,本将军要亲自审一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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