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到处碰壁（2/2）

杨凡惊道：“老师太如何得知？”

静心师太笑道：“老尼又不是生下来便是做尼姑的，人说看破红尘，这才出家，岂是虚妄？这红尘中事，又有多少能瞒过我这双昏花老眼的？”

杨凡试探道：“小人总觉老师太不是凡人，不知是否方便相告？”

静心师太微微摇头道：“世间事俱是缘法，缘法到了时，便是不想知道也知道了，不到时，知道了却是自寻烦恼！”

杨凡听她语气中并未拒绝，似乎只是说时候不到，便不再追问，只将自己与周若晴的往事尽数相告。

听到杨凡在大堂上挨打一节。静心师太点头赞许道：“当日徒儿们回来说杨班头挨了板子却不肯吐露实情，老尼深感大德！”

杨凡觍颜笑道：“按说小人这件男女情事，劳动师太这等方外人，实在是太不应该，只是小人实在是无法可想，才出此下策！”

静心师太点头道：“佛法亦是方便之门，倒也没什么！”叫一声：“妙谛何在？”禅房外一个妙龄小尼姑推门而入，正是妙谛。

静心师太道：“贫尼年老力衰，不能奉陪，杨施主有什么事，不妨对妙谛说！”

妙谛上前，搀了老师太去了，不久即回。

杨凡忙道：“听说小师太这些日子常去周教谕家？”

妙谛嘻嘻笑道：“可不知什么周教谕，倒是常去见一位周姐姐，不知道是不是？”

杨凡赔笑道：“那便是了，不知小师太可曾听周姑娘说起我来？”

妙谛摇头道：“那倒不曾，只是陪周姑娘念经罢了！”

杨凡奇道：“不知两位念的是什么经？”

妙谛嘻嘻笑道：“周姐姐最爱的是《无量寿经》，她常念这样一段‘人在爱欲之中。独生独死，独去独来，苦乐自当，无有代者。善恶变化。追逐所生。道路不同，会见无期。’”

杨凡听得半懂不懂，却也心有所悟，却问道：“不知这段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妙谛也幽幽叹了口气，道：“这话说的是世人在爱恨情欲之中挣扎不休，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虽是爱恨的另一半也不能帮你分担分毫，只有在这爱恨纠缠之中独来独往，孤独终老，凄苦一生！”

妙谛又道：“周姐姐每次读到此处，都是忍不住泪流满面！”杨凡听了这话，又想起周若晴孤独憔悴的模样，也忍不住流下两行泪来。

妙谛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杨凡道：“这男女情爱之事，你个小尼姑跟着凑什么热闹？”

妙谛叹道：“难道尼姑便不是人生肉长的？”

杨凡哀求道：“小师太好歹可怜可怜小人，叫小人写一封书去，带给周姑娘！”

妙谛嘟起小嘴来道：“你倒拿些什么谢我？”

杨凡一愣，心道：“出家人四大皆空，倒该拿些什么来？”便道：“小人这里有几十两银子，若事情成了，还有重谢！”

妙谛摇头道：“我是个出家人，吃的是百家斋饭，穿的不过是这一身袍子，要钱何用？”

杨凡挠头道：“那么小人买几本经书来孝敬您？”

小尼姑又摇头道：“天天读什么佛经，烦也烦死了！”

杨凡这下彻底没主意了，道：“姑奶奶，你要什么直说吧！你们女孩家家的心思，我可是半点也猜不到啊！”

小尼姑里外张望了下，笑道：“女孩家家喜欢什么你会不知道吗？”

杨凡一愣。

妙谛低声道：“腌制水粉买一些来，若是有闲书也买两本来看看！”

杨凡听了瞪大眼睛，缓缓道：“知道了，只要小师太帮我带这一封书信，要什么有什么！”

妙谛又摇头道：“这书信嘛，可不是好带的！”

杨凡怒道：“既做不到，适才难不成是在戏耍我吗？”

妙谛嘻嘻笑道：“这书信虽带不成，却能带个活人来给你看看，不知你喜不喜欢？”

杨凡惊得直站起身来，握住妙谛双手，颤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妙谛红了脸，却由他握着手，低声道：“到时可不要忘了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