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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尚方剑授儒将,京营震雷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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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希仪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瞳孔都放大了——他在边关待了十几年,跟着总兵见过三次尚方剑,最厉害的一次也只敢“斩参将以下”,从未听说过能对国公“格杀不论”的!

陛下这是铁了心要把京营彻底交到王守仁手里,连勋贵的面子都不给了!

王守仁也愣住了,膝盖抵着冰凉的地砖,心里却像烧着一团火——他本以为陛下最多是口头支持,帮他压下勋贵的不满,没想到竟直接赐下尚方宝剑,还赋予如此骇人的权限,这是把“皇权”直接塞到了他手里!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荡,朗声道:“臣王守仁,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量。

陆安将尚方宝剑双手奉上,剑柄朝前,语气恭敬:“王参军,此剑请您收好。陛下说了,剑在人在,剑威即君威。”

王守仁接过宝剑,入手沉甸甸的,仿佛握住的不是一柄剑,而是整个大明的军权。

剑鞘上的龙纹硌着掌心,烫得他心头发颤,指尖忍不住摩挲着那些光滑的纹路——这柄剑斩过叛将,杀过奸臣,如今交到他手里,是信任,更是千斤重担。

陆安又转向张仑和徐延德,眼神里带着几分警告:“二位世子,陛下的旨意,你们也听见了。京营练兵期间,还望二位多配合王参军,别让陛下失望,也别让这尚方剑见了血。”

张仑喉咙滚动了好几下,半天才挤出一句,声音干涩:“臣……臣遵旨。定……定当全力配合。”

徐延德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机械地点着头,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青砖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必须立刻回府,把这事告诉父亲!陛下的决心如此坚定,再敢找茬,怕是真要落得个“格杀不论”的下场,定国公府可承受不起!

陆安满意地点点头,又道:“陛下还说,三天后卯时三刻,亲自来看操练成果,让王参军好生准备,别辜负了这柄剑的分量。”

“臣遵旨!”

王守仁拱手相送,手中的尚方宝剑随着动作轻晃,东珠剑穗发出细碎的声响。

陆安离去后,帐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摇曳的噼啪声,还有帐外士兵操练的呼喝声,却显得格外遥远。

过了许久,沈希仪才艰难地开口,声音都有些发飘:“王……王参军,陛下这是……这是把京营的家底都交给您了啊!”

王守仁抚摸着尚方宝剑的剑鞘,指尖划过东珠剑穗,眼神平静得可怕,却藏着一丝锐利:“陛下不是把京营交给我,是要咱们,把京营练出个能打仗的样子来——这剑,是给咱们壮胆,也是给那些人划底线。”

张仑猛地站起身,膝盖在地上磕出一声闷响,疼得他龇牙咧嘴,却顾不上揉,急声道:“王参军,家父他……他绝无不服之意!昨天那话就是随口一说,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英国公府定当全力支持您练兵,要粮给粮,要器械给器械!”

“张世子放心。”

王守仁打断他,语气温和却带着锋芒,像剑刃的寒光,“宝剑虽利,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鞘。但若是有人非要撞上来,也别怪它不客气。”

徐延德也连忙起身,拱手道:“王参军,定国公府也定会全力配合!我回去就跟家父说,让府里的人都安分点,谁也不许沾京营的边!”

他心里已经在盘算:回去就劝父亲把舅舅占的土地还给士兵,再主动送五十石粮食到京营,先表个态,免得被王守仁抓住把柄。

沈希仪看着张仑和徐延德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他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陛下会看重王守仁了。

这位王参军有智谋、能镇场,如今又有尚方剑和“格杀不论”的权限,京营那些靠勋贵撑腰的老油条,这次怕是要遭殃了!

王守仁将尚方宝剑放在案上,剑鞘上的东珠折射出冷冽的光,映在他眼底。

他拿起案上的《三日操练验收章程》,指尖在“骑兵冲刺考核”“火铳精准度标准”上划过:“陛下赐剑,是信任,也是考验。三天后的操练,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然,这剑的锋芒,第一个要对着的,就是咱们。”

张仑和徐延德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惧和坚定——他们现在跟王守仁是一条船上的人,操练失败,王守仁要被问责,他们俩也跑不了!

两人再也无心讨论阵法,纷纷起身告辞,脚步比来时快了一倍。

“王参军,府里还有急事,末将先回去跟家父禀报!”

“王参军,末将也得回府安排,告辞!”

王守仁和沈希仪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都没有挽留——他们知道,这两人回去后,英国公府和定国公府定会收敛气焰,京营的整肃,少了最大的阻力。

帐外,张仑刚走出帅帐,就碰到了来送粮草清单的李威。

李威见张仑脸色惨白、脚步匆忙,心里纳闷,却不敢多问,只是缩着脖子快步走过——这几日营里的变故太多,他可不想惹祸上身。

帐内只剩下两人时,沈希仪忍不住道:“王先生,陛下这一手,真是太狠了!这下那些老油条肯定不敢再偷懒了!”

“狠?这只是开始。”

王守仁拿起尚方宝剑,缓缓抽出寸许,锋刃上的寒光让帐内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映得他眼底发亮,“三天后,陛下要看到的,是一支能打的军队,不是只会走队列的花架子。传令下去,从今晚起,各营加练夜间突袭,谁要是敢叫苦,军法处置!”

“末将领命!”

沈希仪大声应道,转身大步离去,脚步声里满是振奋。

帐外的演武场上,士兵们操练的呼喝声此起彼伏,比往日响亮了数倍,“一二!一二!”的号子声整齐划一,连马蹄声都透着一股劲。

他们不知道帅帐内发生了什么,却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京营上空,连最调皮的新兵蛋子,都不敢再偷偷偷懒——连总兵都被抓了,谁还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夕阳的余晖透过帐帘缝隙照进帐内,落在尚方宝剑的锋刃上,折射出一道刺目的光,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京营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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