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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1章 番外一 柴宗训的帝王独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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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柴宗训的帝王独白

夜深了,紫宸殿的烛火还在跳跃,将窗棂的影子拉得老长。

我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指尖沾着的墨渍还未干透,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殿内只点了两盏烛台,光线昏黄柔和,恰好能看清御案上摊开的那本《旧五代史》。书页上的墨迹浓黑,“显德七年,陈桥兵变,恭帝禅位,周亡”这几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直直扎进眼底。

这是正史里的我,柴宗训,一个七岁登基、十三岁禅位的傀儡皇帝。没有龙威,没有权柄,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握不住。史书里对我的记载,寥寥数笔,满是“懦弱”“幼主”的字眼,最后连结局都语焉不详,只说“不知所终”。更遑论后周的都城——洛阳才是正朔所在,汴梁不过是陪都,却在正史的笔墨里,渐渐成了赵匡胤黄袍加身的舞台,成了后周覆灭的注脚。

我合上书页,指尖划过冰冷的封面,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刚穿越过来的那个雪夜。

那时我还不是什么皇帝,只是一个困在少年身体里的现代灵魂。窗外是呼啸的北风,卷起鹅毛大雪,落在洛阳宫城的琉璃瓦上,簌簌作响。殿内的炭火烧得很旺,却暖不透我骨子里的寒意。我看着铜镜里那张稚嫩的脸,听着殿外传来的朝臣议论声,满是“主少国疑”的担忧,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重蹈正史的覆辙,我要守得住洛阳,守得住汴梁,守得住后周的万里江山。

正史里的后周,亡于陈桥兵变,亡于赵匡胤的黄袍加身。那时的柴宗训,年幼无知,母后符氏柔弱,朝堂被权臣把持,洛阳的宫墙挡不住野心家的铁蹄,汴梁的漕运成了他人的嫁衣,江山拱手让人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可我不是那个懵懂的孩童。我带着千年后的历史记忆,知道每一个即将到来的危机,知道每一个潜藏的敌人,知道后周会如何走向覆灭。

所以我怕,怕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我怕自己会像正史里写的那样,沦为亡国之君,怕洛阳的宫阙会蒙上尘埃,怕汴梁的漕船会改换旗号,怕那些黎民百姓,会再次陷入战火纷飞的苦难里。

从那时起,我便开始拼了命地去争,去斗。

我顶着太后和辅政大臣的压力,亲赴汴梁军营,握着那些冰冷的兵器,听着将士们的呐喊,一点点收拢兵权。我知道,兵权是帝王的底气,没有兵权,洛阳的宫墙再高,也护不住后周的社稷。我提拔巴特尔这样的忠勇之将,疏远那些心怀不轨的世家权臣,哪怕被人诟病“年少轻狂”,也从未退缩。

我还记得狼山隘口的那场战役,辽兵的铁骑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彻云霄。我站在城楼上,看着城下的将士浴血奋战,看着箭矢如雨点般落下,心里没有半分退缩。那时我就在想,这是后周的北大门,我守不住这里,洛阳的百姓就要直面刀锋,汴梁的漕运就要断了命脉,我不能输。

后来,我赢了。北境大捷的消息传回洛阳时,百姓们走上街头,敲锣打鼓,欢呼雀跃。那一刻,我看着满城的灯火,忽然觉得,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有了归宿。

朝堂之上的博弈,比战场更凶险。世家大族盘根错节,他们握着洛阳的土地、汴梁的商路,处处与我作对。推行商税新政时,赵庸那些老臣跪在丹陛之下,以死相谏,说我“动摇国本”。可他们哪里知道,那些大商户靠着汴梁漕运囤积居奇,盘剥百姓,早已民怨沸腾。我看着洛阳贫民窟里,那些面黄肌瘦的孩子,看着汴梁城南被苛税压得喘不过气的小商贩,便下定决心,哪怕与整个世家为敌,也要把新政推行下去。

那段日子,我夜夜难眠,御案上的奏折堆得像小山,弹劾周文彦的折子,一封接着一封。我压下那些非议,给周文彦撑腰,告诉他“放手去做,朕是你的后盾”。我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可我别无选择。洛阳的粮仓要满,汴梁的商路要活,百姓的日子要好,这才是后周的根基。

再后来,新政落地,国库充盈,洛阳的蒙学馆开了一家又一家,汴梁的漕船千帆竞渡,中小商户欢欣鼓舞,贫民窟里也响起了叫卖声。看着那些百姓脸上的笑容,我忽然明白,帝王的使命,从来不是坐在洛阳宫城的龙椅上享受万民朝拜,而是要为他们撑起一片天,让洛阳的街巷有烟火气,让汴梁的运河有欢笑声,让他们能安居乐业,能吃饱穿暖。

我常常会站在紫宸殿的窗前,望着宫外的万家灯火。洛阳的城郭巍峨,汴梁的漕运繁忙,江南的丝绸瓷器顺着运河北上,北境的牛羊马匹沿着商路南下,往来不绝。蒙学馆里,传来孩童朗朗的读书声;惠民药局前,百姓们排着队,脸上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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