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收摊（2/2）

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她的穿越本身就成了变量。

想到这儿，她心跳加快，既怕又激动。

如果命运能改，那谁还一定是主角？

也许男主根本不会走到最后那场决战。

也许那个温婉的女主会在某次试炼中意外身亡。

也许某个路人甲会突然崛起，接过气运之子的权柄。

一切皆有可能。

说不定，连她自己也能混成C位？

因为上次被雷劈得太狠，她现在也不敢太嚣张。

头皮上的疤痕还没完全消退，偶尔还会隐隐作痛。

她知道天地规则对篡改命数的行为有某种监察机制。

哪怕她不主动破坏主线，只要影响力过大，仍可能引来惩罚。

所以这次她决定按兵不动。

哪怕知道有好东西要出世，也不抢了，就站在边上看看热闹。

同时，她也在琢磨另一件事——桑泽的变化，到底是因为她的出现搅乱了时间线？

还是背后另有隐情？

她记得原书里桑泽的器灵是在化神期之后才觉醒的，而且过程极其痛苦。

现在这一幕发生在金丹初期，方式也完全不同。

没有血脉献祭，没有剜骨取魂，甚至连仪式都没举行。

器灵仿佛自发诞生，如呼吸般自然。

这不符合常理。

除非……他的根基早就不同。

“香儿，你瞅啥呢？”

丹一的神识忽然在旁嘀咕了一句，人却不动声色，视线偏了偏，落在主持这场宴席的桑泽身上。

得，这小辈确实长得够打眼，难怪连自家香儿都看得入神。

真应了那句话——你在前头看热闹，背后有人正盯着你看热闹？

桑泽这边正嫌那些契约兽一个比一个闹腾、傻乎乎地晃来晃去，却没意识到自己早就被人当成眼里钉了。

盛初夏本以为自己忙了一整天，肯定赶不上崽崽办的宴席，结果修仙的身子底子硬，这宴会拖得比年夜饭还久。

她处理完俗务时天已入夜，御剑赶来却发现宾客仍未散去。

场地灯火通明，灵果流水般送上，连压轴节目还没开始。

她松了口气，落地时轻轻拍了拍裙角的尘土。

她刚上线，场子还没散，就快收摊了。

桑泽察觉到她的出现，原本耷拉的脸一下子亮了，嘴角悄悄翘起来，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

这一幕偏巧被苏婉妍瞄了个正着。

她心里猛地一紧，那表情……

她见过。

之前桑泽好像也这样笑过，像是在跟谁偷偷说话。

那笑容来得突然，去得也快，嘴角刚扬起就压了下去，仿佛怕被人发现。

她目光低垂，手指轻轻摩挲着袖口的绣纹，整个人显得安静又神秘。

后来洛天麒师兄问起，她还觉得自己多心了，毕竟护山大阵守着，哪那么容易出问题。

她当时只是怔了一下，随即摇头说可能是光线晃眼，看花了。

可现在……苏婉妍迟疑了一下，转头小声问旁边的洛天麒：

“师兄，今天会不会有外人溜进来了？”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膀，像是怕这话传出去会惹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