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废宫(1/2)
慕朝歌摆摆手:“安啦安啦,我有分寸。再说了,咱们这不是在钓鱼吗?总要有人唱白脸,有人唱红脸。我唱白脸,你唱红脸,正好。”
尉迟澈还想说什么,却被慕朝歌打断了。
“好了好了,别吵了。明天还有好戏看呢。”她神秘兮兮地说。
第二天早朝,慕朝歌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发雷霆。
“工部重修宫墙,接连坍塌,成何体统!”她拍着龙椅扶手,怒喝道,“赵德全,你给朕解释解释!”
赵德全战战兢兢地出列,支支吾吾地说:“回皇上,是工匠偷工减料,臣已经严惩相关人等了……”
“偷工减料?”慕朝歌冷笑,“朕拨下去的款项,足够用最好的材料,请最好的工匠。怎么还会偷工减料?莫非是有人中饱私囊?”
赵德全冷汗直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安国公周德芳出列道:“皇上,工部事务繁杂,出些差错在所难免。赵侍郎已经尽力了,还请皇上宽恕。”
慕朝歌盯着周德芳看了许久,直看得他头皮发麻。
“安国公倒是很关心工部的事情啊。”她意味深长地说。
周德芳强作镇定:“臣只是就事论事。”
“好一个就事论事。”慕朝歌忽然笑了,“既然如此,朕就派你去监督工部重修宫墙,如何?”
周德芳一愣,显然没料到皇上会来这一出。
“这……臣对工部事务一窍不通,恐怕……”
“哎,不必推辞。”慕朝歌打断他,“安国公素来能干,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就这么定了,由安国公全权负责宫墙重修事宜,工部上下必须全力配合。”
退朝后,慕朝歌得意洋洋地回到寝宫。
“怎么样?我这招高明吧?”她对尉迟澈炫耀道,“让周德芳自己去监督,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尉迟澈却皱眉:“你这是在打草惊蛇。”
“nonono,”慕朝歌摇着手指,“我这是在引蛇出洞。你看着吧,周德芳现在肯定慌得很。他要么赶紧填补亏空,要么就得想办法掩盖。不管他选哪条路,都会露出马脚。”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周德芳忙得团团转。
他先是到处筹钱,想要填补工部的亏空,可惜数额太大,一时半会儿根本凑不齐。于是他又想出了另一个主意,找人背黑锅。
这天,周德芳秘密召见了赵德全。
“赵侍郎,这次的事情,总得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周德芳慢悠悠地说。
赵德全脸色惨白:“国公爷,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那些银子,大部分可是进了您的口袋!”
周德芳冷笑:“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赵德全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直接证据,所有的交易都是通过中间人进行的。
“你放心,”周德芳缓和了语气,“只要你把责任扛下来,我保你家人平安。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赵德全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安国公府,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跟踪他的人,是龚蹈袭派去的密探。
“果然狗咬狗了。”慕朝歌听到汇报后,笑得前仰后合,“我就知道会这样!”
尉迟澈却笑不出来:“赵德全如果顶罪,周德芳不就逃脱了?”
“急什么?”慕朝歌神秘一笑,“好戏还在后头呢。”
第二天,赵德全果然上奏,承认自己贪污受贿,请求皇上治罪。
慕朝歌看着跪在殿下的赵德全,冷冷地问:“就你一个人?没有同党?”
赵德全低着头:“回皇上,都是臣一人所为,并无同党。”
“哦?”慕朝歌挑眉,“那你贪墨的银两都到哪里去了?”
赵德全支支吾吾:“臣都花在赌场和妓院了……”
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谁都知道赵德全向来以清官自居,从不涉足那些场所,这个借口实在太蹩脚。
慕朝歌也不戳破,只是说:“既然你认罪了,那就按律处置吧。来人,将赵德全押入大牢,等候发落。”
退朝后,周德芳明显松了口气。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可他没想到,这才只是开始。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工部的一个小吏偷偷来到龚府,求见龚蹈袭。
“龚大人,小的有机密禀报。”那小吏战战兢兢地说。
龚蹈袭将他带到密室:“说吧。”
“赵侍郎是替人顶罪的!”小吏激动地说,“真正的幕后主使是安国公!小的这里有一本真账本,上面记录着所有银钱的去向!”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
龚蹈袭接过账本,翻看几页,脸色顿时变了。
这上面清楚记录着每一笔款项的流向,不仅有周德芳,还牵扯出了好几个朝廷大员。
“你为何现在才拿出来?”龚蹈袭问。
小吏苦笑:“小的不敢啊!如果不是赵侍郎蒙冤,小的实在良心难安……”
第二天一早,龚蹈袭就带着账本进宫面圣。
慕朝歌翻看着账本,越看越心惊。
她原本以为只牵扯到周德芳一人,没想到这张贪污的规模如此庞大,几乎半个工部都牵扯其中。
“这下可真是钓到大鱼了。”她喃喃自语。
尉迟澈站在一旁,也看得眉头紧锁:“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
慕朝歌沉思片刻,忽然问龚蹈袭:“龚爱卿,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龚蹈袭躬身道:“臣以为,应当立即将涉案人员全部缉拿归案,严惩不贷。”
慕朝歌却摇头:“不,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咱们再来一次钓鱼执法如何?”
尉迟澈和龚蹈袭都愣住了。
“什么意思?”尉迟澈问。
慕朝歌笑道:“你们想啊,这些人贪污了这么多钱,肯定都藏起来了。如果直接抓人,那些钱财很可能就找不回来了。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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