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新婚燕尔快乐多（2/2）

杨凡笑道：“难得这药酒这般有效，我的意思，咱们不妨开一个酒坊，专卖这等药酒，想必是个发家的门路。”

方通摇头道：“若是这般容易发财，我老早就富了，这方子虽好，所需药材却贵，非有大本钱不成！”

杨凡哈哈笑道：“钱有什么关系？那些达官显贵多的是举而不坚，坚而不久的，咱们这药酒又有神效，就算贵些，不怕他们不来买！”

方通点头道：“若是贤婿有这个打算，那也是好的，只是清水县到底是小地方，有道是浅水难养蛟龙啊！”

杨凡点点头，笑道：“我却不打算将这铺子开在清水县，你说荣华州里怎么样？”

方通眼珠一亮，点头道：“好主意！好主意！只是要想做贼，这口肉好吃，这顿揍却难捱，这荣华州里没点本事，只怕难以立足！”

杨凡笑道：“怕什么！只要银钱开路，自然大杀四方，你没见那孙同知这般喜欢这药酒？咱们便算他两成的干股，不信他不动心！”

方通抚掌大笑道：“不错！正是如此，既然贤婿有这个打算，那我便去张罗了！”说罢起身自去了。

杨凡送走了方通，自己在客厅中闭目琢磨，忽然心中一动，想起栓子来。

自己能从龙王潭中脱险，实在是靠了栓子，这孙同知将他带到府衙中去已有些日子了，可惜刚才忘记问问栓子的情况。

想到栓子，自然想起冯素心来，这妇人日子过得不易，自己这条命也亏得栓子救了，如何能忘了人家好处？

当下起身，溜溜达达出了门，一路踱到了冯家门口，只见这院子更加破败了，院子里却是收拾的很干净。

杨凡暗自点头，这妇人果然是个要志气的。连门窗都关得紧紧的。

杨凡推开院门来到房前，敲了敲门，道：“冯家嫂子在家吗？”

那门“吱呀”一声打开，冯素心走了出来。

杨凡见她身上衣衫虽然破旧，但收拾得却是极为整齐，精神也颇好，心中这才放心。

冯素心见了杨凡，忙将杨凡让进屋子里。

杨凡举目四望，只见这家中算得上是家徒四壁，却是一尘不染，笑道：“冯家嫂嫂的闺房可当真难进，这许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进来！”

冯素心脸色一红，道：“民妇寡居，有许多不方便之处，还请班头谅解。”

杨凡笑道：“这次却为什么准我进门呢？”

冯素心低头道：“以前民妇听信传言，只道班头是个薄浪无行的，后来接触多了，那才知道，班头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杨凡脸上也是一红，笑道：“说什么英雄好汉，若不是栓子聪明，只怕已在清水河中喂王八了！”

冯素心正色摇头道：“民妇虽然是个没见识的，却也知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杨班头为了就栓子，甘冒奇险，纵然没有成功，那也怪不得班头你！”

杨凡挠挠头道：“我这名声不好，本不来该看你，只是记挂你日子艰难！片刻即回了！”

冯素心给杨凡倒了一杯茶，微笑道：“班头的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报，只求班头多坐片刻，哪怕喝一杯水也是好的，至于民女的名声不名声，在班头的大德面前，却又算得了什么？”

杨凡听了心头一热，心道：“我只不过做了些许好事，便给她如此记挂，看来这人还是要做好人才好！”从怀中掏了五十两银子，放在炕沿上，道：“栓子于我我救命之恩，你们的日子清苦成这样，我岂能坐视不理？本来我早就想资助你度日，却怕你不肯收，如今却由不得你了！”

那冯素心是个要强的，岂肯平白要了杨凡的银子，忙拿过银子还给杨凡，杨凡自是不肯要的，两个人推来推去，杨凡一把握住冯素心的手，却觉入手冰凉，低头只见这一双玉手如今已很是粗糙，想是冯素心每日里给人浆洗衣衫劳累所致。

杨凡忍不住叹了口气，将那双手捧在手心，道：“你何必自苦若此？”

冯素心脸色一红，用力来抽双手，却是抽之不动，这一用力，整个身子却倒进了杨凡的怀中。

杨凡只觉怀中这妇人身子瑟瑟发抖，好似一只受了惊的小鸟一般，心中忍不住一阵怜惜，却见这妇人低了头不肯抬起。

杨凡微微一笑，将冯素心抱在怀中，那冯素心身子一震，缓缓仰起头来，杨凡见她双目中流出泪水，忙松了手道：“是我无礼了！还望嫂嫂莫怪！”

忙开了门风一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